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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我们哪能吃你们家的呢,不吃了,我们先回去了啊。”沈四伯母是个坚强的女人,见水果都切好了,连忙站起身就要带着两个女儿走。 何奶奶发话了,“行了,都是乡亲,客气什么呢。都坐下来吃些水果,别急着回去。” 沈四伯母和沈六伯母还有沈八婶三个看到自己的孩子目光盯着那些苹果和瓜子有些舍不得走,又听何奶奶这样说了,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来。 沈八婶感激地说道,“你们真是太客气了。” “像你们何家这样的人家,我们整个公社都是没有的。能帮就帮,又大方,我们公社出名的善人……”沈六伯母也笑着说道。 沈四伯母看向自己两个正在吃苹果的女儿,“你们得好好记住何叔一家的好,以后有机会了记得报答。” “别说那些话,都是邻里邻居的,报答什么呢。”何学喝了口酒,笑着说道。 沈四伯母几个,还是又说了不少好话。 趁着下造农忙开始前,何学又去了城里一趟。 何亭亭利用得到的种植技术,将茉莉花种的生机勃勃,显然是已经活过来了。而泥金九连环也在秋天开过一次,到现在还有些花还没开尽,绽放着秋天最后的灿烂。 这天她无所事事,跟着何玄青到很远的地方去拍照,回来时看到家里园子坐了好多大人,一个个说话时中气十足,纷纷夸赞着自己家里的孩子。 只听何学说道,“我是说真的,进厂子干活真的不怎么好,孩子如果能读书,还是让他们读书的好。” “哎,我们一辈子都是干苦力的,一时没打算想那么长远,找份不用下田的工给孩子做再说。至于读书,是你们这些人家该读的,我们啊……”一个人叹气说道。 另一人也说道,“我也是这么想啊,阿学啊,你说有四个名额,那我家老大就要一个了啊,回头请你吃饭。” 何学摆摆手,“请吃饭的事就不要说了,大家都是乡亲,什么都计较得那么清楚没意思。” “是做玩具卖到对面香江的是吧?那我家也要一个名额吧,我家老二年龄也到了。”又一人说道。 何亭亭和何玄青进门这一会儿工夫,听到沈家村的叔伯兄弟已经将四个名额分光了。 沈家村人少,适龄的男子多数都想办法去香江,或是过去了,或是死在海上了,留在村子里的不多,四个进城里的工厂打工的名额,刚好够分。 何亭亭和何玄青跟众人打了招呼,便直奔屋后的暗房——这是何学在征求生产队同意之后,请人新盖的,地方还不小。 同一个生产队的几乎每个人家都来过何家拍照,所以对于给何学点地方盖个暗房这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何学倒也投桃报李,免费帮各个人家拍了一次全家福当做报答。 也有泼皮的,隔不了两天就来要求拍照,每次还要拍好几张。何亭亭和何玄青原先心里很不愿意,拍了几次之后回头就跟何学投诉。 何学笑眯眯的,表示人爱拍就给拍,拍到胶卷没了,暂时就不拍了,有人家上门要照片,再据实告知。 当然,他自己也在人前露过一两次口风,让整个生产队的人都知道那泼皮经常去何家拍照,导致胶卷现在供应不足了。 结果不用何家出手,泼皮被生产队许多人家围着训了一通,还在何家跟前被堵了好几次,渐渐地就很少来拍照了。 119 需要他们的感激 何亭亭跟着何玄青进了暗房,看着何玄青小心翼翼地将胶卷拿出来,不由得问道,“二哥,你现在也会冲洗照片了吗?” “嗯,这个很简单,你要想学,二哥教你。”何玄青头也不回地说道。 何亭亭想了想,她可以学一学,但是有空了再学,不用太过郑重其事,于是便说道,“那我有问题来问你好了,不要像你一样学。” “随你。”何玄青放好胶卷,又换上新的胶卷,就准备工作了。 何亭亭见状,知道自己二哥没空理会自己了,便转身出了暗房。 屋外气氛很好,几乎感受得到畅快和欢乐在空中飞舞,11月初南方特有的阳光和28度高温似乎稍微给个火星,就能燃烧起来。 她爸爸何学脸上没多少笑容,就连眸中也没有任何笑意,但是何亭亭从他飞快地敲着大腿的手指却可以看出,他此时心情极好。 只听他说道,“我们这里以后会发展的,去工厂里真的不是一条明路,大家回去之后,还是和家里人还有孩子好好商量,慎重考虑,免得将来后悔了。” “不后悔,绝不后悔,怎么会后悔?” “阿学你不懂我们,你有本事,喜欢读书,才希望儿女一直读书。我们没那么高的要求,觉得孩子识字就够了。” “对,就是这个道理,我们没打算读书考状元呢。” 何亭亭坐在屋内认真地听着,见众人都不认同爸爸的看法,不由得有些急。 这时只听何学又开口了,“这样吧,我后天早上才去城里答复别人的。大家回去好好想两天,要改变主意提前告诉我。要是不改变主意,那让孩子准备好,后天一起到城里去。” “行,不过我可不会改变主意的。”众人纷纷说道。 由于得到进厂这样的名额,村里人又在何家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等人离开了,何学才起身进屋。 何亭亭忙端了一杯茶上去,“爸爸啊,他们都不听爸爸的,那怎么办啊?” 何学喝了口茶润喉,又坐下来,这才慢条斯理说道,“爸爸本来就知道他们不会听,才故意多问他们几次的。” “这是为什么?”何亭亭大奇,端了个小凳子坐在何学跟前。 何学摸摸何亭亭的脑袋,“这叫丑话说在前头。爸爸现在多说几遍,就算他们将来后悔了,也怨不到爸爸身上啊。” 何亭亭更加不解了,“爸爸知道他们将来或许会后悔,为什么还帮他们争取名额啊?” “因为爸爸需要他们的感激。”何学说到这里,想详细解释,但还是忍住了,问何亭亭,“亭亭想想,爸爸为什么要他们的感激呢?” 何亭亭一愣,一点概念都没有,便认真思索起来。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