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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的经营者,管理者,亦或是接班人。] ☆、番外路作家的世界 路妈最终还是跟行事独特的陈德金离了婚,并且很有骨气的带着路以恒净身出户。 路妈跟路以恒说[我不求你有多大的志向,也不盼着你有多大的出息,我只希望你以后无论做事还是对人,都能一心一意,持之以恒。] 父母离婚后,路以恒就跟着路妈回县里投奔路妈的哥哥,也就是路以恒的大舅。 路以恒的大舅在当地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家里经济条件也可以。有大舅帮衬着,路以恒的日子也不算难过。 路以恒的大舅对他宠爱有加,舅妈也很大气温柔,几乎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 路妈的工资微薄,大舅跟舅妈暗地里接济了不少,路以恒后来知道,连自己家房子的钱,有一大半都是大舅给出的。 大舅为政,一向小心谨慎,从来没有得罪过谁。可没想到最后却栽在自己至亲的手里。 大舅有个表弟,因为缺乏毒资而向大舅敲诈勒索,大舅拿不出来,那人以为大舅惜财,就实名举报到了纪检委。 路以恒那年17岁,舅妈抓着路以恒的手说[以恒,如果你大舅进去了,咱家就垮了,你照顾好你弟弟,把这个家撑下去。] 时隔七年,那种痛恨自己无能的羞耻与无力再次回到路以恒身上。 路以恒花了七年建立起来的尚属正常的世界观再次崩塌了,现实的残酷,金钱的万能,亲友的袖手旁观,这世界是谁的? 不是他路以恒的,得再多的奖,考再高的分,又有什么用处? 不幸似乎总是喜欢结伴而行,舅妈倒下了,被医生下了癌症晚期的死刑判决书。 几次变故,路以恒也看清了身边那一群的所谓朋友。 什么是朋友?谁才是朋友? 这些简单的词汇在路以恒心里变得模糊不堪。 到最后,身边来来去去的,都被路以恒分为了两类人,有用的人,和无用的人。 路以恒大学学的是法律,写只是他大学无聊时候开发出来的副业。 钟诚是在他稍微有点名气的时候找上门来的编辑。 那时候他经济情况不太乐观,别说是有人找他写书,就是有人喊他发传单,他都会干。 刚开始对那个叫钟诚的编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不,准确来说,路以恒那时候是有点害怕钟诚的。 害怕钟诚打电话,害怕钟诚堵门,害怕钟诚一脸便秘样的跟他说这样写不行啊。 路以恒到现在都记得他们俩窝在钟诚那个只有60平,厕所跟厨房只有一墙之隔的小公寓里通宵达旦的吵架。 从故事框架吵到人物性格,从开头吵到结尾。 路以恒当年还是个嘴上没毛的新人,只有脾气臭的很,每次吵架都是既暴力,又不合作,每每把钟诚气的捶胸顿足。 平心而论,钟诚是个好编辑,当时钟诚手下带的有几个作家,路以恒算是最不红的那个。 但钟诚从来没有厚此薄彼,更没有像别的编辑一样欺压刚入行的新人。 钟诚在作家之间的风评很好,每年的年会上,都会有作家在问了他责编是谁之后投来羡慕的目光。 抛开工作,钟诚是个比较阳光坦率的人,脾气好,朋友多,讲义气,有点傻。 这样的人,往往并不会让人讨厌。 然而不幸的是,路以恒却很讨厌这样的钟诚。 讨厌钟诚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傻笑,讨厌钟诚总是呼朋唤友的一起去吃新开的店面,讨厌钟诚可以一脸坦荡的帮助别人,讨厌钟诚毫无芥蒂的一次又一次的跟那些拖稿的作家一起熬夜。 老好人也要有个限度!你以为你是谁?活动鸡汤吗? 就像习惯了黑暗的吸血鬼本能的反感阳光一样,路以恒也很本能的讨厌着钟诚身上善良而又温厚的部分。 然而没有谁真正愿意变成一个总是剑拔弩张的刺猬,人类脆弱而又敏感,所以需要拥抱和温暖。 ☆、番外路作家的世界 后来,就是那起著名的抄袭事件。 那时他已经很有名气,书卖的火的要命。 然而却被一个老牌作家指责抄袭,这种明显蹭热度的事情他本来不放在眼里。 可是没想到对方后面有高人指点,推波助澜的恰到好处。 他平时性格阴暗口无遮拦,一时也想不出被自己得罪过的那帮人里,谁最有可能这样整他。 只知道自己身边原来那些“交情挺好”的作家跟出版社们,都非常明智的选择了沉默是金,继而是“销声匿迹”。 不明就里的所谓粉丝们也纷纷倒戈骂他是个抄袭的假货。 他早就看惯了背叛与冷眼,也早就见识过人心的虚伪与凉薄。 只不过这次换他站在暴风的中心,他再怎么有心理准备,也无法不觉得消沉与难过。 而在这样的暴风雨中,唯一向他伸出援手的,却是那个他一直讨厌的钟诚。 钟诚说[我相信你] 钟诚说[那些人只会人云亦云,有几个认真读过你的书?] 钟诚说[我认识的路作家那么傲气,自己责编的想法都不肯听,怎么会去抄那种三流作家写的乌烟瘴气的文章?] 虽然听得出来最后一句是讽刺,但路以恒却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没那么差了。 钟诚这个门外汉去翻遍了所有相关的法律,很有底气的说[他说抄袭就抄袭了?他们说了不算,法律说了才算!你振作起来,我们要反攻了!] 路以恒只觉得好笑,他一个专业律师居然需要这个连实体法跟程序法都分不清的男人来告诉他,他可以拿起法律来捍卫自己的权利? 他的手被钟诚紧握着,从男人手上所感知的温暖与力度,一时间让他百味陈杂。 他一直活在冰冷的地窖里,不相信爱情,不期望温暖。 他坚信只有利益才是维持人与人和平假象的唯一纽带,路以恒有些困惑,这个男人是为了什么才这样不求回报的帮他? 不知不觉就把太多的目光与注意给了那个叫钟诚的男人。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路以恒才发觉他开始越发对自己只是“钟诚众多朋友中的一员”这个定位感到不满。 所有的不对等,都会让人觉得愤懑。 而路以恒显然更加严重,他因为那男人普世一般的阳光与热情而觉得委屈,寝食难安。 “钟诚对所有人都这样”的认知让他恨的牙痒痒。 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看到钟诚的时候就莫名的焦躁。 明明是自己要介绍朋友给钟诚认识,但看到钟诚跟那人多说了两句却又克制不住的生气。 无论白天怎么暗示自己钟诚只是普通朋友,可晚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