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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个更简单了,甚至根本不需要条件,只要敲三下,默念“请用我的眼睛看到这个世界”,就可以立刻把自己的视野共享给贺凛。 发现了这个功能之后,他就和贺凛约定了,当二人分头行动时遇到危险,一定要立刻把视野分享给对方,现在,正是最合适的时机。 如果能够启动共享视野,贺凛就可以看到自己看到的一切,从视角来计算,最终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王云之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指,在卡牌上敲三下,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根本无法动弹不管大脑怎样发出命令,手指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一丝一毫也不能动。 “请注意,请注意,您现在处于沉睡模式,无法做出任何动作。”贝壳提醒道:“可以睁开眼睛是结界里给您最好的福利待遇了,想要超出这样的待遇,是不可能的。” 罢了,既然共享视野不行,就试试其他方法吧。 王云之把目光投向了贺凛,他还在远处查看着其他的大理石雕像们,漂亮的鱼尾巴在海水里一晃一晃,所剩无几的阳光从海面上透下来,照得蓝绿色的鱼鳞泛起了漂亮的金光。 这让王云之回想起了家里的鱼缸里养的小鱼,而且生出了不合时宜的想法——如果贺凛缩小很多倍之后,放在鱼缸里一定很可爱,还可以拿面包屑喂他,每天让他甩尾巴给自己看。 不,这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驱除掉了奇怪的想法,王云之凝了凝神,望向了贺凛,同时在心里默念“开始使用”。 是的,他要启动倒吊人卡牌最基本的功能。 倒吊人卡牌对人被伤害这一概念的定义比较宽泛,rou体伤害和心灵伤害都算,贺凛现在的形态虽然是人鱼,但他本质上仍是人类,而且,现在他一定是受到了伤害的——队友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如果一直找不到,任务就要失败,无法通关,面临着难以估量的糟糕后果,这样难道还算不上受伤害吗?别的不说,就现在的焦虑已经够他受的了。 既然贺凛现在很可能被认定为受害人,那自己就可以和他交换位置,交换了位置之后,贺凛会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会主动往自己突然出现的地方望去——这样一来,自然会发现自己突兀地出现在贺凛原本身处的位置,BINGO,成功找到队友。 一阵电流从皮肤上流过,卡牌被启动了,然而,一句机械的通知声音也跳了出来: “您好,倒吊人,找不到目标,找不到目标,无法执行命令,无法执行命令。” 如果可以动的话,王云之大概要气到摔牌了。 怎么会找不到目标?难道卡牌认为贺凛并没有受到伤害? “玩家王云之,我知道您可能在质疑卡牌的回应。”绵羊小姐也及时发出了解释:“但卡牌是不会出错的,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玩家贺凛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王云之无奈地望着贺凛,几乎要对他恨铁不成钢了。 怎么会没有受到伤害呢?难道这只小恶狼在找不到队友的情况下,也完全没有任何的焦虑和担忧? ……很可能确实没有。 事实上,贺凛即便在面对绝境的时候,也总是有一种毫不在意的从容,仿佛对死亡毫无畏惧。 对队友的性命也没有丝毫在意吗?王云之觉得自己想到这里有点幼稚,但仍然忍不住这样想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贺凛总是隐隐有一种期盼,但具体在期盼什么,也说不清楚。 然后,他就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令人恨铁不成钢的事情——贺凛怎么没有尝试开共享视野呢? 自己处于沉睡状态,仍是把两种方法都尽力试了一遍,贺凛具有完全自主的主观能动性,却两种方法都没有尝试。 这让王云之很是不解了。 气闷之余,他决定先不做无谓的折腾了,暂时休息一会,即便贺凛从自己头顶上游过,也不能着急,反正着急也没有用…… 他眼睁睁地看着贺凛从边缘一路游到中央,然后又游到了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也许贺凛真的会若无其事地从自己头顶游过吧……王云之有点心烦意乱地想,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非常难受。 下一秒钟,他就看到了贺凛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老师,找到你了哦。”贺凛笑了笑,正对着他说出了这句话,在海底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但从口型能推断出来,正是这一句。 “……”这怎么可能? 突如其来的惊喜或惊吓,让王云之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这不是梦,因为贺凛立刻凑近了自己,伸出双手,扶住了自己的脸,他的手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原本修长苍白的手指变成了海洋生物的银灰色,长出了漂亮的鳞片和尖锐的指甲,手指间还有若隐若现的蹼,摸在脸颊两侧只觉得滑腻冰凉,但很舒服。 视野中,贺凛的脸渐渐放大,渐渐的,王云之只能看到他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了,眼睛里面似乎有整片大海…… 紧接着,嘴唇上就有了冰凉柔软的触感,透着清新的海盐香气。 意识到那是贺凛的嘴唇之后,王云之的脑子嗡地一声炸了,不知道自己是会清醒过来,还是真的彻底进入沉睡状态。 “恭喜玩家王云之,沉睡状态解除,沉睡状态解除。”贝壳说:“现在,您可以动了,外形也恢复了。” 贺凛在这个时候奇异地保持了该有的分寸,他并没有越发逾矩,而是只轻轻地在王云之嘴唇上浅吻了一下,就放开了。 王云之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摆脱了沉睡状态的束缚,他在水中无措地伸出了手,却没有可以抓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抓到了贺凛尾巴上的一片鱼鳍。 鱼鳍也是漂亮的蓝绿色,滑滑的,十分可爱,即便用力抓住,也会很快从指间滑走,王云之觉得好玩,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贺凛做了一个假装生气的表情。 这样一闹,刚刚的亲吻似乎也没那么尴尬了,王云之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水下无法发出笑声,只能简简单单地扯出一个笑容,他很想问贺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没有借助卡牌的情况下就莫名其妙找到了自己,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上去吧?”贺凛又问。 王云之点点头。 他试图往上游去,却被身上那宽宽大大的白色长袍束缚住了手脚,长袍浸在海水里看起来非常漂亮,白色的亚麻布料在水里铺展开来,像巨大的鱼尾一样美丽,却没有鱼尾的划水功能,只会让人寸步难游,实在是难受极了。 贺凛挑了挑眉。 王云之脸上一热,顿时明白了这只小恶狼要表达什么邪恶的意思,他一定是在想:脱掉怎么样?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