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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妹不能没有我。” 高裶怒了:“没有能怎么样!” 宋问郑重其事道:“会死。” 高裶:“……” 高裶没想到她真的能说出口。 宋问试探道:“不然你留我小师妹一人也可以。” “走走走!”高裶轰赶道,“我一个也不需要!” 宋问看了眼泱风, 赖坐着不动道:“那就当是访客吧。有朋自远方, 速去准备客房。” 高裶拂袖道:“高某没有这样不请自来的客人!” 李洵在一旁听两人说话,尴尬道:“是小辈唐突了。” 高裶顿了顿, 说道:“并非在说公子。公子好意心领了,护卫一事还是作罢吧。” 宋问站起来,围着他走了走, 说道:“高侍郎该不是,怕我们小师妹吧?” 泱风握拳道:“我亦有江湖道义。既然师父嘱托,定要保你安危。” 高裶满心烦躁,不耐道:“你们若非要留,那自便吧。不过,总该有个期限。” 宋问道:“待确保您安然无虞了,我们自然会走。” 高裶:“何时算是安然?说个清楚吧。” 宋问:“待御史公将案件梳理清楚了,我等就走。” 高裶递交给御史台的罪状,已经是非常详细了。加上先前有过调查,想来无需多久,就能有个结果。 “好。”高裶起身道,“可是,我若不出门,你们不可打扰我。” 宋问:“自然。” 高裶抬手,对着旁边的仆从道:“差人,去备几间空房。” 林唯衍喊住他,提醒道:“麻烦,离您夫人远一点。” 高裶回过头,不明所以道:“什么?” 宋问:“哦,他不是说您,他是说他自己。希望能住得离您夫人远一点,以免有什么误会。” 高裶一脸的莫名其妙,转身离开。 仆从赔笑道:“夫人近几日不在府中。有事回张府了。” 林唯衍舒了口气,赞道:“甚好甚好。” 李洵站在原地,有些懵道:“那……就麻烦三位了?” 总觉得这事儿办得怪怪的。 宋问等人收拾收拾,便在侍郎府里住下了。 高裶的日常就是上朝,上朝归来后就呆在书房里。加上张夫人不在,后院很是自由。 府中下人不敢怠慢几人,加上他们也不是什么讲究的性格,这住起来竟然还挺舒服。 高裶的存在感薄弱到,甚至让他们差点忘了,这是高裶的宅子。 宋问满意道:“挺好的。” 林唯衍:“你当然是挺好的,都不用上课了。” 李洵开口说是协助御史台办案,连傅知山都不敢说什么。 仆人走进来道:“宋先生,门口少将军找。” 天气已冷,宋问仍旧握着把扇子。 她思考的时候,无意识的打开扇了一下,立马打了个寒颤。 宋问呲声道:“我知道了。现在就去见他。” 许继行在纠结几日后,想找宋问探探口风。 在宋问家门外等了好几日,也不见人回来。又去书院问了两声,发现近几日人也不在。还是手下在街上巡逻,才发现宋问这几日住在侍郎府里。 虽然也是不明缘由,但他相信宋问自有主张,从来不需要他插手。 还在想着怎么开口,宋问已经走了出来。 许继行踱步的动作一僵,上前一步。脸色凝重。 宋问笑道:“怎么?少将军这是有麻烦了?” “今日来,其实是有一事想要问你。”许继行道,“此事或许有些唐突,希望宋先生不要介怀。” “上次小妹在婚宴上冒犯,看见了宋先生的玉佩。不知是否先生也有一块相似的。”他说着拿出玉佩,“之前先生看见玉佩的时候,神情也不大对。难不成是有什么渊源?” 宋问抬起头,静静看着他。 许继行不知为何头上冒出一丝冷汗来。 “这块玉佩,原是我外祖父,打给我母亲的嫁妆。”宋问拿出了另外一块,以作比对。 “一枚是宋,一枚是许。不成想,如今我母亲黯然离家,香消玉殒。这另外一块,竟落到旁人之子手里。”宋问干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少将军心事了了把。告辞。” 许继行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该想些什么。见她要走,伸出手虚拦道:“宋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 宋问:“你都不知我怎想,你怎知我误会了?” 许继行艰涩开口道:“当年之事,我也略有耳闻。不知夫人,是如何对你说的。” “她,从来没有说过,也没说过谁的坏话。”宋问道,“我少不更事时,她已经去世了。” 许继行震惊道:“……岂会。” “父辈恩怨,我即不知当时情形,也没资格置喙对错。她既然选择走,就跟许家无关了。既然她不想打扰你们,我尊重她的意愿。”宋问道,“过去便过去了吧,如今我姓宋。只是,她的遗物,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拿回来。” 许继行:“遗物?” 宋问:“告辞。” 许继行看着她的背影走远,才回过神。 发现玉佩还握在手里,只觉得这玉佩异常烫手。几度张嘴,又发不出声来。 许继行在高裶的家门前坐了许久,摩挲着玉佩失神。 宋问,是他弟弟吗? 如果宋问是宋若的儿子,那他现在这一切,岂不都该是宋问的? 他才是嫡长子,才是许家家业的继承人。 等到两旁人家门口,点起橘色的灯火,许继行才回过神。站起来缓步往家中走去。 回到将军府,小仆大声通报,许继行抬脚走进门。 “我儿,来娘这里。”孙秀梅拉着他的手迎进屋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媒人见不到你,都已经走了。” 她摆弄着画像笑道:“你看看,这么多人,都想选我儿做儿婿。” 许继行喊道:“娘。” “你不可再推脱了,娘不听你说。”孙秀梅展开画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