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和穆歌的事有些犯愁,所以也未能入睡,见雨停了也走出了房间,看到寂寥的夜空下站着只披一件外衣的素风,忙进素风房间又取了一件厚实些的衣衫披到素风肩上,“阁主可是在想皇上?青云想不明白,阁主如此在乎皇上,却为何不愿见他?” 素风不语,微抬着眸看着面前大树随风摇曳的枝条,许久道:“自有不能见的原因。” 他拢了拢身上的衣衫,他不畏寒,可是也曾知道寒冷的感觉,今日穆歌肯定很冷吧,许最冷的是心。 他转身回房,对青云道:“去准备马车,我们现在就离开。” 他感觉到胸口有一股温热要涌出来,他皱眉强逼了回去,这几月就受了几回伤,身子越发的虚了,如今这幅虚弱的身子,不知道还能忍受那寒毒多久,五年自是不可能了。 如今就只能看天意了,天意让他活多久,那他自是没有办法抗拒的,虽然他不信天命,却不得不信自己。 他如今还要用他这最后的时间,为穆歌做这最后一件事情。 他要皇位,他帮着抢夺,他要天下,他便帮着争夺。 只是他要他,他便无法给他。 ☆、079 他今生的劫,无法抗拒 翌日,穆歌醒来便听说素风连夜离开了,他只呆愣了半晌,待回过神时,幽潭般的黑眸浮起犹如可以吞噬一切的愤怒。 他声音冷若寒冰刺骨,吩咐古谚把暗影的首领魅影找来。 古谚从未见过如此的穆歌,当时愣了一愣,在看到穆歌眸中的凌厉时,慌忙应了走出房间。 古谚走后,穆歌不顾身子还虚弱,下床砸了房中所以能砸的东西,直到房中再无一物可砸,他急促的喘着气,握紧双拳,因用力太大,骨节都微微泛白。 愤怒过后,站在一片碎片中的身影显得孤立颓然。 素风为了躲他,竟不顾还下着雨连夜逃离了,他竟厌恶他至此,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他本就不该有情,此后他不会再对任何人有情,包括叶素风。 叶素风,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今日抛弃了我,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后悔今日你抛弃了我。 穆歌在房中站了许久,渐觉身子无力,回到床边坐下,看着凌乱的房间,漆黑的眸中神色清冷,他为素风失控太多次了,以后再不会。 房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衣男子,男子单膝跪在地上,对着穆歌抱拳道:“魅影参见主上。”。 他并不是走着进的房间,而是不知从哪个角度突然出现在穆歌面前的,这个黑衣男子就是穆歌口中的暗影首领魅影,暗影是穆歌十二岁建立的一支队伍,是连素风都不知道的存在。 魅影不属朝廷侍卫,只是穆歌一人的部下,他们只负责穆歌吩咐的特殊任务,和保护穆歌的生命安全。 魅影跪在地上,样子不卑不亢,静静的等待着穆歌的吩咐。 穆歌看着他,嘴角勾起笑意,那笑意看似温和,却让人觉得如刀刺身,穆歌站在他面前笑道:“魅影来的好速度,朕今日若是有生命危险,魅影可能及时救下朕。”他笑容一收,语风凌厉:“你们的职责是什么?”问完并没有让魅影回答,淡声道:“在朕有危险时,朕还未知晓,你们便割下了敌人的首级。” 他语气虽不重,身上却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息,那便是属于王者天生的霸气,那是一种不可忽视的至高无上的气势。 魅影跪在地上不敢回话,穆歌每说一句,他就觉得愈发的愧疚,这次本就是他失职了,可是这也是穆歌吩咐的,穆歌吩咐过他们,在他与素风在一起时,要离他远一点,若是让素风发现,定当严惩,可是他不敢说这是穆歌的吩咐,他身为暗影的首领,没护好主上,那他就是错了,穆歌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能有一丝不甘。 穆歌凝眸看了他一会,走回床边坐下,道:“可知宰相大人往何处去了?” 魅影抬首看着穆歌,恭敬回道:“回皇上,宰相大人往京都方向去了,只是停在下个城镇不走了。”他顿了顿又道:“宣景祺跟着宰相大人去了,且见了面。” 穆歌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魅影,幽谭般的眸中神色不明,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 只是他不说话,房中便没人敢说话,魅影和站在一旁的古谚都不敢言语,等着穆歌说话。 穆歌默了许久,回神后嘴角挑出一抹冷然,“派人跟着宰相大人,若是他做出什么背叛朕的事,就……” 说到这里停住了,黑眸显出犹豫,魅影见,接话道:“若宰相大人做出背叛皇上之事,可是要杀了他。” 穆歌闻言,黑眸射出一道锋芒,“宰相大人若伤了半根毫毛,朕定让你陪葬,你可明白?” 自古有云,君心难测,皇上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向来谨慎聪颖的魅影今日竟犯了这么个大错。 自古所谓圣君,都是对部下百官严厉狠绝,对百姓温和大度,穆歌便是这种君王,他虽一直都温和儒雅,可是在对暗影时,就是那种严厉狠绝的人。 魅影相信,若是他派的人没护好素风,皇上定说到做到。 他并不知道穆歌与素风的情,故也不明白穆歌为何如此吩咐,但是暗影并不需要明白这些,只需做好主上吩咐的事就好。 他应声:“属下明白。” 穆歌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魅影走后,穆歌有些无力的靠在床沿上,眉心蹙了蹙。 他终是无法对素风狠下心,但愿素风不会做出什么让他无法容忍的事。 他是他今生的劫,他抗拒不了的劫难。 ☆、080 宣景祺动心,素风跟随 离陵南城不远的一个客栈中,宣景祺坐在素风对面,看着素风喝着茶看着书,他懒懒的斜靠在桌沿上,看起来就像是贵族中众多的纨绔子弟之一。 素风只是喝茶看书,半天也未理会宣景祺,宣景祺却也不恼,赖在他房中半日也不觉烦闷。 杯中茶水喝尽,素风提壶倒了一杯,复又接着看书,仿若房中没有宣景祺此人。 宣景祺把玩着桌上的茶盏,挑起嘴角,面上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桀骜,“素风想得如何了?可愿同本宫去宣朝?” 素风没说话,依旧安静的看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