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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手腕的大手,许久,抬头道:“我不会待客,你不知?” 穆歌放开手,似冷笑了一声,已经走出亭子的素风却没听真切,许是他故意听不真切。 沈连止虽急急忙忙走了出来,却只站在台阶处没有动,他在等素风,他不想一个人走这么长的石阶,会觉得路好长,好累。 他此时虽然心慌意乱,可是在看到素风的身影时,面上又是那副嬉笑模样,他走近素风两步,扁了扁嘴巴,揶揄道:“他来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为什么还是这幅样子?” 素风没有说话,踏下了台阶,一步一步,很缓很慢,就好似在闲逸散步。 他走了一会,却发现沈连止未跟上来,疑惑回头看去,沈连止手中拿着一个月白色披风,还抱着小白狐疾步追上来。 他把小白狐放到素风怀中,口中嘟囔着:“我送的东西,不要随便丢下。”他把披风披到素风肩上,才满意的瞪了素风一眼。 他心里不痛快,也因他觉得素风此时也不痛快,素风淡淡瞥他一眼,抱着小白狐接着向下走。 站在他的位置看着国师府,那便是宣城最美的风景,府中那一条条红瓦游廊蜿蜒如一条条长龙盘卧着,虽已入冬,各种不知名的花朵却依旧争相开得艳丽,花园中的人工湖,湖水碧蓝,偶有红色的鱼儿附在水面游动。 今日沈连止的话格外的少,只静静的跟在素风旁边,不时看素风一眼。素风望着脚下石阶神色淡然,看不出他是在想些什么?亦或者什么都没想。 阶梯顶端,穆歌漆黑如幽谭的眸定定看着的下方,他看着越来越小的月白色身影,俊逸平静的面容神色难辨,只是身侧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 凉风习习,吹动一头墨发,宽大衣袖随风摆动,发出猎猎声响。 穆歌真的如他所说,是在赏景,只是赏的是什么景,就只有他自己知晓。 文卿看着站了许久的穆歌,关怀道:“皇上,高台风大,可否要下去?” 穆歌转头看向他,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唇角勾动,温和道:“你先下去,我再待一会。” 文卿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 ☆、090 素风又吐血,穆歌怀疑 素风不懂待客之道,国师府的管家却深懂,招待穆歌甚是用心,吃喝住皆是上上成。 只是穆歌三日都未见本该招待他的人,这个府邸的主人素风。 素风确实是三日都未露面,并不是因他故意躲着穆歌,而是沈连止拉着他在药阁坐了整三日,名目是,“我辛苦为风风找救命之法,风风不知身相许就罢了,至少也该陪我一陪。” 素风本也无事,便由着他,陪他在药阁看了整三日的书。 今日十一月二十八,宣洪五十岁寿辰。今日的寿宴,素风躲不掉,他也不想躲掉,只是沈连止却一定要跟着,他便也就带着了。 寿宴摆在辛梧宫的宫苑中,上位摆在一天长廊之中,那是宣洪所坐的地方。 宫苑中扶桑花开得正盛,和煦日光下显得妖娆无双。 素风来的不算早,却也不算最晚,他惯喜欢低调,但事实,无论他如何低调,在别人看来他都很是高调。 因宣洪和穆歌一来便都齐齐对他笑了,可见他是多么招人喜爱。 宴会一开始便是各种祝贺,各种珍奇寿礼,素风不觉有趣,也不觉无趣,只静静的喝酒看着,偶尔偏头便能看见穆歌神色不明的看着他,然后他便向穆歌轻轻举杯,接着喝酒。 素风淡淡的看着戏台上的一出八仙贺寿,指间的青花瓷杯中酒色晶莹,他微微晃动着酒杯,等待着今日的重头戏。 宴席过半,宣洪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神色开怀的宣布了一件事,烨王与荣达将军之女容柳依的婚事。 对于宣洪的意思,众大臣猜测纷纭,各种猜测都有,却独独没人想到此事是素风促成。 素风只在宣洪面前道了一句:“容烨联姻,可兴社稷,亨国运。”此事便成了。 他向来不拘小节,觉得偶尔扯扯谎也没什么,况且他也不觉得这是在扯谎,兴不兴社稷他不知,可他却知,此事是他所愿。 穆歌坐在宣洪左手高位,他的角度刚好看清殿中所有人,他看着小声议论的众人,又看看了面色如常的素风,心中似有一丝明了。 素风端起酒水想要饮下,胸口突然一阵热浪涌出,他想强行压制那口血,可始终是无能为力,血顺着唇角滴落,却被他用酒杯遮挡住,血顺着杯沿流入杯中,晶莹的液体变成妖艳的红色,他面色平静的抽出帕子,拭净了嘴角的血迹。这一段动作无人看出端倪,只除了一个人,凌穆歌。 他看了素风许久,在看到他嘴角流出鲜血时,漆黑幽深的眸骤然一紧,然后微微眯起,看着素风把染血的酒倒掉,眸色更深了些。 素风放下酒杯,起身对宣洪颔首道:“素风不胜酒力,先行回府了。” 他的话在别人看来是大不敬,可是在宣洪却很是正常,因素风从第一次见他,从未行过大礼,在他看来,能助他得永生的人,定不是常人。 如今虽还未见长生之功效,他却也明显感觉到容光焕发,精神也好过以往,所以他对素风更是尊重有加,他关怀道:“圣卿既有不适,便先回吧,朕吩咐人送圣卿回去,回府好生休息。” 素风起身,道:“皇上不必费心了,我带了随从。” 得了宣洪的准,素风便要离开宴席,站起的身形有些微晃,显然一副喝多的样子。 穆歌蹙了蹙眉,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随素风的身影,待看到素风被等在门口的沈连止和青云扶住时,眸色深了深。 他心中冷笑一声,果然和沈连止片刻也分不开了。 想到刚才素风好像是吐血之事,他好看的眉不由蹙起,想着该是他看错了,可是想起那次在陵南城,素风好像也吐了血,难道是他刺的一剑,不只是一剑而已,难道剑上有毒? 他一时猜测许多,却苦于无法证实,觉得还是该找素风问上一问,亦或找魅影仔细查上一查。 只是想着如今与素风的关系,他觉得还是要好生斟酌一番,到底该拿素风如何? 他其实也不知自己是想如何?与素风,他真的毫无办法,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