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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素风看了看杯中琥珀色茶水。 穆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放下,唇角笑意依旧温和:“既然叶公子还有事,我便不强留了。” 他虽神色温和,可是素风确知他不想见到他。他想到他会因他给他换药生气,却未想过他会不想见他。 他想着,他会像自己一般想见他想到彻夜难眠,如今才发现,是自己多想了。 他,如今很好。 他想问,穆歌,你是否不需要我了。 他唇角抿了一抿,缓缓转身离开,身影依旧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他向来如此,好似从未有过喜怒哀乐,可是,无人知道,他只是不会表现,他的哀怒都在心里。 穆歌看着他离去背影良久,菜上齐了,文卿唤了他许多遍,他方回神。 今日本因着心情不甚好,便唤了文卿陪他出去散散心。这一散便是一天,积压下的公文还未处理,他向来不喜将事情放着,回宫后便直接去了勤务殿,晚膳也直接在勤务殿用了。 处理好公文奏折月已高升,他走出殿中,清凉夏夜带着习习微风,甚是怡人。他这一日也是累的紧,只想着快些回去休息。 他刚进寝殿,看到素风正坐在窗边软塌上看书,他微微怔神,看到床榻边地上躺着的两个宫女,微微眯起了眼。 房中很静,跟着穆歌身后的宫人见到寝殿有人,忙护到穆歌身前,扯着嗓子就要叫唤,素风指尖弹出一根细小银针,一丝银芒刺进那宫人胸口,他还保持者张着嘴的样子缓缓倒下了。 穆歌未动,也未说话,背着手站了良久。素风起身走向他站在他面前,平静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殿中一片静默,床头小几上的缕空雕花香炉正冒着袅袅香烟,房中散发着淡淡檀香味道,那是穆歌的味道。 穆歌转身走到床榻边坐下,唇角带着一抹疑似嘲讽的笑意:“叶公子夜闯朕的寝殿有何事?若不是因朕与令弟自小相识,叶公子如此行为,朕便可将你当作刺客斩杀了。” 素风走近坐到他旁边,烛光下的面容比白日柔和许多,瞧了穆歌一会,皱眉道:“穆歌,我该如何做?” 他神色间甚是苦恼,思索许久也不知该如何让穆歌消了对他的怨气。 拂笛给他出主意,说让他给自己下了药,然后找穆歌为他解毒,如若穆歌不愿,那他便说:“那我去找别人。”到时穆歌若是对他还有情,自是不愿他去找别人,然后便可花好月圆了。 他想了想,回了拂笛一句:“我觉得找青渊,他会愿意。”然后拂笛便拉着他家渊儿离他远远的。 穆歌疑惑看他:“叶公子何意?朕记得朕没说过叶公子可以唤朕的名字吧?” 素风默了良久,他低着头,银发遮住他面上表情,许久,他道:“你如此便会觉得舒服吗?”他的声音有些深沉,他将发上玉簪取下,在眼前看了许久,然后将玉簪放到穆歌手中。 他的手碰到穆歌的手,不再是以前从无温度的手,指尖的碰触,穆歌觉得有些灼热的感觉刺痛着他的手心。 他怔怔看着手中玉簪良久,将玉簪抛出,玉簪在空中划出一个悲伤弧度,掉落地面碎成两半。 素风的目光跟随着玉簪,心仿若随着玉簪摔落在地上,很痛。他看了看地上的两块碎玉,微微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时,眸中又只剩下清冷神色,他道:“穆歌,你不该恨我。” 穆歌身侧的手紧紧握了握,冷声道:“你可以走了,以后若是再潜进宫中,朕便不讲令弟的情面了。” 素风缓缓起身,跨过地上两名宫女,看着地面上碎成两半的玉簪,弯腰捡起,紧紧握在手中,玉簪碎裂处深深扎进手心rou中,殷红血液顺着指尖缝隙溢出。 他转身到穆歌身前,将沾满了他血液的玉簪强行放入穆歌手中,道:“你若觉着我多余,我离开,你不必困扰,我知晓你记得一切。”他的手垂在身侧,任由伤口的血肆意流淌,“即便你怨恨我,我依旧不悔,你若不愿记得我,只当我是你从未见过的叶公子便好。” 他看着穆歌的目光定在他滴血的手上,他将手背到身后,月白衣衫上沾上一片血迹,染了那纯洁的世界。 他看穆歌良久,终是离开了。 ☆、136 他是记起了,也忘记了 都城现在茶余饭后最热的话题依然是财貌双全的叶大公子和他的新婚小相公,众人大都在说皇上为何会为同为男人的他们赐婚,许多人都猜测着是不是可以将这龙阳之好放上台面了。 这么一说,便有人提起了三年前当今皇上和天机阁那个美貌阁主那段没有结局的短暂感情。 文卿刚下朝,褪去一身官服,一身白色儒衫坐在茶馆中听书。说书先生此时正添油加醋的讲着都城曾经最风流的叶公子和青渊历尽艰辛的爱情经历,说书先生讲的认真,好似他一直亲眼所见一般。 文卿闲适的坐着喝茶,听着说书先生讲的有趣。他正听得认真,突然身后传来两个男人低语声音:“王兄可知道三年前皇上最宠的那个天机阁阁主回来了?” 另一个似讽刺低笑一声:“是回来了,只不过听说皇上不认他了,想着他虽然容貌比女人还美,也不过是个男人,皇上定是对他失了兴趣了。” 另一个男声更加小声道:“你说皇上在他回来的节骨眼上给叶公子和青渊公子赐婚,是不是想告示天下人,他还想让这个天机阁主……” 文卿听的皱了皱眉,放下杯盏起身离开了茶楼。 叶素风,这个久违的名字。三年多未见了,是否该去看看他? 此时,躺在捻梅苑的素风可不知有这么多人在惦念着他,他此时只觉昏昏沉沉,不愿起身。 他病了,自那夜从皇宫回来他便病了。 那夜回来后,他沐了浴,之后想着事情忘记时辰,许是在水中待的久了些,且手心还有伤口,早起便觉着有些不适。 他当日回了捻梅苑,他觉着还是这里住的舒服些,习惯些。 他一连在房中躺了三日,依旧觉着不甚舒服,不愿起身。他半躺在床上看着书卷,缓缓翻过一夜,抬头看向房中忙碌的青云,道:“无事把你儿子带来给我看看。” 青云放下手中活计,笑道:“我们就住在天机阁,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