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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卫夕慢慢的回过头,看了看已经恢复正常的纪子洋,眼神还和往常一样,迷茫又没有温度。 “…也没什么好说的。” 语气也依旧如常。 纪子洋在心里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揉了揉眼睛。 这或许就是和卫夕这样的人接触的好处吧,性格使然,两个人之间的主导权永远都在纪子洋的手上。纪子洋想怎么相处,卫夕大多都会顺从他。他也不用担心卫夕对刚刚的事耿耿于怀,是说脱线也好、迟钝也罢,卫夕现在脑袋里想着的东西或许早就飞出天际了,凡事都与纪子洋无关。 纪子洋苦笑了一下,其实说白了,只是卫夕对他根本没上过心吧? 所以也不会在意纪子洋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更不会对此感到尴尬或难过。 可是即便如此,纪子洋也不打算放心心中的盘算。 他又对着卫夕开了口,语气依旧温柔有加,“说说吧,我挺好奇的,就算作为老朋友,关心一下你。” 卫夕沉默了一会,微微的皱了下眉,“你想知道什么?” “就…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后来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们并没有在一起。” 卫夕迅速的回答了纪子洋的第二个问题,眼里还流露出一丝难过,“我们只是朋友。” 纪子洋笑了一下,“原来还是你单恋?” 卫夕垂下头,没说话。 “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纪子洋又继续问道。 可是卫夕只是很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他,“为什么?” “对,为什么会喜欢他?” 卫夕想了一会,“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没有。” “不会吧,是不愿意告诉我?” 卫夕摇摇头,“你喜欢过去的卫嘉乐,又是为什么?” 纪子洋闻言一愣,垂下眼帘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天为什么会喜欢卫嘉乐这个问题,最后想到的唯一解释还是那句,因为是卫嘉乐。 而另一边的卫夕也淡淡的说道,“没有理由,只因为他是季长思。” 关于季长思的记忆,卫夕保留的很完整。 或许是因为那是喜欢的人吧,经常会在无法与季长思相聚的日子里,将两个人的过往在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所以无论是季长思的一颦一笑、还是一言一语,卫夕都记得非常清楚。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没见过他?” “是的…” 卫夕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了。 纪子洋看着这样的卫夕,却没有出声打扰他,任由卫夕自顾自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季长思是从什么时候来到卫夕的身边的,卫夕还记得非常的清楚。 高中的生活对卫夕来说并不如其他人那样青春明媚,每当卫夕回想起那段日子,画面永远都是阴暗的。 新的学校,新的老师,新的同学还有新的环境,一切对卫夕来说都是陌生的,那感觉或许和别的有过转校经历的人一样,比如纪子洋。可是不同于当年同样有过类似情况的纪子洋,不单单的身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对卫夕来说,整个世界都是陌生的。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所以当面对来自同学间那些不算友善的疑问时,卫夕是非常无措的。 梳着平头的男孩转过身骑在椅子上看着他问道,“听说你脑袋受过伤?” 卫夕垂下眼睛,慢吞吞的点点头。 还不等他点完头,男孩又发问了,“所以你失忆了?” 回答男孩的依旧是默认。 “那你还能念书吗?” 声音不大不小,在乱糟糟的教室里根本不算什么,却很理所当然的让人声慢慢安静了下来,若有似无的眼神接二连三的瞟了过来,各种细微的神态即使不用看,也能猜想到都带着一种怎样的好奇与兴奋。 卫夕迷茫的抬起眼睛,像是搞不懂男孩的问题和失忆有什么必然联系。 “你失忆了,所以什么都忘了,那和傻子有什么分别?” 男孩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原本很讨喜的长相,此时看起来除了碍眼再无其他。 “你别欺负新同学!” 总会有主张正义的班长挺身而出的。 是个挺漂亮的女生,绑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马尾,训斥完讨厌的男孩又转过身看着卫夕,脸还有点红,“别理他。” 声音还带着几分羞涩。 后来小考的时候,卫夕理所当然的没有答完题。 等着收卷子的组长着急的催促着,“哎呀你别写了,老师在看了,别写了别写了。” 最后卫夕的成绩果然是最差的。 梳着平头的男孩对着旁边的同学眉飞色舞,“模样好有什么用…” 说着,还冲斜前方的班长递了个得意的眼神,指着自己的脑袋又瞟了瞟身后的方向,夸张的说了句,“傻的!” 班长羞愤的撇撇嘴,再看向卫夕的时候,眼里有可怜,有同情,也有回避。 其实卫夕并不是不会,只是他经常写的比较慢,还经常写着写着就无法集中注意力而已。 可是没有人会去关心这些,对于卫夕是个傻子的定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悄声无息的流窜开了,甚至连别的班的同学都知道,这个班里有一个因为撞坏了头所以傻掉的男孩。 一开始也不都是包含着恶意的欺负,只是多了几分不公平的对待而已。 “哎,就你,男生的厕所就你去打扫吧。” 值日组长的安排,有什么可拒绝的呢,即使原本被安排负责的不是卫夕。 “卫夕,今天我有事,你留下来锁门吧,啊记得明天早上要第一个来开门哦。” 生活委员好声好气的拜托,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结果第二天,班里便有同学丢了一个mp3。 “钥匙在卫夕那里,早上来也是他开的门,要么进贼了,要么根本就是…” “不是傻子吗?还会偷东西?” “嘘,小声点…” 嬉戏玩笑之间碰掉了桌子上的一摞书。 “呀,卷子撕了…” “没事,拿卫夕的不就行了,反正给他也没用。”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可是卫夕从来不计较这些,反正就算这样,他也不能少块rou,对吧。 但是正因为这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