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快,快到只是眼前一晃,这两人已是这般同归于尽之势。 飞剑客的剑端得很稳,威胁着西门吹雪性命的同时也隔着他的剑,令他的的长剑无法再进一分。同样,西门吹雪的剑也胁迫着他的剑,另他的剑也无法再进一分。这个昔年一剑傲天下的剑客面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道:“你的剑快了很多,剑意倒也不似传闻般只有生死。”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半晌才淡淡道:“我还不能死。” 飞剑客道:“你知道,一个剑客的剑上一旦缠上了东西,便再也快不了了。” 西门吹雪道:“我很清楚。” 飞剑客微笑道:“但你更清楚,一个连让剑背负重担勇气都没有的家伙,更挥不出快剑!” 不将剑道摆置一个无与伦比位置,身负持剑骄傲的家伙当然成不了一代传奇剑客!可若没有容纳百川的阔达心胸,一个人又怎么能成为剑客! 这本是极为矛盾的两件事,可真要摊开而言,却又是理所当然的依存。 西门吹雪道:“曾经有人道‘人生在世若无牵绊,剑法再快也没有意义’,我不以为然。” 飞剑客挑眉:“所以?” 西门吹雪抬头,目光灼灼:“牵绊之所以为牵绊,是你认定它会是阻碍。若你从未将其当做牵绊,又有什么能拦住你的剑!” 是的,这道理就是这样简单。就像一句常说的话——“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有你将它当成了魔障,他才是业。反之,他同样能成为助力。 不过是一念之间。 飞剑客道:“你可有想过,总有一天也许你会觉得这个牵绊碍事。” 西门吹雪平静道:“至少我现在不这么认为。” 我站在远处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能从只言片语里猜测他们大概在探讨什么高深的剑意。当下便想挥着手叫他们。可不想我刚举起手,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眼前却还是漆黑一片,不由惊慌,叫起庄主。 “阿北?” 我听见庄主的声音,眼睛睁的大,心里却不住发憷。我跌跌撞撞两步,手下意识搭上自己的脉搏,视线瞬间又回了来。脉搏平稳有力,仿佛之前约有五秒的黑暗全然是我的错觉一般。 庄主见我不回话,忍不住皱了皱眉,伸手想要搭我的脉。我估计是可能是跑得太急,有些低血糖,但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被吓得叫出声有些丢脸,便轻咳一声说自己看见了根枯枝以为是蛇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呼……总算赶上了,哦也,第五朵小红花~! 亲爱的们,不用留言来爱爱我么_(:3」∠)_ ☆、第三十五回 庄主依然蹙眉,他定定看我两眼,缓缓道:“阿北,这里只有沙砾。” 吸收了一天的灼灼艳阳,细碎而温暖的金色细沙。这片海滩,原本就是除了礁石便只有沙的境地。我干干笑了两声,伸手在眉间搭了个蓬,冲着不远处不紧不慢给自己的铁片裹上布料的男人开口,试图转移话题:“沈先生,蓉娘换你回去呢。” 飞剑客看了我一眼,嘴角冷傲的弧度似笑非笑。我终有种被这个男人一眼看穿的错觉,当下便下意识的往庄主身边缩了缩,庄主顿了顿,向飞剑客开口道:“恐怕还要再麻烦蓉夫人。” 飞剑客持剑踏步而去,空中传来他的话音:“即便是蓉蓉,这世界上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你以痴迷入剑,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一眨眼,飞剑客的身影已在数尺之外,只有的他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响。我眨了眨眼,弄不大明白飞剑客话里的意思,只能扯扯庄主的衣袖,好奇道:“庄、阿雪,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庄主微低着头看我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仿佛在他漆黑的眼中看见一丝极淡的笑意,“阿北,我们走吧。” 我应着声,接过他的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沙滩上立刻留下一串的脚印。我就着昏沉的夕阳对比着两个脚印的深浅程度不由的有些懊恼:“为什么你的脚印会比我的浅?我应该比你轻啊?” 庄主闻言微微停下了步伐,顺着我的目光看见沙滩上那挨的极近的脚步,忽而开口问我:“你想要浅些?” “当然啊。”我摇头晃脑,“蓉娘和我说女孩子的体重是很重要的,我的脚印比你轻,不是说我比你还重?”一想到这样可怕的事实,我不由的绿了脸,“庄主,其实这脚印是因为你轻功好吧?不会真的我比你重吧!?” 说着我就想去摸摸自己的脸看是不是又胖了一圈,可庄主却蓦然带着丝疑惑问道:“……为何又唤回了称呼?” 我挠挠头:“……已经看不见飞剑客了,所以还是不要那么叫比较好。”我老实的摊手,“那么叫我压力太大。” 庄主看着我良久,半晌缓缓道:“也好。” 听着那句“也好”,我面上舒了口气,可心里却纠结成一团。就像是被猫顽皮过的线团,乱糟糟,想要捋顺了却又找不到头。我这厢正对自己最近起伏较大的心绪烦恼时,那边庄主又淡声问道:“你对脚印很执着?” “……也不——哇啊!” 话未说完,我忽然感到脚尖猛的离地,吓得我第一反应就是抱住身近人的脖子。冰凉的气息萦绕,风将我的头发吹得飞起,我一口气还未提上,眼前的景物便向电影快进般在眼前飞逝而去! 和这轻功比起来,我的轻功真是弱爆了!从最初惊吓,到如今忍不住从心底溢出的兴奋感。我看着夕阳子啊眼中快速缩小,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如果庄主的轻功早就到了这个地步的话,为什么之前我总能跟上从来没有被甩下过呢? 我没有去细想,就像我知道像现在这样似乎也是不对的,可我也不愿去想为什么不对。 忍不住将伸手将庄主抱得更紧了些,我看着沙地上只有一对脚印,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有一个冬夜,下了整整一晚的暴雪,厚厚积雪将门槛都盖了过去。我抱着庄主的剑在雪地里蹒跚,他那时候也是这样,干脆将我抱了起来,足尖在雪中轻踏,断了另一人的足迹,却是两人。 我有些不大明白庄主为什么这么做,因而到了蓉娘的屋子,庄主仍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