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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毕竟只领了几个月而已。 就算是选择lofter或是小户型的房子,首付再低也得十几万,他怎么也拿不出啊。 “宏盛的资助政策……是怎么样的?” 这东西郎钟铭没管过,只知道以前也有不少员工申请下来的,部门主管的额度又非常高,应该是挺适合肖扬的。 “我帮你去问问苏蕙芸吧?” 肖扬拿出手机翻找联系人:“不用了,我自己问她吧。” 到家,肖扬马上就回了自己屋里。 郎钟铭又想去招惹他,只是勉强忍住了。 肖扬受了十多年苦,却连日常吃穿的零花钱都不给自己留点,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这让郎钟铭既心疼又担忧。 刚才看到他卡里余额比自己想象中少那么多以后,郎钟铭就心头一跳。 肖扬有太多地方需要他一点点安抚和关照,主要也是因为前期的底子太薄弱了,到了而立之年才猝然入了社会,一下子就会觉得什么都欠缺。 买房的事现在很微妙,首付款项上肖扬能依靠的就只有他自己现在的工资以及公司的资助政策,自己直接借给他或是给他加薪都会引起肖扬心里的不适。 郎钟铭思来想去,给柯琛发了个消息。 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莫莉那边给肖扬借钱,当然,前提是肖扬自己想起来这茬。 不过莫莉也算是肖扬唯一的好友了,肖扬能做的选择不多,要么跟朋友借钱,要么暂时先放弃买房的念头。 郎钟铭又给苏蕙芸发了消息,让她去跟相关流程上的各个负责人打声招呼,给肖扬的审批放宽松些。 做完自己能安排的一切后,郎钟铭又开始担心起别的事来。 买房是大事,却不是最重要的。现在还有放在首位的头等要紧事——肖扬的健康状况。 最近小风一直是照着营养单子来做菜,肖扬吃得也规律了,胃病倒是不怎么犯。眼看天气快要热起来了,肖扬腿上的毛病也会好转,身上其他问题却又接踵而来。 上一次去给他看脸色的伤疤时,医生就提醒过,说他身上湿气有点重。 到了夏天,这个情况会更加严重,甚至会长湿疹。这也是牢里环境不好造成的,只是之前其他问题严重,这点日积月累下来的小毛病就被忽视了。 其实湿气重这样的问题才是造成其他一系列显着病症的根源,也是破坏生理平衡和身体健康的原因所在。 祛湿不是一下子就能成的,但只要日常有意识地调理,倒也不难办。 郎钟铭翻了好几个中医帖子,觉得首先可以买个银器来戴。 银镯子太女性化,银戒指不够力度,要不……粗一点的银项链? 郎钟铭挑来挑去,选出一款不显得“财大气粗”的,截了图发给肖扬看。 “这个你戴挺好,可以除湿气。” 过了半分钟不到,肖扬回复过来:“我戴上是要去插猹吗?” 郎钟铭本来在喝水,看着这句话噗嗤一口喷了满屏幕,然后不小心脑补到了“闰土和猹”的那张画,顿时笑得喘不过气来。 不过适应了肖扬这种隐藏的毒舌属性以后,郎钟铭倒是也能回上两句嘴了:“那你又没举着叉……” 肖扬无动于衷:“不买。” 郎钟铭和他又磨叽了好一会儿,最后不得不在肖扬强硬的“节约用钱”态度里败下阵来。 到了晚上吃饭时,郎钟铭忽然有了新主意:“你什么时候生日来着?” 肖扬一个白眼:“我不要猹……” 郎钟铭打断他:“不是,我送你块表,银制的表带子,又实用,多好。” 小风在一旁笑说:“当家,送表多不吉利啊。” 郎钟铭撑着脑袋想:“要不我单独送个表带,你自己把表盘给买了装上去?可以这样吗?” 肖扬不想理人,低头吃饭。 郎钟铭也觉得自己这主意傻里傻气还登不上台面,默默跟着扒起了饭。 过了会儿,肖扬低声说:“倒也不一定要银的东西来祛湿。” 郎钟铭一抬头,略带惊讶地看着他。 肖扬干咳一声:“不是有专门祛湿的那种香吗?” 小风一拍掌:“啊对,我奶奶家就有,说是藏地常用的药香,味道挺好闻的,可以祛湿。” 郎钟铭一听就有了兴致:“那好啊,改天你问问你奶奶在哪买的,我也去买点,以后家里,肖扬房里和办公室里都可以点。” 肖扬垂下眼睑听着,不动声色地吃着碗里的饭。 郎钟铭对他示好起来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却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仿佛一切都颠倒了过来。 十多年前是他喜欢郎钟铭,郎钟铭对他的感情避之唯恐不及。而现在,成了郎钟铭刻意地讨好他,可他已经无法赋予真心。 他接受不了任何人走进他的世界,更何况是对他伤害最深的那个? 饭后郎钟铭照例拉肖扬一起看新闻,肖扬不想留在下头听他叨逼叨,端了杯水就想上楼。 郎钟铭却注意到肖扬一个不经意间的捂腰动作。 “怎么了?腰酸吗?白天走累了?” 肖扬想申辩说没事,被郎钟铭稍带强硬地按在了沙发上:“我昨天刚下单买了个按摩椅,可惜还没到货,人rou按摩机先用着吧。” 肖扬不想他靠得这么近,才刚起身要走,又被拉了回去。 “别担心,我用拳头背面给你按。” 其实肖扬穿着厚毛衣,里头还有件打底衫,郎钟铭这样子轻微动作根本不会有什么不适感产生,只是他过不去心里那关。 郎钟铭给他按摩着,倒确实挺舒服。 “我跟一个泰国师傅学的,本来等爷爷老了,给他按摩用的。” 肖扬沉默不语。 郎钟铭一开始还没话找话聊,过了会儿也安静了下来。 他这一个静倒是肖扬不自在了,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不对劲,问:“怎么了?” 郎钟铭没来得及过脑子,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这样挺正常的,以前那么敏感是有点奇怪……啊不是,我就在想是不是我以前太过分了……不不不,我本来就很过分……我是说比我自己想得更过分……” 肖扬压住心里暴躁想打人的念头,冷冷说了句“不关你的事。” 确实不关他的事,这是郎钟锦的杰作。 他这么避忌,倒让郎钟铭更加担心:“要不改天去医院检查下?如果我真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了,也是早发现早治疗得好啊……” 肖扬不想被他再这么缠下去了:“是你弟弟那管药膏弄的,现在不用了就没事,不需要去医院。” 郎钟铭愣在那里,直到肖扬起身走开,他还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慢慢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