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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吝掌声,大声地叫好。还有些小伙子胆子大,在人群里面吆喝。“再来一首!”不用他们提要求,就在大家意犹未尽的时候,台上的小姑娘并没有下台,而是笑眯眯地跟大伙说起话来,“刚才的歌好不好听啊?” “好听!”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台下的人们都大声地起哄,“咱们的家乡美,大家的日子过得好不好?”杨小贝继续跟台下互动。一首歌唱完,现场的气氛超嗨的,她的兴奋劲也上来了,今天她才发现自己是个临场型选手,人越多她就越兴奋。再说其实她就是想歇一会,连续唱歌很累的说。 44 不夜 自从轰轰烈烈的运动结束后,这两年大家心里仿佛松了一口气,再没有以前压抑的沉重。加上三年自然灾害过去日久,渐渐的大伙儿的日子也好过多了。除了一些计划商品奇缺。只要自家勤劳肯干,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的。现在杨小贝在台上笑吟吟地问大家的日子过得好不好,乡亲们都轰然回答,”好!“连领导们也被感染,大声叫道,”好!“ 这时欢快的音乐响了起来,正是,杨小贝换成欢快的唱腔,“哎……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歌词应景,曲调喜庆,加上杨小贝原声演绎,登时将现场的气氛带上了一个新的高潮。 乡亲们笑着,唱着,听着这好听的歌曲,心里面亮堂堂的。周品正站在热闹的人群中,听着台上那个小姑娘用心唱着曲子,一颦一笑无不吸引人,不由得痴了。 在他最苦闷的时候,猛地有这么一个小姑娘闯到了自己面前,就像是一个精灵,欢快,明朗,美丽,这就是杨小贝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无数次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小贝的情景,她就像一道光,站在舞台是最中央绽放。 压轴的表演结束,大家正是情绪高涨的时候,舞龙队,舞狮队就上场了,女孩子们踩上高跷,紧随其后。现场彻底变成了欢乐的海洋。锣鼓敲了起来,鞭炮响了起来。小伙子们要经受考验了,出了学校一路前行,周围是围观的群众——还有那么一群人,早就预备在路边了,等队伍们过来,点起鞭炮就往耍龙灯的小伙子脚下扔。 一条龙多则有几十个人同时舞动,在考验大家协调能力的同时,还有考验你的胆气。任凭脚上鞭炮齐鸣,小伙子们还是面不改色地一路上前,当然惊呼声,笑骂声是免不了。舞龙的还好一点,舞狮的是最惨的,他们捂在”狮被“下面辗转腾挪,拼命防止别人把鞭炮扔进去。但是俗话说顾头部顾腚,总有漏网的鞭炮会非进来,这个时候只听得里面的两个人被炸得哇哇直叫,而始作蛹者则在外面笑得打跌…… 每家每户也要在游行队伍经过的时候点上灯,迎接他们的到来。精细的女主人也会准备吃食,让大家歇一会儿,好接着再往下走。按传统是要走遍乡里的每个村子,不过那就真的到天亮也走不完了。大伙儿都是在这个村公社里的大晒场上面绕一圈,再坐上拖拉机赶往下一个村子。乡亲们听见轰轰的拖拉机声,看见山间一条火龙绵延而来,就知道舞龙灯的到了,就全部都呼家带口地赶过来看热闹。 杨小贝自然是要跟着一路闹过去的,韩家冲是行程的最后一站,她正好到那边可以直接回家。之前已经和家里捎过口信,让老爸一定要过来接她——到韩家冲肯定要后半夜了,乌漆麻黑的山路还有好几里,她可不敢一个人摸回去。 领导们在乡里闹过后也都回去了,周品正却跟着王干事,也一路随着队伍走到现在。 人多热闹,他凑在杨小贝身边也不突兀。在他不着痕迹的靠拢下,前头杨小贝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偶尔回一下他的话,到了后面俩人也算是比较熟了。毕竟看他一个外地来的没人搭理,杨小贝自认为要尽地主之仪,见他频频发问,也很耐心地向他介绍一些。 一来二去的,周品正知道了她并不是知青,而是阴差阳错在小的时候去了浦海,今年刚回来的。说起来俩人也算是有缘分,杨小贝年三十到,周品正是初一到。杨小贝也在他的介绍中了解到,他的叔叔就是县里的周书记,自从调过来鄂北工作,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了,这不,奉周奶奶的命令,他特地过来看看,也给叔叔带一些用品过来。 这话其实有点不尽不实,周品正刚跟杨小贝接触,他的事情比较复杂,一时之间说不清楚。而杨小贝则是刚刚来到这个时空,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也没有听出不对劲的地方。因此他们之间的第一个误会就此结下了,后面为了这件事情,周品正很是吃了不少苦头。 因为大家也许有着相同的经历——都是从浦海过来的,两人还是比较聊得来的。关键是杨小贝从侧面打听,主要是为了解这个时代浦海的一些情况。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不,这么快就碰到真正从浦海过来的人了。就凭她印象中的一些70年的情形,总有穿帮的时候。正好有这么个人凑上来,她当然老实不客气的发问了。 周品正还以为杨小贝对自己十分感兴趣,事物巨细都要问个遍。据她自己说,因为没有户口,一直都没有怎么出门,对很多地方只知道地名,不了解具体情况。周品正在这里难得有卖弄的机会——别人是知道他从浦海过来的,可是谁知道是红房子的西餐厅好吃,还是和平饭店的早茶更有派头?是绿波廊的小吃好,还是杏花楼的特色月饼更有味道?一听都是对吃大有讲究的人,对互相的好感就更上一层楼了。 等杨启泰在村部翘首以待了许久,终于在来的拖拉机队伍里寻见杨小贝的时候,却发现她正和一个男子说说笑笑,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到韩家冲了。要是换平日里,离家两三天的小妹早就叫着哥哥扑到自己身上来了,这会子居然自己站了半天,小妹连眼角也没有往自己这边飘一下。这种自家的娃要被大灰狼叼走的危机感是怎么回事? 真是婶婶可忍,叔叔也不可忍!杨启民出离愤怒了。大声咳嗽了一下,提醒自己这个大活人在这儿呢! 杨小贝正和这个老周(她问过了人家今年二十六,就厚脸皮地当自己真的十八岁,叫人家老周)说到沈大成的鲜rou月饼,热乎乎地刚出炉的时候,一口咬下去,皮酥馅鲜,味道灵得不得了……不好!口水都快出来了!然后又一起抱怨太难买,限量供应,每次队伍都排得老长老长的。就听见老爸的声音,话说离开家好几天了呢,还真有点想他来着…… 45 鞋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