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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得脚生疼。可是最起码能跑得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黄智义跟过去,在村部站了一分钟,又跟着往回赶。虽然他还是认为这么年轻的“医生”不靠谱,但是从这种反应速度来看,就算是大医院的急诊室也是做不到的。现在就见到人家不管不顾,白嫩嫩的脚丫子就这么光着在山路上跑,哪怕自己没有体验过,从脚下的崎岖不平就知道这有多疼,他彻底地感动了。 “医者父母心”这句话,以前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在R国,医生是很高贵的职业,往往都是高人一等。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为了病人不顾一切的医生。黄智义不禁为自己的怀疑而愧疚起来。 “哎呀!”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跑在前面的杨小贝一脚踩到一块锋利的石块,当时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去!太倒霉了吧!杨小贝知道自己的脚不像乡亲们那样经常赤脚,脚底都有一成厚厚的茧,一般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才跑了几步就划伤了!她脑海里一万头神兽狂奔而过,这下咋整? 黄智义这时的反应倒是神速,本来他正为了人家光脚跑而愧疚,谁知道马上就出了事。好歹人家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又赶时间,他连忙上前说,“我背你吧!” 来不及多说了,只好先上车。(好像又哪里不对?)杨小贝见他虽然脑子有点不清楚(?),但是长得人高马大,应该可以把自己这小身板背过去。也就没有矫情,说了一声,“麻烦了!”就趴到别人背上去了。 旁边的老乡帮忙把急诊箱背上,他们没有耽搁就又飞奔而去。眼看着到了目的地,杨小贝这才反应过来;“咦?这不的舅姥姥家吗?” 之前报信的时候,来人只说了是三队的某某,但是杨小贝还真的不知道舅姥姥的名字,她有一脸大麻子,老妈她们都叫她“麻妈”,看上去凶恶人却是极好的。但是杨小贝这一辈就已经出了五服,她也就是小的时候跟随母亲走亲戚来过几趟。 也没时间想太多,她跛着脚走进去问,“病人在哪?” 一脸麻子的易婶子走出来,“小杨医生到了?快点病人在里间。”原来大家都挤在房间里守着病人,就她在外面照应着。 夏天的下午,房间里本来就闷热无比,还挤进去一屋子人,不知道病人是呼吸困难吗?杨小贝人还没有走进去,就开始赶人,“都出来都出来,挤在里面干什么?医生怎么看病?” 这个时候病人为大,医生为尊。大家赶忙从房间里退出来,见到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光着脚一瘸一拐的进去了。张望了半天,后面没人了?! 大家面面相觑,这是医生?本地人都知道,连忙解释,“这就是本村的医生,今年刚毕业的,医生很好的!” 和黄智义第一样见到杨小贝一样,大家的心都凉了半截。刚毕业的小姑娘,不就是村卫生室的卫生员,哪里就能称上医生了?黄阿弟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这么不危急的病情,指望一个小姑娘还不如现在绑担架送到县城去呢! 第156章 急救 病人已经出现紫绀,明显的血氧不足症状。还好应该只是肺气肿等并发症引起的哮喘急性发作,在杨小贝感到的时候,病人意识尚清醒,因为喘不上气,半倚在床头大汗淋漓,伴随粗重的呼吸,十分痛苦。 见情况还可以掌控,杨小贝招手让那个家属进来问话,“病人心脏还好吗?”老年人就怕心源性哮喘。希望不是。 当得知黄阿弟除了肺不大好,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杨小贝先听了一下心脏和肺部,除了明显的哮鸣音,暂时并不能诊断其他。还是先给病人注射了一支麻黄碱(现在这玩意儿还没有出口服液,那些脑洞大开的人也还没有想到动那个歪脑筋)。缓解一下病人不能呼吸的痛苦。然后又问了他们自己带过来了的药。 最好的办法是马上吸入糖皮质激素,但是现在估计国内都还没有开始这种疗法的普及运用。杨小贝手头的止咳平喘药也就是常规的急支糖浆之类的,在这时候效果不大。而病人肺部不好,肯定随身携带了药品。 她的判断没有错,黄智义早就把带的药都拿出来了。可是之前养父喘得透不过气来,还呕吐了一回,哪里能吃进去药?但是杨小贝给他注射的激素见效很快,过了几分钟病人的呼吸就显著改善,总算不像前面那样吓人了。 长长地呼了几口气,黄阿弟感觉到总算是活过来了。刚才还以为自己一口气接不上来,要去了呢!不过能够见到念叨了几十年的老哥哥,他也无怨了。 “父亲,您没事吧!”黄智义把药品都拿过来,见他看上去好多了,医生正在帮父亲量血压。赶忙惊喜地问道。 “呼……呼……好多了!多谢这位医生了!”黄阿弟断断续续地说,刚才一阵透支了他不少精力,说话也不复往日的洪亮。 “阿弟,阿弟!你好啦!”着急的时候,本来就不善言辞的阿大急的眼泪长流,可是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时见弟弟开口说话,总算找回了舌头,带着哭腔扑过来。 外间的人听说黄阿弟好一点了,处于关心、怀疑、确认等也都往屋子里涌。杨小贝正在给病人听诊,见到这一幕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病人只是缓解了呼吸困难,还没有脱离危险,闲杂人等先不要进来。” 她到了没有多久,病人就明显好转了,这时大家哪里还敢不听她的话,又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除了黄智义在给杨小贝解释药平——全是日文的,他帮忙告诉药名。还有一个黄阿大死活也不肯走,拉着弟弟的手就坐在床边上不走了——之前是医生要治病,现在不是好了吗?他吓坏了,弟弟刚回来,就差点失去他了,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弟弟。 ……说好了给病人吃药的呢?你们两个家属都坐在这里,难道要我去烧水?杨小贝简直了。这一家啥情况啊? 还好易婶子及时地送了水过来,她有照顾病人的经验,早就准备好了。但是床上的病人是“小叔子”,她这个身份尴尬不说对方还对自己有敌意,她就没有往前凑合。这会儿及时送上凉好的开水,又给大家拿了蒲扇过来——天气太热,在堂屋里还敞亮点,几个人在房间里一会儿就闷出了一头汗。 老年人不好使唤,杨小贝老实不客气地让黄智义打扇——房间里太闷热,不利于病人恢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