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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些吃药,你吃完了,我就亲你一口。” 对于陆朝宗,自然不能像哄小皇帝似得骗,苏阮只能用自己的美.色.诱.惑。 陆朝宗翻着奏折的手一顿,良久后眯眼看向苏阮,讨价还价道:“吃一口药,亲一口。” “不行,最多你全部喝完以后我亲你两口。”这么一大碗药,若是这厮喝上一晌午,那她今日还要不要下榻了。 陆朝宗挑眉,手里的奏折翻得“哗哗”响。 “这样,三口,最多了。”苏阮抿唇,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你,你可以,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听到苏阮的话,陆朝宗终于是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然后端起那碗苦药,一口喝干。瞧见陆朝宗的模样,苏阮觉得自个儿有些亏,明明为的是他身子好,怎的这卖力出力的都是她自己? “这可是阿阮自个儿说的,想怎么亲就怎么亲。”陆朝宗将手里的药碗倒扣在苏阮面前,脸上笑意明显。 苏阮面色微红的偏头,瞧见小皇帝那副懵懂模样,连耳尖都羞得泛红了。“不过要等晚间,你现下不能,不能碰我。” “好。”难得的好说话,陆朝宗将手里的药碗递给平梅,然后使劲的盯着苏阮看。苏阮有些不好意思的偏头,提着裙裾起身道:“我去看看大姐。” 说完,苏阮往主屋外去,却是碰着了那刚刚从乔府处回来的婆子。 “王妃,不好了。” “呸,咱们王妃好着呢。”平梅朝着那信口胡来的婆子轻唾一口。 婆子赶紧跪下赔罪,然后朝着苏阮开口道:“王妃,是那乔夫人不好了。乔夫人被乔大人告官抓进大理寺里头去了。” “什么?”苏阮大惊,赶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才回去一会子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听说是乔夫人意欲谋杀乔府的老太太,被乔大人瞧见了之后报的官。” “不可能。”一听那婆子说罢,苏阮便立即否认道:“乔夫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的。”而且就算真的是有人要害乔老夫人,也肯定是乔邵军,那个连亲母都打的畜生。 “乔夫人现在何处?” “在大理寺的牢里头关着呢。” “平梅,让人备马车,我要去大理寺。” “是。” 当苏阮到大理寺的时候,天色已晚,昏暗的纸灯笼挂在阴森森的牢门口,随着冷风轻晃,再加上那里头时不时的传出的鬼哭狼嚎的声音,看上去格外可怖。 大理寺内分女牢和男牢,乔夫人坐在脏污的牢房内,身上穿着囚服,胳膊面颊处一片青紫,看上去狼狈不堪。 苏阮使了银钱,又拿出了自个儿摄政王妃的身份才让女牢门口的人放了她进来。 “乔夫人。”苏阮提着裙裾跨进牢房,鼻息间充斥着一股腐臭的血腥气,几欲让人作呕。 “王妃。”乔夫人转头看向苏阮,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牢内的地上充斥着各种腥臭的东西,也不知是些什么,糊烂的稻草粘在乔夫人的身上,破坏的木桌上置着一盏昏暗油灯,飘飘忽忽的渗着阴气。 “乔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苏阮大惊,赶紧把乔夫人从地上扶起来。 乔夫人抱着胳膊起身,声音哽咽道:“是我不听王妃的劝,执意要回去才会弄出这等事来。若不是王妃派了家仆与我一道回乔府,怕是现下我早就身首异处了。” “乔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阮扶着乔夫人坐到一旁的木桌上,然后用绣帕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渍。 乔夫人垂眸,抱住自己的右手,声音颤抖,带着恐惧。“当时我去寻母亲,进到内室的时候发现那乔邵军正在掐着母亲的脖子,我情急之下用花瓶砸了乔邵军的脑袋,那乔邵军发起疯来,使劲的打我。外头的家仆听到声响冲进来救我,可是那乔邵军反咬我一口,说瞧见我要掐死母亲,所以才会打我。” “简直是畜生!”苏阮气急,恨得咬牙切齿。“乔夫人莫急,这事肯定能水落石出的。” “王妃,我太害怕了。”乔夫人环抱住自己,浑身哆嗦的厉害。 “无碍,明日就要审了,这事本就是那牲畜不如的东西做出来的,他哪里来的脸如此信口雌黄。”苏阮也不嫌弃乔夫人浑身脏污,伸手环抱住她,然后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给她披在身上。 乔夫人垂眸啜泣着,一张脸青青紫紫的哪里还有往常的模样。 苏阮心疼的替她擦拭着眼泪珠子,又细细的抚慰了她一番之后才起身离开。 将手里的钱袋子扔给那狱卒,苏阮冷着一张脸道:“仔细照料着,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你这脑袋也就别想要了。” “是是。”狱卒连连应声,谄媚的将苏阮给送了出去。 因为乔夫人的事,苏阮回到苏府后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翌日起身时连双眼都是红肿的,难得的用上了脂粉遮掩。 陆朝宗带着小皇帝去上朝了还没回来,苏阮留了口信后就带着平梅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内刚刚开审,苏阮坐在屏风后,瞧着那一身素白常服的男子面色悲切的朝着大理寺钦拱手行礼。 男人的头上裹着白布条,上面还有些渗血,看上去十分虚弱。但是比起跪在地上的乔夫人已然算极好。 乔夫人脸上的伤经过一夜更显红肿,一双眼半肿起来几乎都看不清人,只能模模糊糊的瞧清楚一点重影。 “下跪乔王氏,你于昨日意欲行凶乔老夫人,可有其事?”大理寺钦端坐上首,穿着官服,姿态凛然,官威十足。 乔夫人本家姓王,嫁与乔家后冠夫姓,唤乔王氏。 “大人冤枉,想要杀母亲的人,不是我,是这个畜生啊。”乔夫人伏跪在地,喉咙嘶哑的哭嚎。 “肃静!”大理寺钦猛拍手里的惊堂木,乔夫人被吓了一跳,蜷缩着身子环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乔大人,乔王氏所言可属实?”大理寺钦转头看向乔邵军。 乔邵军朝着那大理寺钦拱手,脸上显出一抹悲切,“实乃家门不幸。若不是出了这等事,我也不愿将此事说出来。” 说到这里,乔邵军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乔王氏,双眸微红道:“我时常拘着我夫人,让她平日里出门一定要带着丫鬟,也乃无奈之举,因为我夫人平日里最善说谎,不管是何事,都要寻借口开脱。” “乔邵军!你为何要如此诬赖我,我没有说谎……”乔夫人对着乔邵军大吼。如果是平时,她肯定是没有这个胆子与乔邵军如此说话的,但是因为现下乔夫人的眼睛看不真切,所以便陡生了这股子勇气。 “肃静!”大理寺钦拍着手里的惊堂木,眉目微敛道:“乔王氏你若是再咆哮公堂,蔑视本官,就休怪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