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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的二人。 阳儿…… 阳儿,阳儿快走…… 快走,别看!别看——! 小琰阳怔愣了一瞬,似乎是读懂與山了女人那双盛着绝望和痛苦地双眼,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宫殿。 这种事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碰见了,小琰阳蹲在桃树下抠着泥巴,那个大公公仗着深受他父皇的宠爱,每次从主殿回来后都会对母妃做那种事,母妃也都是又哭又叫的。 小琰阳面无表情地蹲在地上神游思考。 有人站在小琰阳面前,在他面前的遮住一片阴影。 “殿下——!” 有人叫了一声。 一站一蹲的两个小少年同时抬起了头。 面前的小少年一身红色的小袍子,银丝的线绣着几只仙鹤,脖颈上带着纯金的长命锁,头发用红色的细绸编成小辫子。 一名婢女打扮的女人跑了过来,将那男孩儿抱起来,语气轻柔安慰,“这贱子没冲撞您吧?” 小琰阳有些茫然地抬头,手上粘着灰扑扑的泥土,衣服也是一副脏旧的模样,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打扮截然不同的孩子,全都是当朝雁帝的子嗣。 婢女瞪着眼睛看他,“你是哪宫的小孩儿?做事如此没有规矩?!” 琰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嗫嚅着开口,“阳……阳春宫……” 婢女被吓了一跳,抱紧了怀里的小皇子,壮着胆子有训斥了琰阳一顿,末了摆了摆手,打发琰阳离开。 琰阳委屈极了,可此时他又不能去找母妃委屈流泪,只能一个人慢慢地往阳春宫走去。 余晖把小少年的背影拉得极长,琰阳顿了顿,回过头见那个被抱在怀里的小孩儿,正冷着一双眼看着他的背影,见他回头,眼神中忍不住流出嫌恶和怜悯。 阳春宫萧条一片,唯一值得琰阳高兴的,便是隔壁宫殿修建池塘河流时,也引了一个不大的池塘在阳春宫的院子里。 琰阳还没进到宫殿里,便听到了他母妃凄厉的惨叫,小少年愣了一下,转身便又离开了。 有人在推水缸的盖子,琰阳冷得忍不住打颤,若是有人发现他躲在这里,会不会打他骂他? 一双rourou的小手伸了进来,摸索了几下便收了回去,琰白刚松了口气,便听到挪动椅子的声音。 这一回,是一张男孩儿的脸出现在缸外。 “你为什么躲在这里?” 男孩儿的嗓音又脆又甜,但态度却有些冰冷。 “我,我没处去……” 男孩儿哼了一声,“你不是阳春宫的人吗,怎么就没处去了。” 琰阳低下头,没吭声。 男孩儿瞥他一眼,转身跳下椅子离开。 没一会儿,便丢进来一件毛绒绒的外袍。 琰阳又是一愣,动了动蹲得有些麻木的双腿,缓缓站起来往缸外望。 月色冰冷如水。 “找到了找到了!” 琰阳是被一群人给吵醒的,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将他抱了起来,身上的气息十分温暖。 琰阳呢喃了一声母妃,便用力睁开了酸胀的双眼。 入目是一张陌生坤洚男人的面孔。 “皇上……” 男人见琰阳醒来,便将他放在了地上,琰阳面色茫然地四处张望,并没有他心心念念的母妃。 有公公躬着身跪在地上,“皇上,已经将辛妃娘娘的尸体捞上来了。” 那人背着光站立,琰阳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从他身上那股充满威严的信息素的味道能感觉到,这个人,就是他素未谋面的父亲,整个雁国的主心骨——雁帝。 昨日那个男孩儿站在雁帝身旁,与昨日不同的小袍子,一样的珠光宝玉。 琰阳有些不明状况,直到宫里的侍卫将赤身裸体的母妃丢在他面前,他才红着眼睛掉下眼泪来。 好凉啊。 母妃怎么这么凉啊。 琰阳想去看母妃的脸,想去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所有人都用那种眼神在看着他? 辛妃的脸被冰水浸泡了一夜,已经泛白浮肿,眉眼都鼓涨在一起,全然不见那个当初眉目深邃温柔,一颦一笑都含着情的西域圣女。 琰阳吓得大叫,一把甩开辛妃的尸体。 “皇后,这孩子此后便养在你宫里,”雁帝对着那坤洚男人道,“读书学习,你若愿意,便叫他做子白的伴读。” 雁帝沉吟了一会儿,又道:“来人,将辛妃带到南陵安葬。” 死后竟是连丧葬都不曾cao办。 一众侍女也忍不住唏嘘,无情最是帝王家,此话当真不假。 琰阳年纪小,丝毫不觉得些什么,待到他长大懂事,这才彻彻底底地恨上了雁帝。 恨雁帝冰冷无情,亲子亦可啖之。 第六十四章 几里外河边。 蓝衣少年用力抓住岸边的一块巨石,拼着全力将拖着的青年带上河岸。 青年背部中了一剑,伤口极深,正汩汩流着鲜血。 琰阳翻过身,面色被冰水浸得苍白,血在身下淌开。 “玉汤……” 琰阳咳了一声,有些虚弱地叫了一声。 * 琰白的话将琰阳刺激得不轻,待到他微微回神的时候,已经挣脱禁锢的将士,夺了一把长剑向琰白刺去。 众人惊乍而起,琰白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侧身躲了一下,还是被划伤了肩胛。 “噗——” 长剑从身后而入,血如柱涌。 琰阳有些惊诧地回过头,便见方闻卿目光冰冷地抬头去看他。 嘴角有血丝渗出,琰阳惨笑了一声,“还是你命大。” 闻然居几条街外的小巷中,身材纤细的坤洚男子牵着小男孩儿正推开一扇有些破败地小门,男子顿了顿,突然抬眼向闻然居的方向望去。 男孩儿摇着他的手臂,“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男子回神,轻柔地揉了揉男孩儿的头,“无事。” —————— 方闻卿噗得抽出长剑,面无表情地擦拭剑上的鲜血,声音有些抖,“这一剑,报你所犯罪孽之仇。” 琰阳摇晃了一下,用手中长剑支撑着站立,面色因失血过多变得惨白,语气气若游丝,却还是强行扯开嘴角去笑,“我怎不知……我做了何等罪孽之事……?” “要不……夫人同我仔细算算……?” “哦,”琰阳脚底虚晃,踉跄着走了几步,一旁的将士也握着剑跟着动了动,“也许是在说夫人身边的,那两个小侍女……?” 方闻卿面色更沉,抿着嘴不开口。 琰阳哈哈笑了两声,“夫人可是错怪我了。” “那事分明就是宋家公子做的啊。” “你血口喷人!!”宋金皓涨红着脸吼出来,双手因害怕,不停地搅弄衣摆。 方闻卿冷着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