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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籍,做了亲信和副将,便也整日为这二人效力,故而并没什么亲友。 叶元深在叶府办了宴席,他同方闻卿为二人做媒证,这婚就算成完了。 叶元深想好事成双,便也夜夜努力,倒是方闻卿有些吃不消了。 苓语坐在椅子上给方闻卿号脉,微微蹙起眉。 他心里知这二人心急,可是几月下来,方闻卿的身体却一点反应也无。 不光叶元深急,连苓语也觉得不对劲了。 按理说坤洚受孕率极高,本不应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何?” 方闻卿问。 苓语收了东西,抬眼看他,山与三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闻卿了然,瞥了一眼坐在院子里望风的叶元深,拉过苓语,“可是我身体有什么隐疾?” “隐疾倒是算不上,”苓语思索了一会儿,道,“当初在南境就曾落下湿冷的病根,调理了几番,稍微好些了,回京后就又搁置了。” “坤洚的身体会选择在最适合的时候受孕,许是病根未除,身体便自动抵御受孕的情况。” 苓语写了个方子,是先前在南境时为方闻卿调理身体时开的方子。 方闻卿递给一旁的坤洚少年,那少年便要将方子收进怀中。 “等等。” 苓语想了想,取回那张方子,又添了一味药,“加了百阕子效果可能更好些。先前在南境条件艰辛,这百阕子又对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实在难寻,便去掉了,如今回到京城,这百阕子便比南境好寻找得多。” 方闻卿点头,复又将方子递给少年收下。 百阕子生悬崖峭壁阴暗之处,却向阳而生,株茎细小,叶片肥大,碾压成碎末可入药。 宋行君留下的手稿中记载过百阕子曾出现的地方,苓语便想亲自去寻找。 若是可以,便也想找到手稿中记载的药圃。 苓语告别方宪章,背了只竹编的篮子,便独自一人去了悬崖。 脚踩着陡峭的山石,一手扶着墙壁,慢慢向下爬去。 这条路较其他地方要缓一些,但因着下过雨,石面湿滑,纵使苓语走得小心翼翼,却还是脚下打滑,身子一歪,便往那看不见尽头的悬崖掉去。 第八十二章 苓语的头很沉,身体好像漂在水面上,起起伏伏,不得停息。 有人按住他的腰,巨浪翻涌,刚恢复一些的神智,接着又溃散而去。 后颈一阵刺痛,陌生的信息素完完全全的主宰着苓语的思绪,琥珀的气味窜入咽喉,融入骨血。 —————— 疼。 浑身上下散架一样的疼。 苓语动了动手指,忍不住哼出了声。 背对着苓语坐在桌前的乾离男人似有所感,偏过头去看他。 男人一双眉眼较常人更加深邃,一头微卷的黑发用发带束起,有几缕散在脸颊两侧,一眼望去不似中原之人。 苓语偏了偏头,觉得后颈火辣辣的疼,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你醒了?” 那人嗓音低沉,好听极了。 苓语却觉得这声音万分熟悉,意识迷蒙之时,便好似总听到这道声音在他耳边说话,喘息。 莫名的对面前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产生一种强烈的依赖感。 苓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猛得睁大了眼睛,“你标记了我?!” 那人好似极尴尬一样,摸了摸鼻子,言语间满是歉意,“抱歉,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倒在悬崖下的石块上,浑身是血,还……进入潮期了。” “我是一个正常的乾离,面对进入潮期的坤洚……” 苓语赶紧抬手,后面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去听了。 他自然知道进入潮期的坤洚对一个乾离的诱惑力有多么大,这事怪不得面前的这个男人,但他当时身受重伤,这个男人还能下得去口,颇有一些趁人之危之感。 那人叫他一副累极了的模样,连忙坐到窗边,低头看他,语气怀着关心,“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苓语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浑身都疼。” 语气中带着嗔怪,带着一丝娇气。 这倒是苓语从来没有过的一面。 但他就是想对着面前这个男人露出柔软的一面。 那男人笑了一下,“你摔下悬崖时断了两根肋骨,其他地方都是些擦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苓语闭上眼,将头扭到一边去,莫名闻到一股糊了的味道,又猛得转回来,吸了吸鼻子,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你是不是在煎药?!” 男人唰得站起来,嘴里边道着糟了糟了,边急匆匆的往屋子外面跑。 没过多久便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汤药进来。 纵使苓语自小学医见惯了味道奇怪的汤药,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一碗味道莫名的黑色糊糊真的很难让人毫无芥蒂的喝掉。 苓语闭上眼,装作睡着的模样。 男人坐到窗边,用手指捏住少年的鼻子,“我知道你醒着,来把药喝了。” 苓语皱了皱眉,眼睛闭得更紧,誓要与那碗黑糊糊做抗争。 男人笑了一下,捏住少年的脸颊,附上去,用舌渡了一口汤药过去,惊得苓语猛得睁开眼,抬手去推男人。 许是太过激动,苓语推了一下后,就觉得胸口疼得很,皱着眉咬住嘴唇。 男人连忙按住他,“你还有伤,激动作甚?” 苓语脸颊气得通红,抬手从男人手上抢那碗汤药,憋着一口气喝光了黑糊糊。 男人笑了一下,手指捻了一块蜜饯搁在少年的嘴唇旁。 苓语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趁男人不注意,便一口卷进了口中。 指尖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男人收回手,忍不住磨蹭了几下。 苓语含了蜜饯,又不想理男人了,闭上眼睛,一副勿扰的模样。 男人也没说什么,收了碗,便出了去。 宋行君的得意弟子,淮阳王的养子,本以为是个医术精湛的和元,却没想到是个还未被标记过的坤洚。 男人小心关上房门,背过身眯起眼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当真是个意外之喜。 琰阳初掉下悬崖时也同样身受重伤,偶然寻得这样一处无人居住的院子,便留了下来,每日独自外出采药养伤,休养了好些日子,待他想离开时,却又捡到了昏迷不醒的苓语。 他将苓语带回了院子,趁人之危标记了这个少年,又伪装成纯良无害的模样去欺骗,骗取信任。 琰阳从未在夏国众人面前暴露过真容,倒是不担心苓语会认出他,只化名宋阳纠缠在苓语身边。 苓语伤好些了,便能下地到处走走。 这处院子建在悬崖之下,年岁许久,已经有些破败。 苓语离开京城时背着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