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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唠,有点洁癖,非常娇气,不谙世事,单纯得有点傻,等等等等。 但是他全都不知道。 虽然在外头,他是程夜的附属品,但是私下里,他几乎是野蛮生长,没有什么条条框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不知道他自己这样不太好,离Omega典范很远,他觉得自己简直完美。 他也没有意识到这个家里是他说了算的,就像他没有注意到程夜说着“霍霍钱”,看他的眼神却很宠溺。白沐霖被程夜宠着长大,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宠溺了。 ****** 毕业第二年,程夜就立下了战功。既已立业,接下来就觉得是时候成家了。 家里面的大事,都是他拿主意。他定好婚期,选好教堂,安排好宾客,然后通知白沐霖挑婚戒和婚纱。 结果白沐霖跟他大吵了一架。 “我不要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结婚!”白沐霖不高兴,“我要在枫丹白露宫!” 程夜在沙发上戴着金边眼镜看报纸:“枫丹白露宫现在是卡司家族的官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们的关系。” 白沐霖跪坐在他身边,一把拍掉他的报纸:“枫丹白露宫甚至对平民都开放的!难不成还能不让我们去嘛?” 程夜闹心地摘下眼镜。眼镜连着一根绳子,刚好可以挂在他的脖子上——他最近看网络有点近视,刚近视很不习惯,总是找不到眼镜,就在白沐霖的毛线球那里剪了一段,把眼镜拴起来,像那些组织部的老大爷。 “太麻烦了。”程夜说。 “娶我你都嫌麻烦!”白沐霖眼眶都红了,“那我这个人是不是也太麻烦了?!” 程夜也不急,这种话他这一生都听过八百多遍了,此时缓缓抚着他的后背,拿起一旁的雀巢咖啡罐。这种玻璃罐刚好能搁在机甲右手边的凹槽里,满足了他的强迫症,是他最爱的水杯。他经常为了这个杯子去超市买雀巢,然后把咖啡倒了,往里面装白沐霖磨的蓝山。 他喝了一口水润润喉,给白沐霖解释:“正是因为对平民开放,所以特别难预定。婚礼场地今年都满了。他又不可能给我行方便,我们难道要等到明年么?” “好啊!”白沐霖满心欢喜,给他看某网红的婚纱照,“看!在枫丹白露拍的,漂不漂亮?到时候我要穿EF的高定,你要把我这样抱起来——” 程夜:“??????” 程夜:“我们难道真要等到明年?” 他明天就想结婚。 白沐霖:“这有什么?” 程夜有点动怒:“就为了几张照片你让我再等一年?我都28了。我大学同学都有结婚的了。” “你急什么呀。”白沐霖不解,“我都不急呢。” 程夜:“……” 程夜真的非常着急。 现在工作了,昔日好友同窗都天各一方,要约都难。他每天回家以后,只有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乒乓球桌、台球桌、马球场、羽毛球场以及赛马场,等等等等。 而白沐霖只做瑜伽。 程夜已经计划好了。白沐霖生第一个Alpha,他长到三岁,就可以玩乒乓。 白沐霖生第二个Alpha,长到三岁,他可以跟大儿子打羽毛球,跟大儿子、小儿子打斯诺克。 白沐霖生第三个Alpha,大儿子已经可以和自己赛马、打保龄球、打高尔夫。他还可以跟大儿子、二儿子、小儿子飞行棋,打桥牌。 白沐霖生第四个、第五个……程夜觉得终有一天,他可以组建一支程家的篮球队、马球队甚至足球队! 时间紧迫啊! 程夜虎视眈眈地盯着白沐霖的肚子。 白沐霖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 “我不要生孩子。”他说,“好疼啊。” 程夜觉得自己的灵魂死了! “不行。”这一点他绝对不会退让!“我要Alpha,十个。” 白沐霖脸红了:“你好烦啊,我又不是猪。” “Omgea只要一个。”程夜说。Omega肯定像白沐霖,又乖又小,白白的,特别漂亮。他本来就是很cao心的人,有个Omega小儿子,肯定心都cao死了,生怕被人欺负了去,都不能愉快地和他哥哥们打马球了。 白沐霖靠在他肩膀上,捂脸:“那我要在枫丹白露宫举行婚礼~你允我,我就给你生Alpha,生Omega。” 程夜起身就去见他的宿敌,希望可以通融通融,尽快让他结婚。 结果他的宿敌大手一挥,把他的婚礼安排在两年以后。 程夜的灵魂死了! 两年! 两年他都不能标记白沐霖,也不能跟他生儿砸! 两年!如果那个网红是在威斯敏斯特拍的照片,他和白沐霖的小Alpha都能陪他打乒乓球了! 程夜越发地痛苦,寡言,在床上如狼似虎,并且在事后耿耿于怀他死去的十亿子孙。 ****** 两年时间终于熬过去了。 程夜多年童养夫熬成爹,激动不已!天天回家写请柬。 这天,他写完请柬,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看报纸。虽然穿着浴袍,依旧是军人中规中矩的姿势,腰板笔挺,严肃认真。 白沐霖叫他去厨房洗碗,他应了一声,没有去。 他就这样。白沐霖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但是不做。他是接受传统教育长大的Alpha,古人云,Alpha远庖厨,特别是像他这样身份尊贵的Alpha,怎么能下厨房呢?开玩笑!但是Omega的请求是不能拒绝的。所以就热情地答应,坚决地不做,喝茶看报纸。过一会儿白沐霖拖地板,拖着拖着就洗掉了。 过了一会儿,白沐霖从厨房出来,坐到了钢琴前,久久没有动弹。 程夜觉得他可能是生气了,就走到他身边,撑着钢琴将他圈在中央:“想弹什么?我拉小提琴给你配。” 白沐霖眼梢一挑。 程夜突然就觉得不对。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回神,白沐霖已经一拳打过来了! 程夜退到沙发背上,简直难以置信,白沐霖,打他?!怎么会!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动过粗?!那么胆小怕事的小少爷! “沐霖……”话音未落,就被白沐霖一脚踹飞了落在茶几上,茶几四分五裂。 程夜彻底懵了。 他坐在满地玻璃碎末上,摸到了额上的血,意识到他是真的被白沐霖打了。 可是……为什么? 因为自己没有洗碗?! 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程夜完全无法接受,等白沐霖第三次打他的时候,他自卫了。 他大为光火:“住手!” 但是!不论是家长的权威,还是家长的武力值,都完、全、没、有、用! 他发现,白沐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