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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那你卖给我,我给你原来的三倍价钱,你以后好好呆在白夜里就是了。” 谷衍冷哼一声,“我对这里没兴趣。”随后嫌弃地看着楚谡道,“你能不能起来说。“楚谡神色冷淡,气焰却很嚣张:”我是自愿躺在这里的吗?“谷衍还没开口“夜色”两个字,楚谡就傲慢地抢话道:“我是老板,你管我?” 谷衍用脚踢了踢楚谡的肩膀,面无表情地朝他伸出手。 楚谡表情微霁,屈尊降贵地搭上去,微微用力站起来,坐到了谷衍身边。 安九谨守作为调酒师的职责,不言不语,好似中世纪尽忠职守的老管家,他神色淡定地递酒过去。 两人在一片狼籍中轻轻碰杯。 伴着这声清脆的撞击声,谷衍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他为自己无法控制的行为道歉,也为自己误伤朋友的鲁莽致歉。 楚谡骄矜地点了一下头,冷淡地喝了一口酒,抬头朝安九说道:“让顺六把白夜打开,我和谷少一起过去。” 安九,顺六都是楚谡培养出来的暗桩,分别负责夜色明面暗面两层。 夜色整体分为三层四门,一层地上,两层地下。 常人可以打开夜色的第一扇门,也有人能打开第二扇门。 这两扇门组成了暗夜,即外部酒吧,也就是地上一层,属于明面,近年由楚谡接手管理。 后两扇门,除了谷衍、楚谡和接受安排的顺六外,没人见过,那里被称作白夜,专属于谷衍。 酒已喝完,楚谡正要和谷衍过去,却瞥到包厢里有个人伸出手指,做了一个“二”的手势。 他嘴角微微一抽,状似不经意地挡住那边对谷衍说道:“你先过去,我还有事情处理。” 谷衍喝了酒,观察力还在,他随意地瞥了一眼那个方向,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楚谡看谷衍整个人都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走进去,他朝里面的人抓狂道:“我的小祖宗,您就不能安分一会儿吗,就在这里呆着别动不可以吗?” 被称作小祖宗的人轻轻一笑。 他抖抖衣袖,放松地靠在墙上,淡定道:“你慌什么,那是你傍家儿吗,需要我出去帮你澄清吗?” 楚谡瞪了他一眼,好像想起什么,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沈佳期托付给我的事情,我拖到今天实在于心有愧。不如我们今天快刀斩乱麻全部解决掉吧。” 那人露出诧异的表情:“顶尖的教官可遇不可求吧。” 楚谡微微一笑:“你这不是刚跟你的教官打了个照面吗?” 谷衍来白夜,一般只有一件事情。 现在楚谡正带着人对这件事情行注目礼。 “怎么样,你觉得这个教官怎么样。”楚谡满脸慈祥地看着谷衍,问道。 被提问的人神色古怪,他竭力被强行拽住的袖子,可是楚谡拉他拉得太紧,根本松开不了。 抽不出袖子,他只能把脸转过去,尽量避开监视器里的画面。 楚谡以为他不满意,严肃地说:“这位年轻的中校先生,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性格温顺,待人友善,是教导你真本事的不二人选,你还能有什么不满意。” 那人继续不说话,脸色越来越古怪。 楚谡有些不耐烦,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沈屿。” 沈屿不得已把头转过去,转过去就对上了谷衍睡觉的样子。 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谷衍来白夜的唯一事情,就是睡觉。 楚谡作为他不在时的代理人,耿耿于怀不能单独进入白夜一事,暗地里在他的卧室里装上了监视器。 这一对上,沈屿垂眸注视着谷衍入睡的样子。 他的睡相很不好,整个人呈现蜷曲的姿态,他的背微微弯曲,手脚并拢,高大的身躯蜷曲在大床一角。 这个人,居然会有这么脆弱的样子,沈屿一瞬间有这样迷惑的想法。 楚谡眼尖地留意到沈屿停驻的目光,心里噼里啪啦响起来了鞭炮声。 他被沈佳期敲诈勒索的时代即将结束。随即用婆婆看儿媳妇的眼神注视着沈屿,诚心诚意地说道:“史上最强,只此一家。” 沈屿眼观鼻鼻观心,似做无意地问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睡觉?他不回家吗。” 褪去嬉闹的表情,楚谡没有笑意的桃花眼显得特别沉静。 他带着了然于心的通透,淡淡答道:“大概这里是他唯一能够安心入睡的地方吧。” 话音刚落,谷衍突然动了动。 这一动,楚谡立刻闭上了嘴,就像隔着监视器说话也能被听见一样。 谷衍像是梦魇了,眼睫微微颤动,呼吸也急促起来,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中,难以自拔。 然后,谷衍突然睁开了眼看着沈屿。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那双眼睛带着噩梦惊醒的一点点茫然,混杂着一点点迷惑,撇去刚刚进入酒吧的凛冽锐利,他从床上坐起来,头发有些凌乱,呆坐了会儿,像极了猫科动物睡醒的模样。 沈屿混乱地意识到自己在关注什么,于是他立刻别过眼,对楚谡说道:“他绝对不行。” 楚谡追问原因,沈屿想了想,迅速答道:“他太弱了。” 楚谡嘴唇动了动,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了沈屿一眼,终于什么都没说。 沈屿被沈佳期派过来,间接地折磨了楚谡几天,说心里毫无负罪感是假的。 于是他诚挚地楚谡说道:“对不住,我明天再来一次。” 楚谡无力地示意他滚蛋,压根儿没再留意屏幕上谷衍正伸出手,随后屏幕陷入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俗称战争综合症。 第15章 重逢 白夜有两层,二楼被设计成主卧,供谷衍休息。 一楼有一排沙发,看似空旷,实则却是谷衍的训练场。 楚谡乘坐电梯抵达,谷衍为他开门,刚一见面就被楚谡的着装略微惊讶了一下,他扔给楚谡一瓶水,道:“我以为有生之年看不到你穿这身衣服了。” 楚谡两手随意插在外衣口袋里,不置可否:“这是你的荣幸。” 谷衍凉凉地说道:“自然是荣幸,哪里有第二份执业医师资格证能够被吊销呢。” 楚谡回头瞧了谷衍一圈,淡淡问道:“我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你还确定要让我帮你做心理治疗吗! ”楚谡并不是精神医师出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