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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我带了证件,你能不能只告诉我,我们别告诉他。” 沈屿伸手轻轻推了谷衍一下,谷衍没稳住,立刻跌在了地上。 阿麦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人,慢吞吞道:“我带你们过去。” 赵婶家就在村口,不难找。 阿麦心里有事情,三人一路无言。 三人到了门口,赵婶正在门口洗菜。 村子里向来生人少,赵婶见来了生面孔,连忙擦擦手出来迎接。 谷衍出示了□□,四个人进门说话。 “警官先生,你们是过来调查村子里丢失孩子的事情吧。”赵婶倒了开水,沈屿起身接过。 “您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吗?”谷衍问道。 “哎呀,我知道得不多。那几个孩子是捣蛋鬼,平时在村子里惹是生非,一开始不见了,大家伙儿也都没在意,结果一连几天都没找到人,大家伙儿就急了。”赵婶说道。 “家里人去找过吗?” “怎么没找啊。”赵婶叹气道,“学校家里,山上山下,常去的同学家,家里人都快找疯了,也没找到。” 她抹了把泪,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张军他妈,和我一起摆摊儿的,哭得眼睛都瞎了,谁家儿女不是辛苦养大的呀!” “警察同志,你们过来问我也是听张军他妈说的吗?”赵婶问道。 谷衍摇头:“不,我们是来找你儿子的。” “我儿子?小虎哪知道这事儿啊,他和这事儿没关系的。”赵婶为儿子辩解道。 “您别急,我们没有怀疑您儿子。不过有目击者说他们在张军离开的地方见到过赵虎,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赵婶突然从凳子上下来,接着跪在了谷衍面前,声嘶力竭道:“不会是我们家小虎的,他胆子小,连鱼都不敢杀呀,警察同志,您是不是调查错了人啊,怎么会和我们家虎子有关系啊。” 她突然起身,撞翻了沈屿的水杯,guntang的热水溅到沈屿的手背上,杯子碎裂成玻璃碴子,掉在地上。 赵婶拼命地磕头,仿佛谷衍下一秒就要带走她年幼懵懂的儿子。 “妈,您怎么了?”赵虎从门外回来,对母亲说道。 沈屿正要出门洗手,赵婶突然发力,紧紧地抱住沈屿的双腿,犹如濒死的母兽一般朝儿子咆哮道:“快走啊,你快走啊。” 赵虎怎么会走? 他的母亲因为不断地磕头求饶,脸上满是被玻璃碎片刺破的血,仿佛毁容了一般。 赵婶嘶吼着让赵虎离开,赵虎快步走进来抱住母亲,朝谷衍大声吼道:“你们抓我吧,不要为难我妈。” 谷衍悍然施压,厉声道:“都给我闭嘴。” 阿麦眼神微动,缓缓后退,直到门前。 赵婶绝望之际,看到阿麦,她凄然道:“阿麦,你告诉他们啊,虎子怎么会是嫌疑人呢,你和他们讲啊!” 沈屿看向阿麦,察觉到她要偷跑,厉喝道:“不准走,她也是目击证人之一!” 谷衍在车上时,就已经把全部的卷宗给沈屿看过。 沈屿非凡的记忆力绝不是浪得虚名,他立刻将赵婶开口唤住的小女孩和卷宗上的名字对号入座。 女孩一直安静地像个影子一样,直到沈屿厉声喝道,她才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众人。 阿麦坐到一张长凳上,安安静静地等待他们继续说话。 沈屿忍着痛,把赵婶扶起来。 “我那天在阿澈哥哥家睡着了,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赵虎看了一眼阿麦,小声说道。 “谁可以证明?”谷衍道。 “阿澈哥哥一直陪着我,他可以证明。”赵虎低下头小声说道。 赵婶紧紧攥住儿子的手,凄切道:“我也可以证明,我的儿子不会杀人的。” “你睡了多久。” “就一个下午,后来我就回家了,接着继续上学了。”赵虎老老实实道。 “你为什么会突然睡着?而且一睡一下午?” 沈屿突然发问,他的目光深沉如水,仿佛能够看穿别人所有的秘密。 赵虎突然闭上嘴,小心地看了一眼阿麦。 “难道还有隐情?”谷衍玩味地问道。 “你说啊,都到了这个关头,还有什么不能说!”赵婶打了儿子一巴掌,怒骂道。 赵虎捂着头,迫不得已道:“其实我是那天和张军他们打架,头被打破了我就昏过去了,后来阿澈哥就把我带到他家去休息了。” 赵婶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果然后脑勺有个大口子,她恨铁不成钢又要打,沈屿抓住她的手,直视着赵虎道:“你们为什么吵架?” 赵虎楞在原地,眼睛扑闪扑闪的。 “回答我,你们因为什么起了冲突。” 阿麦抬头看向赵虎,也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们想去看蓝乌龟,我也想去,我们就打起来了。” “谁家的蓝乌龟?”沈屿步步紧逼。 阿麦突然一笑,轻轻柔柔地说道:“我家的。” “不用继续问下去了,人是我杀的,因为他们扔了我的鞋子,我一怒之下就拿斧头砍死了他们。” 她叙述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讲述的事情无伤大雅一般:“我把他们砍得很碎,尸骨扔在义庄门前的老槐树下,头骨抛在村子前面的护城河里。”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却一点也不在意。 她拍拍身上的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们可以抓我,但我未满十四周岁,不负任何刑事责任,很快你们就要释放我。” 她伸出双手,递到谷衍面前,轻柔地说:“现在,逮捕我吧。” 未满十四周岁的人杀人,不负刑事责任。 执法人员可以责令她的监护人对她加强管教,也可以将她交由少管所收容教养。 这些一点也没错。 中察室的其他外勤人员已经将阿麦带走,暂行拘役,留下赵婶母子二人和谷衍、沈屿二人四目对视。 赵婶低声道:“这不可能啊,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 赵虎受惊过度,已经说不出话来。 谷衍沉吟道:“阿麦是你们村里的人吗?” 赵婶急忙道:“怎么会是我们村里的人呢,我们村哪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见她会错了意,沈屿解释道:“她从外面搬过来的吗?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赵婶的记忆回到几年前,那个像小公主一样娇艳的女孩第一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