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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那次,晚间应竹韵听说了,大怒,便同许源闹了一场,道:“我说的话你只不听,就藏不住你那性子!古人说:善始善终!你倒是好,见上头不喜欢了,你就也跟着翻脸,若不是嫂子打了你一巴掌,这巴掌就该我来打了!” 许源心中愧疚,面上却有些过不去,便道:“这事儿都赶到一块儿了,我哪里想得到怀真病的那样?起先也并没想就真的翻脸,毕竟以后还是要相处的。” 应竹韵兀自气哼哼说道:“哥哥如今不在家,咱们正该尽心尽力些对他们娘儿俩好才是,竟闹出这种不堪的事来,哼!叫我说,平靖夫人来的着实是好,不然以后还不知会出什么大事呢,若真的出了什么事,等哥哥回来……你且瞧着吧!” 许源见他怒气冲天,只好说:“行了性了,你已经骂了我半天了,我也知道错了,以后再对她们好就是了。” 应竹韵冷笑道:“只怕人心里有了伤,等闲也难弥补的……你只在府内,又懂什么?殊不知外头都在传:哥哥在南边做的很好。倘若真是这个势头,几年后回了京来,他就不是现在这个光景了,跟我交往的一些大人们也都说了,哥哥这趟差事虽然看着苦,但也是皇上许他历练之意,若他熬得过做得好,以后我们家里,指不定是谁做主呢。” 许源听着,暗自惊心。 且说应竹韵发脾气说这番话的时候,在京城林府里,也有人正如此说着。 林沉舟看着手下人送来的折子,笑着放在桌上,道:“这应兰风果然是了不得……没想到竟是这样有胆有识的好人才。” 林沉舟旁边有人道:“所以他才说‘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呀,叫我看,竟不像是只送给爹跟毅哥哥的,竟也是说他自己呢!” 林沉舟哈哈笑了两声,往旁边看去,说道:“你不在自己房内看书,只在这里磋磨什么呢?” 原来趴在桌边儿的竟是林*,听了问,就站起身来,撒娇道:“爹,你不要只管不相干的人,到底知不知道毅哥哥到了哪里了不曾?几时能回来呢?” 林沉舟听问,便叹了声道:“早着呢,离京一年多了,上次传信,还只说在川西遇险,只怕此刻最快的话……也是刚到沙罗国。若等回来还不知几时……” 林沉舟说着,忽地抬眼看林*道:“上回才问了,怎么又问?” 林*摆弄着那吊着的毛笔,便嘟嘴道:“我着急盼他回来,问问都不成么?” 林沉舟笑了声,忽然正经看着林*,缓缓说道:“*,其实这些日子来,有好些人家前来求亲,我留神看了几个孩子,倒也有两个还不错的,不论家世人品都……” 林沉舟还没说完,林*已经捂住耳朵,道:“我不听不听……”竟也不再理林沉舟,拔腿就跑出书房去了。 林*一口气儿往自己房中跑去,跑到半路,忽然差点撞到一个人,忙停了步子,却见是凌景深。 四目相对,凌景深行了个礼,林*哼了声,拔腿要走,凌景深忽然说道:“姑娘留步。” 林*闻声回头,凌景深从怀里一模,摸出一支极为精妙的绢花,道:“我方才从外头来,看到这个,想姑娘大概喜欢,便顺手带了来。” 说着双手奉上,林*一看,双眼一亮,知道是最近外头流行的新样儿绢花,便解了过来,见做的足以以假乱真,实在是好,便欣喜把玩不已。 凌景深看着,微微而笑,林*反复看了会儿,心头一动,抬头看向凌景深,忽然哼道:“凭你也配买这东西给我?我不稀罕!”竟把花儿往凌景深怀中一扔,转身自去了。 凌景深并没伸手接,那花儿就掉在地上,孤零零地躺着,凌景深看林*拔腿走了,半晌挑了挑眉,也并无恼色,反笑了笑,弯腰又把那花儿捡起来,仍放进怀中而已。 又过数月,林*从外回来,进门便气冲冲地。 原来她先前去找敏丽玩耍,在座的也有几个京内名媛,说来说去,提起近来又有一个女伴要成亲了,竟又是比林*年纪还小两岁的,林*心中很是不快,回来路上便想:这些人分明都不如自己,却一个个有了归宿,便流露出一副志得意满之态,想想实在令人不悦。 而他们那些夫君,无非是些不入流之辈,又有哪个比得上小唐呢?简直连小唐一根手指都不如!想到这点,林*便又嗤之以鼻。 可是到了家后,林*忽然又想起来,小唐虽好,可到底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她如今已经是十八岁了,正是最好的年纪,倘若小唐再有个十年半载才回来,那她岂不是要成了老姑娘了? 因此林*竟是一肚子气,无处宣泄。只恨恨地往自己房内去,走到半路,竟看到凌景深呆站在亭子里,不知在看什么。 林*一见凌景深,就如见了天敌一般,平添一股恨意。 只因凌景深同小唐相好,小唐又不在眼下,于是凌景深竟似成了活靶子,林*一见就想打上一顿,偏凌景深通身的气质又很不入她的眼,于是越发眼中钉似的。 林*当下便走过去,挑衅似的道:“你不去书房里守着等我爹使唤,却有闲心在这里看鱼?我果然没说错,你是个胆小……” 话还没说完,凌景深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面上大有惆怅之色。 林*一怔,问:“你在故弄什么玄虚?” 凌景深这才看向她,叹道:“我方才看到一条不错的锦鲤,不料姑娘才过来,他看见姑娘的影儿,就立刻跑了。” 林*有心找茬,此刻更气道:“你的鱼跑了关我什么事?” 凌景深却笑微微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忽然间想到一句话。” 林*斜看他道:“什么话,必然不是好话。” 她以敌对之心对凌景深,自然也便猜凌景深不会有好言语。 却听凌景深说道:“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林*一听,先是愣怔,旋即睁大眼睛问道:“你也知道?”话音刚落,忽然之间掩口不语,面红耳赤。 凌景深却奇问道:“什么?这句子我只是听我弟弟有一次念了起来,我觉得好听耳熟,无意中就记住了,此刻觉着倒有些适合姑娘,才念出来,是不是冒犯了姑娘?” 林*狠狠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