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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出,嘴唇裂开露出一个有些过于夸张的笑容。 我又往儿童区深处走了几步,避开长桌。 “被发现了!” 一阵小孩子们发出的如同恶作剧暴露时略带失望的嬉笑声响起。 “你们是谁?”我对着那些慢慢向我走来的玩偶们发问。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一只泰迪小熊艰难地用圆滚滚的小手,爬到长桌上,软糯糯地问道。 爬上来的时候,还因为屁股太大卡在了桌肚口,着实挣扎了一会。 我本来紧张地看着它,看到它的动作,反而放松了不少,决定回答它们的问题。 “我叫姜……”在说出名字的一个瞬间,我想起来恐怖片的套路,忽然变了主意,报出了已故的我爷爷的名字。“我叫姜世勤。” “啊,是那个人!” 玩偶们在听到爷爷的名字后一哄而散,嗖的一声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即使如此,我虽然看不见它们的踪影,却明显感觉从有目光在偷偷打量着我。 “那个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你们是谁?对面是怎么回事?”我看到有一对长长的耳朵从长桌的边上露出,似乎就是刚才那只小兔子的。 我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它。 将它抱起来的时候,感觉比我想象的要沉得多,可能里面填的不止是海绵? 小兔子,趴在我的怀里,也不挣扎,歪过头打量着我。 “你不是他,你看起来年纪好小,像是个……好人。姜叔叔。”小兔子小小声的说道。 像是好人?我对于这个评价觉得有些好笑。听它的口吻,这只小兔子就像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谢谢你,可爱的小兔子。” “不客气,姜叔叔,你能帮忙找mama吗?”小兔子站在我的手臂上,盯着我的眼睛。 “找mama!”不知不觉我的脚边围上了好几只玩偶,重复着这句话。 “mama?” 我心想:难道是找一个大兔子玩偶吗? “我看见另一个和叔叔差不多的人。”我脚边的一只小猴子攀在我的小腿上说道。 “哥哥?你们看见我哥去哪了?”我从腿上捞起这只小猴子。 它顺着我的手臂,爬到在我的肩膀上,裂开嘴说道:“找到mama,就告诉你。” 在它张嘴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腐烂的臭味。 有种不好的想法在我的心里慢慢成形。 我盯着肩膀上的小猴子。 它大概有略短于我手臂长度的高度,棕色的皮毛,眼珠子是黑色的塑料眼珠,我可以清楚地从它的眼睛里看见我脸的倒影。 此时,它一屁股坐在我的肩膀上,前爪抓着我鬓角的头发,头探到我脸边看着我,说“在看什么?” 我怀里的小兔子也一脸好奇地抬起头。 “没什么,感觉你们有点沉。”我颠了颠怀里小兔子的重量,又估算了一下可能,更加重了那种怀疑。 “叔叔,你力气好小”小猴子拍拍了我的头顶,故作老成地叹了一口气。 我反手抚摸小猴子的背部,透过它柔软的绒毛外层,明显能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对不起啦。” 而原本在我脚边,正准备一起爬到我身上的几只小动物也退开,不再爬起来。 “叔叔,真是没有用的大人,你真能帮我们找到mama?”小猴子从肩膀上爬下,将小兔子挤过一点,一起窝在了我的怀里。 “叔叔也不知道你们mama去哪里了?”我抱着他们不动神色的往拱门慢慢移动,“我们要去哪里找你们的mama?” “姜叔叔,别担心。mama和我们在这里玩捉迷藏,我们数好数字就可以找mama啦。”小兔子插嘴道。 “大哥哥,不要靠近那边,坏人们都在那边。”我脚边的一只狐狸突然出声道,但被边上的一只小浣熊上来就是一巴掌,止住了声音。 “嗯?” “叔叔,快走,我们去找mama!1,2,3,4,5,6……”我脚边的几只小动物急急忙忙地推着我远离拱门,往儿童区域的深处走去。 他们边走,还边唱刚才那首儿歌,空旷的儿童区里,回荡着他们欢快的歌声,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总感觉找他们的mama根本不是一个好选择,但是现在知道我哥所在的似乎只有这些奇怪的玩偶们。 我硬着头皮往里走,没多久就看到一排排等腰高的矮书柜整理排列着。 虽然灯光不算明亮,但如此矮的书柜实在不是可以藏人的地方,我拖着伤脚慢吞吞地穿过一个又一个书柜,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任何人,或者说任何除了我身边这些玩偶以外的玩偶。 “叔叔,你也一起唱啊!”小猴子拽拽我的衣襟喊道。 “好吧。”我小声地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等我一起跟着唱起来的时候,原本欢乐的歌曲里,好像还夹杂了其他的细碎的说话声。 “哪里来的小孩子在唱歌?” “这地方大白天,还闹鬼?” “要不是事业编制,我肯定不干了。” 有人藏在这里吗? 我循着声音望去,只有眼前的落地窗的窗帘后,似乎有藏人的可能。 这些厚重的窗帘布一直垂到地面,波浪形的鼓起后面似乎藏着人也不奇怪。 我径直走到窗帘边,一口气拉住窗帘拽开,惊奇地发现窗外太阳早已挂起,紧邻图书馆这一侧的小广场上还有人正在跳着广场舞。 等等,恢复正常了? 我回过头,身边突然热闹起来,小孩子们在不远处的海绵垫子上跑来跑去,而家长们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最外侧的玻璃门外,更是经过的人络绎不绝。 而我手边的窗帘不止何时已经完全拉开,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入其中,图书馆里明亮而充满生气。 本应在我周围的小玩偶们,也回到了原本的游乐区,好像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顾腿疼,快步走出儿童区,左拐回到大厅。 大厅也恢复了正常,大门敞开,门外的桃花树已经凋谢,更没有腐烂的人脸贴着大门。 我走到大门门口,却有些不敢出门。 外面是真实的吗? “彤彤,我来接你了。”我看见一身夏装的我哥走过石板桥,向我伸出手说道。 我没有伸出手说:“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