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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爷爷献给那个东西的,但你献祭的那个祂支配时间和空间,也影响了这里。祂可以让不同时间进入图书馆里的同一个人可以同时存在。” 所以包括那个郎涛打扮的哥哥,我一共遇到了那四个哥哥,其实都是我哥? “等一下,我遇到了四个哥哥。这么说,他进来了四次吗?” “别提他! 别提他! 别提他!” 陆浪涛突然惊恐得晃动起来,连同固定他四肢的菌群也发出哗哗的声响,甚至露出裂痕流出乳白色的液体。 “你怎么了?我不说,我不说,你冷静点!”我连忙后退了几步。 他剧烈得喘息着,过了好一会才终于恢复了平静,望向我。 我再次走回他的身侧蹲下。 只听见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变成你的郎涛吗?我见到他就可以知道所有吗?” 他点了点头,接着说:“去三楼院长办公室……用那个雕像打开那扇门……让那个东西在祂的地盘上与你对话,不要在这里……不要在那个东西的洞xue里……你就可以知道所有你想要知道的,包括……你……你g……的所有情况。” “我明白了,那你说的那扇门在哪里?是最里面那扇玻璃门吗?” 我闭上左眼,仅用右眼望去。 阅览室的尽头,就有一扇玻璃门,门外就是一条通往三楼的楼梯。 “对,在尽头,一直向里,你……” 忽然,郎涛望着我的后方,满脸惊恐得沉默了。 感到不对劲的我,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不远处的阴影中,我左眼里有一个穿着短袖的无头人,缓缓向我这边走来,但右眼中所见的,却是在明亮的阅览室中,模糊的一团黑影在滑动着。 我站在原地没有贸然移动。 他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蘑菇的荧光之中,他的样子也逐渐清晰。 看着那熟悉的夏日打扮,我惊愕得想到。 这难道是之前那个断首的夏装哥哥? 突然,始终只有气声言语的郎涛,声嘶力竭得呼喊道:“姜彤,现在!马上!快跑!快!快!快!” 固定他的菌群也随着他剧烈的挣扎发出啪啪的断裂声。 我顾不上多想,顺着右眼中指示的位置,拔腿就往阅览室的深处跑去。 但没跑几步,从一丛半垂着的蘑菇后面,又一位长着我哥面孔的男人走出。 他穿着粉红色T恤,背着挎包,与假郎涛第一次与我见面时的装扮完全相同。 他似笑非笑得看着我。 我紧紧盯着他,倒退着踩过地面上腐烂的书页与菌类的聚集,艰难得加快着速度。 啪—— 身后传来血rou撕裂的声音。 我循着声音转过头,第三位哥哥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他是那位一开始在大厅里救了我,最后却又在电子阅览室里死在我面前的冬装哥哥。 此时他正坐在郎涛身体中央的织锦软垫上,半低着头,从郎涛口中拔出一块还在抽搐的rou块,略显厌恶地扔在了地上。 地面上的菌群,迅速漫上那块新鲜的血rou,数次眨眼就变成了一丛红色的蘑菇。 他抬起头看见我,笑着对我拍拍自己大腿,说:“彤彤,到这里来。” 即使对眼前这种可能性早有预想,但是当它真的出现,依然震惊得让我失去言语。 我哥被害后,那个东西变成了他的样子。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也会有好几个的存在,但他已经只是一个披着我哥皮囊的怪物了。 我左右环视。 左眼中三个哥哥在我的右眼中,则是存在与阅览室中的三团不断扭曲着自身的黑影。 这其中有两团缓慢得向我的位置靠近,唯有阅览室连接电子阅览室的那一头,空无一物。 “彤彤,乖,过来。”这位冬装哥哥再一次拍拍自己的大腿,对我招招手。 我没有回答,反而侧过身,一边正对他们三人,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企图寻找其他路线去三楼。 “啊” 身后突然撞到了什么,我轻轻得叫了一声。 被撞到的那东西也同样发出一声闷哼。 怀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转过脸。 一颗拥有我哥面孔的头颅悬浮在空中。 虽然看上去他的确是我哥的脸,但在右眼中,我只看到一个不断扭曲的黑影贴在我身后。 没等我反应什么,他低头亲了亲我的脸颊。 看着这扑面而来的黑影,我下意识地闭上了右眼。 可就这眨眼的工夫,本与我还有些距离的那个假郎涛打扮的哥哥出现在我面前。 他快速抓住我双臂,牢牢得扣在手中,拖着我,一步步往正中央的位置走去。 而之前的那颗头颅,这时正靠在我肩膀上。 他鼻腔中呼出的温湿气息,打在我的颈侧,好似我一有轻举妄动,他就能轻易咬断我的喉咙。 如果说此时情况不够危急,这绝对是骗人。 从王进喜那里得到笔记的后,虽然我失去的记忆依然混乱不堪。 但至少知道眼前这些哥哥根本不是人,而是那个无头的翡翠雕像般的怪物所变成的。 再者真正的郎涛被作成人体家具的惨状就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自己会被如何对待?又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但奇怪的是,面对长着哥哥这张脸的怪物,我却并不觉得害怕,甚至始终有一种异样的安心感。 快接近那位冬装哥哥的时候,我被直接甩向眼前的这团黑影。 他从善如流得伸开双臂接住了我,迫使我坐在他的双腿之间,两条腿紧紧缠着我的腿部。 而我的双手却暂时获得了自由。 他摸上我的肩头。 那里因为刚刚脱臼却不曾受到修养,微微有些肿起。 “疼吗?”冬装哥哥问道。 悬浮在空中的头颅也注意了到这点,露出些许责怪的表情说道:“你还拽着他的手,直接抱过来多好。” 我活动着手腕,侧过身体避开身后那位冬装哥哥的触碰,看着这两位露出真情实意的心疼表情的哥哥们,只觉得有些好笑,说道:“行了,我已经知道你们是什么了。放弃不必要的温情开头,也别叫我彤彤。” “彤彤,你怎么了?”悬浮在空中的头颅露出担心的神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