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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拽得过年轻力壮的家丁,更何况叶府的下人大都受过孙小寒主仆的苛待,此时没有半分徇私的意思,眼瞧着香儿被拖走了,剩下跪坐在地上抽噎的孙小寒倒有些难以处置,一来她爹是叶宗石的旧将,如今也算个军阶不低的将领,二来确实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香儿是受孙小寒指使的。 叶老夫人念着叶宗石在旧部面前的颜面,怕叶惊澜说出休了孙小寒之类的话,抢在他之前开了口,“小寒,今日之事也算你管教不严,我看就罚你闭门思过,近期就不要出院子了,好好想想应该怎么教下人。” 孙小寒本以为叶惊澜一定会揪着此事不肯善罢甘休,却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肯出面保她,见事情有转机,孙小寒又有了些精神为日后打算,当即匍匐在地流泪哽咽,“都是儿媳管教不严,儿媳领罚。” 叶惊澜皱着眉不言语,他自然知道自己娘这是要将孙小寒关起来以免再兴风作浪,他从未把孙小寒放在眼里,随便摆在哪里跟他没有关系,只是算起上次叶悔之被赶走的事,孙小寒已经是第二次对柳半君下手,难保日后她就肯安生呆着,更何况柳半君现在还怀有身孕,可叶惊澜同孙小寒的父兄也算同在振威军中,他真下了这个令逐她出府,只怕叶宗石在老部下面前要为难,这个口他张不开。 叶惊澜进退两难,叶悔之却全然不顾及,难得他主动同叶老夫人讲话,“母亲,您当年可关得住我亲娘了?” 叶家几十年的旧创,就被叶悔之一句话血淋淋的揭开,如果叶悔之的降生还能容忍,丧女之痛却是抚不平的伤,当年叶悔之的亲娘将叶府搅得血雨腥风,连带着这么多年父不父子不子,这是梗在叶宗石喉中的骨,是扎在叶夫人心里的刺,叶家的人怀着各种情绪看向孙小寒,孙小寒在这样的气氛中通体冰凉。 最后还是叶宗石开了口,“将她抬出府送回去吧,我自会给他爹一个交待。” 作者有话要说: 走失小攻一枚,拾到的请归还~ ☆、40 柳半君怀着身孕不便同柳龙骧相见,待孙小寒的事情处置完,柳龙骧和郁弘便同叶老将军辞行离开,本来叶悔之也想一同走的,不料叶老夫人开了口,说他难得回趟家还是留下一起吃顿便饭吧,而且就连叶宗石也出声附和,叶悔之从小到大都未上过叶家的饭桌,这顿饭对他而言意义非凡,叶惊澜喜不自禁的拽着叶悔之的手紧了又紧,倒比自己弟弟这个当事人瞧着还激动。 别人家抛了心结一家团圆,郁弘和柳龙骧这两个外人自然有眼色的速速闪人,叶府大门外郁弘似笑非笑的将手中的描金扇一横,正拦住了柳龙骧的去路,“小柳大人,刚刚在叶家你说你有个在督敬司颇有些势力的朋友,不知姓谁名谁啊?” 柳龙骧停住脚步扫了一眼郁弘,不咸不淡的答道,“自然是督敬司的主司王渊王老大人。” 郁弘笑意又盛了些,“在下怎么不知道小柳大人同王主司有交情,你不是最喜欢给他老人家添堵了么?” 柳龙骧漂亮的小脸浮起一丝冷笑,“同你一比,就连王大人也让我心生亲切,攀些交情又有何不可?” 郁弘闻言并不生气,依然是往日那副温文尔雅的笑模样,双手朝着柳龙骧略一抱拳,“在下何德何能,在下惶恐。” “让开。”柳龙骧不欲多言,直接抬手挡开郁弘要走,郁弘反而顺势扯住了柳龙骧的腰带将他拽到自己身边,柳龙骧撞在郁弘的胸口上,脸上终于显出恼意,抬手推了郁弘一把没推动,脸色又寒了三分,“放手。” 郁弘闻言放开柳龙骧退了一步,依然一副和颜悦色,“我要是进督敬司之前知道你瞧不上它,我自然不会选这个差事,可是我认识你时候已经是督敬司的人,那地方难进更难出,你能让我如何?” “你是督敬司的人却故意接近我,谁知道对我柳家动的是什么心思。” “我虽故意接近你,但绝不是对贵府有什么歹念,世人都说小柳状元瑶林琼树之姿,我自然有些好奇心,故才有意接近,不料相交越久越觉得对脾气,但深知你对督敬司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又怎么敢透露自己的身份让你疏远了我。” 柳龙骧见郁弘一副正经坦然之色,面上虽没什么表情,语气却缓和了不少,“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谁知道真假。” 郁弘笑了,“都说酒后吐真言,柳兄想听真话,不如让我做个东赔个罪,我自罚三大杯,是不是真言待我醉了你一问便知。” 郁弘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翩翩君子一派风流,柳龙骧哼了一声走在前面,傲然道,“城南饕餮楼,两坛神仙醉。” 啪的一声描金扇展开,郁弘春风满面的跟在后面,“随你喜欢。” 暑气渐盛,日头沉的也一日晚似一日,家宴上叶家父子三人喝了几杯薄酒,气氛比开席的时候松缓了许多。叶宗石状似无意的询问叶悔之是否考虑回来振威军,其实这件事他一直在心里盘算,当他一旦坦然面对了这个二儿子,便觉得从前确实亏了他,拉回自己羽翼下,总比在别处路能走得顺畅轻省些。以叶悔之的傲气,自然是不肯去振威军蹭叶宗石和叶惊澜的面子,更何况他现下心里还系着个季沧海,便好言好语的婉拒了。对此叶宗石倒是也没显出什么不高兴来,反而对季沧海颇多赞誉,觉得叶悔之跟在忠义军也未尝不可,季沧海是个良才,跟着他也能谋个好前程。 叶惊澜在一旁使眼色想让叶悔之答应回家,叶悔之全然当做未看到,恨得叶惊澜在桌下踹了他好几脚。 叶宗石虽是武将出身,终究上了年纪,席上因为高兴多喝了些酒便有些乏累,由叶夫人陪着先离了席,待到饭桌上只留下叶家兄弟,两人便全然放开了,叶惊澜笑眯眯的推推自家兄弟,“回振威军的事你装傻,可有件事却不能再不上心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成亲了?” 叶悔之一口酒呛在喉咙里火辣辣的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叶惊澜说自己钟意的是对门将军府的季沧海,见叶惊澜盯着自己,叶悔之心虚的喝了杯酒,“我这模样哪家姑娘会愿意嫁我?” 叶惊澜恨不得将桌子当叶悔之的脸来拍,“枉我和你嫂子当年费尽心思劝景裳那丫头去剑意山庄静养,一起呆了那么久,你都没让那丫头中意你?” 叶悔之腹诽,我要说她一直中意我是我坚贞不屈抵死不从你信么。 叶惊澜难得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这皇城的姑娘我都留心过了。” “是,你打小就全留心了。” 叶惊澜踹了叶悔之一脚继续讲,“这些世家闺秀,要说家世、模样、才学、性情样样都出挑的,非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