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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夏远星回了一声好,那边人的声音有些清清冷冷的调子:“这是我的号码,你记下来。” 这车停的位置与半小时前那位置一样,夏远星心想对方也许压根就没走。虽是疑惑,他也听了裴景之的话,默默坐上了车。经纪人跟他挥了挥手,夏远星这才在车上坐定。 沉默,注定是今晚的康桥。 就在尴尬到不行的时候,裴景之说话了:“晚上搬到我的房间。” 夏远星没听清楚,下意识的“哦。”了一声。 等两秒后,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又问了一声:“啊?” 裴景之分明不像开玩笑的语气,看着他没有半点的犹豫。他倒没有说明其他的原因,夏远星骨子里还是有些畏惧这个男人的,总觉得那种精英应当不太好相处。他背靠着座椅,退的实在不能往后退了,低声说道:“那个,为什么要搬到一起?” 虽然这个问题看起来十分愚蠢,但夏远星还是想搞明白。 他望着这男人的眼睛,直到对方瞥了他一眼:“所谓夫妻,不就是同住一间房?” 可是我们明显不是正常夫妻啊! 裴总,我们是协议婚约!夏远星心里这样咆哮着,话到嘴边时却拐了个弯:“裴总,你是不是要跟家里人演个戏什么的啊,这个我可在行了,你要是不嫌弃我上你房间打地铺就行,不用真的睡一起!” 私以为他说的很天衣无缝,夏远星还对着裴景之真挚的眨了眨眼。 裴景之忍了两秒,冷哼道:“别管那么多,你搬过来就是。” 夏远星弱弱的哦了一声,总裁说话,他哪能不从。 晚九点,夏远星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放进了裴景之卧室的那间柜子里。他的东西一直都是自己亲手放的,怕佣人给自己装的找不到了,干脆亲力亲为。裴景之刚从公司回来,这会儿正在浴室里洗澡。 此时身后的一张大床将代表夏远星今晚的命运。 一,跟他一个被窝睡。 二,跟他分被窝睡。 夏远星当然是毫不犹豫的选二。 但他家这面积太大了,放多余被子的地方压根不知道在哪,夏远星便远远往外边佣人喊:“管家,还有没有多余的被子啊?” 门外管家正在打扫卫生,立刻回答了他:“有,就在衣柜的最上层!” 卧室很大,这间衣柜也分了好几个柜门,夏远星抬头望了一眼那距离,最上面那层稍微有些距离。他踮脚尝试着伸出手往那里摸了摸,但还差一点距离。夏远星咬着牙还想继续摸索下去,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十分轻松的开了柜门。 夏远星转头一望,只见刚从浴室里出来的裴景之正站在他的身后,头发上还滴着水。 他将那柜门打开,将里面被子摸了下,低头问夏远星:“是这张被子?”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说话时夏远星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气息都在自己周围。而那头发的水汽有那么两滴滴到了他的脖颈间,水珠顺着嫩滑的肌肤从另一个人的身上往下滑,这场景显得有些过于暧昧了。 他蹭的一下脸红了,这还是头一次跟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夏远星小小的嗯了一声,答道:“是这床。” 裴景之听他的话将被子拿了下来,紧接着一气呵成的走出了房门,然而—— 下一秒,裴景之将被子丢到了一个不用的小房间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慵懒的看了一眼管家,指示道:“将这床被子拿锁封起来,以后也不要拿出来了。” 夏远星急了:“裴先生,那是我想拿的被子……” 裴景之望了他一眼,淡定的很:“我睡觉不喜欢多余的被子,你跟我一起就行。” 一脸委屈的夏远星望着那被子离自己远去,最后悲愤的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等他出来时裴景之已经坐在卧室上翻看着金融杂志,看见他出来时眼神微顿,示意夏远星过来。因为刚结婚夏远星也是个新手,什么也不会,对方说什么他便只能过去听一听。 裴景之凑他凑的很近,低声说着:“你害怕结婚么?” “嗯……”夏远星想了一会儿,“不怕。” 就在夏远星愣神间,裴景之从床上走了下来,在他面前递出了一个小盒子。那盒子外表精致,而且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夏远星望了望他的神情,便伸着手过去接。 刚打开,他就被面前这个钻戒给震惊到了。 光芒耀眼,夏远星被那亮光刺痛了双眼。他不敢收,只是商业联姻结的婚,为什么还要收那么大礼呢。 夏远星连忙拒绝:“这个我不能要……” 太贵重了。 但裴景之摇摇头,执着的说:“这是新婚礼物,我也有。” 钻戒本来就是一对,裴景之伸出了自己的手,只见他已经戴上去了。 望着夏远星的容颜,裴景之认真的说:“我可以告诉员工我已婚,如果你不想公开你可以先不戴。” 头顶是昏黄暖晕的灯光,照的人心神荡漾。 那样的目光下,夏远星先愣在了当场。这样的裴景之脱去了西装,没有了白日里高高在上的感觉,可他还是觉得自己融不进去。跟裴景之结婚的时候夏远星就想好了婚后要干什么。 他能做的就是远离、远离、远离裴景之的世界。 哪怕跟对方结了婚,他们终究是两条路上的人,日后免不了分道扬镳。 可此时的裴景之让他眩晕了,差点就那样沦陷在对方的温柔中。 裴先生身上有一道清冽好闻的香水味,夏远星闻了便要着迷。 作者有话要说: 腹黑裴总,在线勾、引小夏。 恋爱见习(5) 两人就这样靠在床头,他不睡,夏远星也没敢先睡。 大概是心里的念头正作祟着,哪怕心里还是跟他保持着距离,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夏远星问:“裴先生,为什么是我啊?” 跟你结婚的为什么是我? 或者,为什么选中了我? 以裴氏集团的资本,如果真的选择商业联姻,对象怎么可能也不会选到自己身上。更何况裴景之这样身家过亿的人,怎么看也是不可能需要联姻巩固地位或者被利益驱使的人。 他不值当,也完全没必要。 这层关系大抵是用不到联姻这个词汇。 裴景之听到他这样问只是眼神微微变了,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金融周刊,侧身向他靠近了点。两人的距离就近在咫尺,男人的呼吸打在夏远星的脸上,心悸的感觉让他呼吸交错。 就在夏远星误以为裴景之要做什么的时候,对方反手将屋内灯光给关了。 “啪”的一声,房间内暖洋洋的光晕缓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透过窗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