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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人来,连个方便走的石阶都没铺上,只有道杂草丛生的小路, 被人踩多了自然而生的那种。 周璘回神:“他真是个有羊文情怀的人啊。” 成九叹笑起来,手从她胳膊上落了下去,握住手:“看路。” 陈行行没注意他们的小动作,她想了想,发出个三连问:“他这不算影响交通吗? 不犯法吗? 不会被拘留吗?” “你快举报他,”周璘做了个砍头的姿势:“大义灭亲。” 陈行行居然没反驳,也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一直到登上山顶又下了山都没再讲话。 说好听了是山顶,说不好听了,就是个土包的最高点。 他们这一上一下,根本也没用多少时间。 回到车旁边,成九叹开了后备箱,拿了个野餐垫和两个帐篷出来。 周璘惊讶:“你还带了这些?” “上午买的,”成九叹说:“哪能真让你们两个女孩儿睡车里。” 他把衣袖挽了起来,臂上紧实流畅的肌rou线条显露出来。 然后拿出个折叠帐篷,开始准备安营扎寨。 先把内帐平铺好,一节一节地拉长了帐杆,又按十字把帐杆穿到帐杆套里。 穿好后,转过头来,对周璘抬了抬下巴:“过来,干活。” 周璘不太会搞这个,上来就拽住帐篷布,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扯合适。 成九叹笑起来。 他两只手都拿着杆,随意地用脚背往她腿上踢了一下:“小没眼色的,拿这头。” 周璘立马蹦了起来:“你再踢我我把你按河里。” “那我这待遇升级了,”成九叹还挺满意的:“上次还要把我头按马桶里。” “我怕你流进去,堵住下水道,”周璘说。 两人把帐篷拱起来后,又固定了,把外帐挂好,另一个也重复了遍同样的工序。 忙完,一回头,才发现陈行行不见了。 周璘给她打了个电话。 陈行行说:“毛毛虫打电话说要过来,我看你们在忙,只能来接他了。不说了正开 车呢,马上就回了。” 周璘对着手机愣了。 这之前还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的,怎么突然这么友好了,都能亲自去接了。 四舍五入一下……啧。 她把手机放回口袋,弯腰在腿上挠了一下。 过了会儿,又挠了一下。 被蚊子咬了? 不对啊,怎么还有点疼。 她把野餐垫拉了过来,坐在地上,拉着裤子往上撸了些。 “怎么了?”成九叹正往外拿东西,看她这动作,走了过来。 “被咬了,”周磷说着,把小腿扭到前面。 腿肚上红红的一大块,微微肿了起来。 她按了按,硬块儿似的。 成九叹低头看着:“疼?” “不疼,”周璘说。 她一本正经地在膝盖处比划了下:“锯到这儿就行了。” 成九叹笑起来,扒拉了她的头发:“那我去拿电锯。” 周璘又按了两下,没什么事儿。 她刚站起身,成九叹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小瓶药:“涂点这个。” “你连药都带着啊,“周璘觉得他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嗯,”成九叹说:“坐下。” 周璘接过药,坐了回来。 成九叹跟着蹲下身,把她裤腿卷起了一些。 他的手指很好看,腕骨明晰。 周璘的腿往回缩了一下:“自己来自己来,我自己来,我的手又没残。” “嗯,”成九叹把棉签递给她。 周璘打开瓶子,把棉签伸进去,蘸了些药水,侧过腿,往上面涂着。 成九叹指挥着:“涂满。” “已经满了,”周璘说。 ”这儿,”成九叹隔空指了指:“盲区么。” 周璘便又把腿换了个方向侧过来,又涂了些。 她腿上的皮肤很白,白得很纯洁。 被咬的地方呈红色,药水色更猩红,随着她的动作,浓烈的颜色一点点抹了上去 巨大的色差,能制造出充足的想象空间。 成九叹眼睛跟着她的指尖,喉结动了动。 “问你呢,”周璘提高了音量。 “嗯?”成九叹抬头:“问什么了?” 周璘在问最下面涂上药了没,没听到答话,只好自己低头去看,他这么一仰脸, 两张脸的距离瞬间被拉到最短。 四目相对,有些恍神。 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也是这样。 离得这么近。 脸上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 一低眼,就能看到他瞳仁里的自己。 成九叹仰头看着她,眼睛深不见底。 滴滴两声车喇叭响得很是时候。 陈行行的车开了回来。 万野看着这两个人的姿势,搓了搓胳膊上的人造羊毛:“啊,我的竖毛肌。” 紧接着,又是滴滴两声。 身后又跟着开进来一辆车,驾驶座上的男人探出个头来:“周璘? 周璘吓了一跳:“师父?” 成九叹的脸色变了变。 第三十四章 矫情。 他想。 当然不是周磷矫情。 而是这个男人。 看起来怎么也有三十好几了,没名没姓吗,让人师父师父地叫着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去西天取经了。 成九叹蹙眉,又低下头把周磷的裤脚往上挽了些,确定不会沾到药水后,才站起身 周璘欢欢喜喜地走上前去打招呼;“师父,你也来这儿玩?” 师父把车停好了,推门走下来,笑着:“你跟朋友也知道这个地方啊? 我去年在小论 坛上看到有人推荐这里,就偶尔会过来清静清静。” ”这么巧,”周璘笑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一旁聊了起来,甚是愉快。 万野凑到成九叹身边,暗戳戳地评道:“看起来,这人可比我哥的竞争力要大多了啊。 成九叹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嘴唇,抱着手臂打量着那个所谓的师父。 师父面对着这边,察觉到他的视线,看了过来,礼貌地笑了一下。 成九叹回以微笑。 暗流涌动中,万野撞了撞成九叹:“正面干他?” 成九叹赤裸着的胳膊被他这一身的劣质羊毛给刺了一下。 他瞥了瞥:“这玩意意儿什么做的?” 万野自己也伸手往上摸:“不知道,扎得慌吗?” “扎,”成九叹说。 万野又看了看正聊得欢的两人,灵机一动:“我帮你去扎他。” “快脱了吧,”成九叹笑了笑,手又伸到兜里去摸烟。 周璘一直挺有异性缘,但跟男生关系都不太亲近。 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