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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干嘛非要为难自己。 他不愿意为难自己。 赵父看着如今官至丞相,深沉内敛的陆墨,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家闺女如今年岁大了,丞相大人如今正是风光无限,怕是小女配不上。” “男婚女嫁本就是两厢情愿的,我们俩都觉得很好。” 赵父一看好好说行不通,便冷哼一声道:“还没成亲便不是夫妻,现在便住在一起怕是不妥吧。更何况,我已经将晏晏许给了宋家独子,不过是等他从蜀州回来便成亲的。” “陛下下旨,令我在一个月内完婚。” “我会叫赵和上书皇上反对这门亲事的,你最好给我收敛点!”赵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赵晏平从厢房里出来,看着赵父拂袖而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门前立着的陆墨,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想。 纪宁匆匆的从前门送完赵父回来跟赵晏平耳语道:“老爷说了,陆墨那小子心怀鬼胎,让你离他远点。” 陆墨看了看正交头私语的主仆二人,却正好对上赵晏平抬眼看他的视线。 赵晏平嫌恶的瞥了陆墨一眼,心道这个人是得离得远一点,别的不说,伤财。 说话间,雪越来越大了,陆墨喊她:“晏晏,进来。” 赵晏平蓦然抬首,看着立在阶前一身白衣的陆墨,恍惚间有种回到了当年的错觉。不过,恍惚只是一瞬间,赵晏平翻了个白眼,傲娇的从他身边走过进了屋。 晚间,陆墨有些像是着了寒,一个人搬去书房睡了。赵晏平坐在榻上发呆,耳边不断徘徊着纪宁跟她说的话,她说:昨天晚上你发热,难受的不行。是陆公子穿着中衣立在门外,等身上凉了就回到榻上抱着你给你降温。 切~赵晏平鄙夷的自言自语道:“老娘吃的是□□诶,你干脆睡了我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赵晏平朝着书房的方向斜了一眼,气哼哼的躺在了床上。 可是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爹说他心怀鬼胎,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先帝驾崩新帝登基,经过漫长的夺嫡之战,如今的朝廷局面用钱的地方简直多的不能再多。 只是陆墨……教人心里实在是有些不安。 赵晏平在滚过床榻的第一百次之后,实在是躺不下去了。她掀开被子光着脚从床上下来,径直的朝着书房便去了。 隔着一扇门,她听见里面隐隐传来的咳嗽声。书房是没有地龙的,赵晏平想到这里拧紧了眉头,也不知道纪宁这丫头给书房置了多少个炭盆,若是熏着便不好了。想到这里,本来还有些踟蹰的赵晏平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 陆墨清冷的眸子在夜里还是那样亮,他看着赤脚而来的赵晏平有些嫌恶的说道:“你一个女人大半夜闯进一个男人的寝室,赵晏平,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话音未落赵晏平便上了他的床榻,陆墨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只听她说:“你这屋没有地龙,站在下面太冰脚了。”说着还把双脚伸进了陆墨的被窝。 陆墨摆着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看着她,问道:“赵晏平,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陆墨。”赵晏平忽然正色道:“人心是不能玩弄的,你懂不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墨也敛了神色。 “我不过是吃了□□而已,不论怎么说你也不必把自己冻透了再来凉我。”赵晏平看着他的眼睛,竭力的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并没有端倪。 陆墨就那样坦荡荡的回望着她,说道:“你觉得你被玩弄了么?” 赵晏平抿了抿唇,忽然被噎的哑口无言。 她如果承认了,那便是承认了她还喜欢他。反过来如果她否认了,那么这一问又从何而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要点击收藏按钮哦~小伙伴们! ☆、之五 “能用钱解决的事,就别折腾我了好吗?”赵晏平忽然坦诚的说道。 “光用钱解决不了呢?”陆墨声音有些发哑的回道。 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不仅想要她的钱,还想要她的人不成? 陆墨似乎听得见她的想法一样,长臂一揽忽然将她压在了身下,泼墨的发丝从他的背上滑落到她的耳侧,然后一个吻落了下来。 她想表现的成熟一点,毕竟他们已经分别了十一年。可是当她真真实实的将陆墨的手臂握在掌心的时候,眼泪却忽然翻涌上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你梦寐以求的愿望忽然实现了一样,让你觉得这么多年的吃得苦都没有白费。 陆墨看见她流泪,手上的动作一滞,支起身子来问道:“晏晏,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赵晏平摇了摇头,眼泪依旧止不住,她想问他:陆墨啊,这么多年,你想没想过我? 她抬起身来也吻了吻陆墨算是安抚,可那句话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陆墨还在熟睡。她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寝室,偷偷摸摸的教纪宁去抓一副避子的汤药。 她想好了,反正人她已经睡过了,剩下什么虐恋情深的戏码就省了吧!反正他看起来也没有几分真心,不过是皇帝想要她的钱而已。 赵晏平坐在梳妆镜前,指尖掠过锁骨上的红痕,用力的摇了摇头以驱散脑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她想起圣旨刚颁下来时自己对自己说的话,不要在栽在他手里了。这么多年思念的折磨还没受够吗?为什么非要等她终于要放手了他又来撩拨她? 赵晏平越想越生气,气的要发疯!她都已经三十岁了,她自以为已经心如止水,怎么陆墨才到第三天,便已经将她这潭水搅得惊涛拍岸,不得安宁! 正在抓狂的这空档,纪宁匆匆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她便说道:“小姐,大夫我已经请来了。” 赵晏平有些无语的说道:“我让你去偷偷的抓副避子的汤药,你怎么把大夫请家来了?” “是陆公子早起的时候烧起来了。诶?小姐……”纪宁还没说完,赵晏平便蹭的一下站起,急匆匆的朝着书房去了。 一进门,便看见他脸颊潮红的躺在榻上,双眼紧闭。大夫在一旁号了会儿脉,回过头来对着赵晏平说道:“他这是早些时候邪寒侵体,本就有些发热的迹象。昨夜又……”老大夫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赵晏平,含糊的说道:“昨夜又费了些体力,恩,所以今日便有些严重了。” 赵晏平闻言,一时羞得不知怎么好。好半天才张口问道:“那他,有没有大碍?” “老夫给他开上几副驱寒散热的药,需得按时按量的喝。切忌着凉,还有就是……最好不要再劳累了。年轻人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