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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的,比起去那京城,我更愿意与你一起留在这里。 听到这里,穆言兀地心里一暖,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魏连朔感受到怀中人环紧了他的腰,又被撩起了兴致,他捏着穆言的下巴道,歇好了罢?不如我们继续? 穆言来不及躲避又被他实实在在的欺负了一回。 次日他便去答复温云开了。 先生,承先生好意,然子息学识尚浅,应再苦学几年。 温云开微微叹了口气道,子息,那日我同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他说的应该是那榕树的谈话罢。穆言道,不敢忘。 温云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那魏家少爷众多恩宠于身,这一路岂是好走的。 两人心知肚明,穆言低头答,是学生辜负了先生一片丹心。 温云开说,何来负我一说,只愿你将来未要后悔才好。 穆言深深的鞠了恭后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温云开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院里的芍药已经抽出新芽,今年春暖,它们吸收了足够的阳光,枝干旺盛,应该能开出一番美景。 如果那人还在,肯定会开心的抓着他又蹦又跳吧。 “云开。” “嗯?” “等我们老了,我要在院落里种满一地的芍药。春天来了,满园芬芳,我就可以带着你躺在花丛间,我还可以压着你……啊,你踹我干嘛。” 某人抱着脚疼的呲牙咧嘴的模样并不好看,很滑稽。其实他一身武学明明是可以躲开的,但他们相处的日子里反而是他欺负那人多一些。 温云开心里开花,脸上还是一幅嫌弃的模样。他转身就走。 那人急忙跟上,揽着他说,夏天,夏天就种上莲花,红色的,白色的。 “……莲是开在池子里的。” “额,那我们就再挖一座池塘。欸,云开你怎么又打我。” “打你痴人说梦。” “梦还是要做做的,说不定就成真了呢对吧。我做梦都想娶你呢。” “哼。” “你哼什么。” “是我迎娶你才对。” 那人闻言不怀好意道,咦,不知道是谁昨晚哭着喊我相公的。 温云开面上一下红起,这下根本不理他了。 那人又是道歉又是逗他的,两个少年在乡间的小路上走着,一路远去,俱是欢笑。 那画面,竟像是刻在了骨子里,再不曾忘记。 如今院里早已摆满了芍药,再过一月,纷繁盛开。 而这许多年来,你未曾来看过一眼,想必是怪我没种下莲叶吧。 温云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满嘴的苦涩。 你当池塘是好挖的么,等到了时间,等我等到了你,咱们便去那山间,春天芍药,夏日莲花,我答应你,绝不食言。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诸位,最近实在抽不开身,今天起应该会恢复日更的。说来也快完结了吧。嗯的。然后文里出现的乡选这一类的,规则基本是借鉴加杜撰,不可深究的。嗯。 第22章 魇身离 这莲花终究没开起。 快要立夏的时节,温云开突然离开,说是京中有事托他去一趟,他推辞不过,只能去了。本以为是不多几日的事,没想到就这么耽搁上了。 他归期未定,魏连朔等倒因此得了空闲,天天扯着穆言去各处逛悠。那方见信见温月不在,也不怎么来烦他俩了,魏连朔自然如鱼得水,越发的腻着穆言。 阿六阿九心知肚明,两人眼色颇重,有时魏连朔在林府回不得家时,也亏得他俩的说辞才让魏夫人放了心去。 转眼间,西城的夏天到了。 西城属东南,气候湿润,夏季多雨,空气清凉,常有那耐不了北方旱热的官家商户来游玩避暑。魏老爷在北时人脉颇多,这来登门拜访的自然不少。 魏府这几日人多,穆言要主动搬回,被魏连朔拦住了。 起因是魏府来了一位与众不同的客人。说是从京城退下的高官,带着他的小女儿来了。 这位小姐姓许,唤作庆央,与魏连朔境况颇为相似,家世显赫又同是受尽恩宠,何况年龄尚小,自然是有些任性的。才来了魏府一日,魏府的仆人齐齐感到仿佛是回到了少爷年幼的时候。 奇怪的是这许小姐虽有些顽皮,见了两个人却老老实实的,一是魏老爷,另一个就是魏连朔了。按理说魏连朔也是个贪玩的人,两人该臭味相投才对,偏偏这许小姐见了他就躲,倒让他奇怪的紧,百思不得其解的问穆言,莫非自己是头上长角了不成? 穆言没理他,心里却想起许多。 这番探访明着是来看魏老爷,但偏又带了自己的女儿,这其中意味大家都心知肚明,许小姐之所以会躲着魏连朔,想必是从多嘴的人处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罢。 从接受他的第一天起,穆言就清楚的知道两个人的去路。只是放任自己沉溺在了相知的温暖里,不愿去想那现世的处境。 如今,眼看着那许家的女儿明目张胆的来了魏府,他能做的就只有视而不见。可那许小姐不知是喝错了什么迷魂药,偏偏总要缠着他玩。 回来要他陪她练字,出门要他陪着逛街。 这日,他在看书,那许小姐又过来了。 “喂,穆哥哥,陪我去买点心。” “不知许小姐要买什么点心?” “西城桂花糕不是一绝么。听说有一家穆记做了很多年,非常不错。” 她说的不就是自家以前的生意么。 穆言被她毫无顾及的戳中了往事,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何必那么多废话。” 只见魏连朔突然从门口进来,面色不善的盯着许庆央。 许小姐出于某些原因,对他总有些恐惧感,还是那丫鬟机灵,道,为何。 魏连朔抬起眼皮懒懒的瞅了她一眼。 那两人均被他眼神里的轻蔑惊到了。许小姐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主,何曾受过这气,甩着衣袖就跑了。 穆言瞅着她们主仆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你这可算作是开罪她们了。 魏连朔关门,伸手搂住他,道,无妨。 次日穆言回林府的时候,顺路买了点材料,生起火,又做了一回桂花糕,亲自给许庆央送去,她才开心了点。 许庆央掐了一块,放入口中,桂花的清香自舌尖散开,“哇,穆哥哥,这真是你做的啊?” 穆言笑着点了点头。 许庆央塞了一大口,刚要开口说话就噎了个死去活来,丝毫不扭捏的拍着胸脯,手脚并用的支使丫鬟把水送来。 穆言看着她呼噜噜的喝水,感觉这个小meimei还真的挺与众不同的,不像那寻常的大家闺秀一般端庄娴贤淑,反而更为自然可爱。 那晚,他还是没忍住问魏连朔,“你觉得那许小姐如何。” 魏连朔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穆言是心里不舒服了,存着心眼故意逗他,毫不犹豫的说,”挺可爱的。” 穆言闻言心里顿时拧成一股绳,又不好在面上显露出来,他悻悻的答,“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