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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室,由于老板谢青杉本人还在国外,所以,他们的年假也顺势延长了几天。 不过她也没闲着,订了年初八的机票,带着小提琴飞往沥海市。 这也是过年前她就和谢青杉商量好的,她代表工作室去当初那户人家做一个回访,看内装是否合他们的心意,如有感觉不方便的地方再为他们一家人做整改。 时浅出发前一天,群里还在商量到底年后聚会的事怎么办,博衍照例还是不在线,这个讨论也就注定没有结果。 意外的是,隋谨知给她发了拜年微信,还问之后的行程安排,当时她暖洋洋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摸过手机给他回信,还老老实实的说了航班信息之类的,虽然……也不知道机长大人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出发去沥海市的那天早晨,时浅早早地醒过来,映着满屋的晨光,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柔软。 她的脸型有几分遗传夏晓蕾,那双清冷的眼眸却更像是来自父亲,哪怕不言不语,仍然双目盼盼,光华千转,目光里有一种通透柔润的气质,就算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时浅到柜台办理登记手续和行李托运,正弯身把包好的小提琴放上运送带,她听见工作人员说:“时小姐,你的机位已经免费升级为头等舱了。” “升级?”时浅诧异了一下,心头微顿,也不由淡淡一笑:“因为我有什么积分吗?还是……会员福利?” 可她并没有办过什么注册会员的手续,以前出差坐飞机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那人看了一眼电脑里的信息,再次向时浅确认了升舱,这就把身份证和登机牌交还给了她。 时浅低头,果然看到的是头等舱的登机牌,这算是走了什么好运吗。 排在她后面登机的是一对年轻小情侣,看到这情况也是忍不住问:“小姐,那我们能不能免费升级?” “对啊为什么那个人可以……” 此时机场的来往人流还是有些多,时浅仍然有些狐疑着过了安检,眼看还有半个多小时才登机,她就打算到头等舱的贵宾候机室呆一会,吃点水果,喝几杯茶。 当走到门口时,她似乎隐约察觉到什么,微微抬头往前方看去,就看到远处走过去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气场英朗,让她有点眼熟。 但等她刚一迈步走过去,却发现并没有什么自己认识的人。 时浅心底暗叹,到底是她眼睛发花看错了,还是……总有一些人,是我们潜意识想要见到的。 第十五章 博远航空的商务舱座位宽敞,皮质极佳,坐上去后整个人仿佛都可以陷进里面,时浅端着乘务长送来的热茶,指尖微微地暖烫,她轻抿了一口。 没过多久,陆续有其他的乘客接踵而至,她坐在位子上,照旧拿出那本,潜心很快身边的座位也有人来了,时浅低头专注于眼前的文字,也并未去留意和观察对方的模样。 哪知,对方刚一坐下来,就对她语气低柔着说:“这么巧。” 那嗓音好听的过分,充满柔韧的性感,几分慵懒,几分温和,又万分的熟悉。 时浅回过神来,抬头就看到了男子眼中浅淡的笑意,那从机舱外隐隐落入眼前的天光云景,此刻称的他浑身上下像是有光芒,把周身的一切都衬托得黯然失色。 有些人生来迷惘,有些人却生来就会光华璀璨。 隋谨知就坐在一旁看着她,捕捉到她眼中的诧异和惊喜,他莞尔一笑:“很惊喜吗?” “是你给我升舱的?” “那天知道你也坐这趟航班,我就打了一个电话,顺便把我们的位置换到一起了。” 时浅听完,心底暗暗忐忑,微皱了眉头:“这怎么好意思呢。”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做的,不用太在意。” 隋谨知笑了笑,面色依然淡淡的,他如此坦然真挚的一番神色,倒让人不知怎么再说下去了。 这时漂亮的乘务长走过来,看了两人一眼,微挑着眉头说:“隋机长,想喝点什么呀?” “蓉姐,给我一杯咖啡,谢谢。”他揉了揉眉心,看上去稍有些疲惫。 此刻,两人就只有咫尺的距离,这男人近看也是肤白rou细,眉清目秀,时浅抿了抿唇,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西泠的?而且,还和我一样的目的地?” “我外公和外婆也住在西泠市,过年总要回家一趟。”他看到蓉姐把咖啡端来了面前,再次礼貌地道了一声谢,才转头小声地告诉时浅:“至于为什么会去沥海市,明天有一个民航展览会,我想去参观学习一下。” 时浅这才了然,她抖了抖眼前的书籍,想来想去,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最后,还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现实,说:“看来还真是挺巧的,我这算是时来运转了。” 隋谨知笑了一下,又问她:“对了,你下了飞机,是直接去那户人家拜访吗?” 时浅点点头:“我已经联系过他们了,那家人都很热情,阿姨听说我是中午到,还非得等我吃饭,我要尽快赶过去。” “我晚上没有其他安排,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和你一起去看看?” 不等时浅诧异,他兀自解释下去:“谢大师的这期节目还没播出吧?他的‘作品’我很感兴趣,也想先睹为快。” 两人距离太近,说话时不仅能听到他醇厚如水墨般晕开的音色,还能感觉得到男人温热的气息,甚至是微微起伏的胸膛都让她感到几分微软,心跳都像停了一秒。 这样微小的距离,却无限扩大了他们之间的某些感应。 呼吸……深呼吸…… 时浅实在是很难拒绝他,也就干脆地答应下来。 等到看着姑娘拿毯子盖着腿,重新低头看书,清澈的眼睛如月牙般微微弯着,隋谨知一挑他的眉眼,唇角悄悄地勾起一抹笑容。 …… 就在昨天,沥海市被一场风雪洗礼了,冬末的天气仍然不算太好,班机在沥海市上空盘旋了几圈,才终于着落。 这座一年到头被风、被雨、被雪不断侵蚀的古城,沧桑而屹立不倒,仿佛生活在此的人们都是如此历经坎坷,坚韧不拔。 冬寒阵阵,时浅穿了厚实的羽绒服,两人上了出租车没多久,纷纷扬扬的雪花又飘落着迷了眼。 时浅在飞机上补眠片刻,到了车上还没缓过来,就又靠着窗口眯了一会眼,隋谨知也在看一些书籍和资料,偶尔还会接电话、打电话,但声音压得极低极轻,她不但没被打扰,反而就像是被这种好听的声音宠溺着,渐入梦境。 到了目的地,时浅下了车,看到整片大地都安安静静,就在雪里淹没着,又好看又寂静,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