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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把他当做是我的老板,雇佣我的老板。” 季峰问道:“你的老板是谁李刃” 约翰太太轻轻摇了摇头。 季峰蹙眉,稍稍思忖片刻,脱口而出道:“是白谦熠” 这次,约翰太太没有摇头,只是冲他笑的越发和善起来。 季峰叹了口气,哼笑一声道:“没想到,我竟然欠了白谦熠这么大一份恩情。” 说着,再次问约翰太太道:“最近那些人还有来过吗” 约翰太太的表情有些古怪,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眼神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姜汤。 季峰何等聪明,当即便明白了。 “他们来了,对吗这姜汤,难道一直都是他们做的” 约翰太太摇摇头:“不,不是他们,而是他。” 季峰浑身一震,白着脸看着约翰太太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约翰太太看了看季峰,半晌才开口道:“小随的眼睛应该是随了他另一位父亲吧 一 样的桃花眼,很讨女孩子喜欢呢。” 季峰身侧的双拳紧握,抖着唇咬牙吐出一个名字:“陆奇” 季峰起伏着胸膛,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道疤,虽然这么多 年过去,这道疤如今已经淡了不少,不似以前那么狰狞了,但终究不是好看的东西,这么多年 了,季峰一直把他当做警告自己的标志,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犯傻了,这个世界上,除了 季随,他不可以再依靠任何人。 然而,他始终没想到,自己这几天喝的姜汤,居然都是陆奇做的,倒不是说恶心,就是觉 得难受,胃里一阵阵抽痛着,好像要被撕裂似的。 “季,你没事吧” 约翰太太见他忽然捂着胃,面色铁青,看起来好像随时要昏过去似的,连忙上前扶着他询 问。 季峰摆摆手,“我没事的,只是有点不舒服,约翰太太,我们的谈话下次再继续,我 想休息一下” “好的好的,你先躺下休息,你想知道什么,随时随地都可以问我,来,我扶你躺下。” 约翰太太扶着季峰躺下,看着这个有着消瘦的外表,却一直十分坚强的年轻人,如今就像 个没人要的可怜孩子一样,缩卷在宽大的床上,忍不住撇开脸,不忍心再看。 那天,季峰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早上送去的姜汤,他一口没再喝过,更别说午 餐晚餐了,他连饭都没吃,又何况是姜汤 第二天一早,依旧是早晨五点,约翰太太家的门被敲响,约翰太太打开门,门外站着的, 正是陆奇。 五年过去了,陆奇的样貌变化不大,但是整个人的气场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他就是一个 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可如今,他是一个从枪零弹雨中走过来的军人,宽肩窄腰,一身腱子rou ,仍旧是那双桃花眼,却没了年少时的放浪,只留下被岁月沉淀后的冷寂和孤独。 陆奇的身后,印下一长串的脚印,约翰太太之所以答应替他送姜汤,一方面确实是希望季 峰快点好起来,另一方面,也是被陆奇的行为打动,这个男人每天天不亮,冒着大雪徒步走来 给季峰送姜汤,光是这份心意,也绝对日月可鉴了。 可是今天,望着面前的姜汤,约翰太太却怎么也没办法伸出手,将它接过来了,整整一夜 ,季峰缩在被子里发抖的身影,一直都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季峰 了― 陆奇平日里话很少,通常将姜汤给了约翰太太之后,说一声谢谢,行一个军礼,就转身离 开了。 可今天,等了半晌,约翰太太都没有接他手里的保温壶,陆奇张嘴,声音有些沙哑道:“ 太太” 约翰太太深吸一口气道:“你以后,不要再送姜汤过来了。” 陆奇眉心蹙成一个川字,压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约翰太太看着他道:“我不想知道,你跟季有着怎样的过去,但是,如果你的心里,还心 疼他的话,就不要再送姜汤过来了,也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一片净土,也给你自己一 份解脱,好吗” 陆奇听了约翰太太的话,脸色瞬间黑的吓人,捏着拳头牙缝里挤出声音道:“不行” 约翰太太见他双眼都快喷火了,眼底涌动的血色让人忍不住双腿发软,即便如此,约翰太 太还是鼓足勇气道:“如果你真的在意他的话,就请你,不要再来了。” “你不懂”陆奇突然出声呵斥道,“你不懂,我找了他多久,等了他多久,如今,我好 不容易找到他,我怎么能放弃,我如何能放弃,他对我而言,就是我命,是我的一切,我爱他 约翰太太被陆奇信誓旦旦的模样吓坏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如果再多说一句,要么自己小 命不保,要么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发疯。 张了张嘴,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见男人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可我已经不爱你了,陆奇。” 是季峰 他此时就站在陆奇身后,一张脸白的跟雪一样,他看着陆奇,眼中死一般的沉浸,声音也 听不出任何情绪道:“陆奇,我对你的爱,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化为乌有,我不爱你了,如果 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约翰太太就看见面朝自己的陆奇,脸色猛然变得凶狠如野兽,接着豁然转身,气势汹汹的 朝季峰奔跑了过去,双手紧紧抓着季峰的双肩,一边用力摇晃,一边怒吼道:“你在说什么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心里怨我,尽管可以打我骂我,杀了我,都随你,可你不能不爱我,你 的人是我,心也是我的,我算死了,也得拉上你就算化成灰,你也得跟我一起火化,咱们俩 的骨灰掺在一起谁都别想分开我们” 约翰太太从来没听过这么让人毛骨悚然的表白,而且看陆奇的表情,他是完全有可能干出 这种事情的。 想到此,约翰太太连忙回身去叫床上熟睡的丈夫。 雪地里,季峰与陆奇对视,一个满眼火光,灼灼而悲伤,一个平淡无波,深不见底。 终于,季峰轻轻扯了扯嘴角,哼笑了一声,道:“陆奇,你还是这么幼稚,你总是这样, 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得不到才来要死要活,有意思吗” 陆奇咬牙道:“我从来没想过不要你。” “不管你想没想,你是那么做的,不是吗” “季峰,我跟那个女人根本没什么” 季峰面色一寒,“你们有没有什么,如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