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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根本没填进胃里去,下午开了那么久那么累的长途,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肚了,这时候顾不得别的,只管将那一大碗面端过来,呼噜呼噜往嘴里倒。 刚刚倒完,才抹了嘴,季覃就跨步坐到了吴澄的腿上。 吴澄今天实在是累得不想动,再说又生了一场气,实在是没心情*,便推了推季覃,说:“我这才吃完东西,肚子还涨着呢,你压得我都不能消化了。” 季覃撅着嘴,往后坐了一点,摸了摸吴澄的肚子,又眼睛都不眨地仔细研究他的脸和表情,半天,悠悠地断言说:“你吃醋了!而且,现在还酸着呢!” 这会儿,吴澄的醋劲儿其实消了大半,毕竟就季覃的表现来看,他对那男生确实没啥特别的,可能就是因为季覃太优秀太惹眼了,招蜂惹蝶啊。再说,人在饿的时候容易情绪走极端,饱的时候则相反,胃一旦被安抚了,心情也会好起来,这就是为何饭桌上谈生意好谈的道理之一。 但是,吴澄没否认。 季覃秀眉微竖,说:“那我和他绝交!” 吴澄回过眼眸注视着季覃,问:“你怎么和他绝交呢?” 季覃一横心,说:“他能为我转学过来,我就能为躲他转去别的学校!” 吴澄被镇住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季覃垂下眼睫,细长白皙的手指抚上吴澄的胸口,婆娑着他衬衣的扣子,说:“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的,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惹你不高兴?” 吴澄将季覃紧紧地搂在怀里,亲他的脸颊,嘴唇,不是因为太累了实在懒得动,说不定还要来一炮。两人腻歪了一阵子,吴澄忽然回忆起了一点细节,问季覃说:“说起来,那小子是不是有些来头,我听他说话的口气有点横啊!” 季覃迟疑了一下,说:“他是王市长的儿子,就是主管教育的那一个副市长,所以,他转学什么的才这么容易。” 吴澄拧起眉头,说:“那你和他绝交不就把他得罪完了?他爸又是主管教育的!” 季覃不以为然地说:“怕什么!我还怕他不许我参加高考呢?他爸爸没能一手遮天到那种地步吧?再说了,他一个男的对我有意思,他爸肯定不知道,要是他爸知道了,还不得剐他一层皮下来?我才不怕他给我穿小鞋呢,他不敢!” 吴澄想了想,说:“唉,算了,算了,你以后远着他一点就是了,别为了点小事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 季覃的脸在他的胸口上蹭来蹭去,抬起眼睛看他,一双眸子水光荡漾:“那你还吃不吃醋了?” 吴澄拧了拧他的鼻子,说:“有小覃覃坚贞如此,就勉强忍他一忍吧。你别笑我小肚鸡肠爱吃醋,是个男人见那一幕都得吃醋上火!爱情都是有独占性、排他性的,除非是不爱了。你看动物世界里的狼,对自己的属地都是要标注所有的。” 季覃戳着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还很用力,恨恨地说:“你扯东扯西的,无非就是想要我的rou|体嘛,还什么独占性,标注所有的绕弯子!” 吴澄被他说得一股子热血直冲头顶,直起身子,和季覃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瞳孔牢牢锁定季覃的眼睛,喑哑的语调从他的唇中滑出,滑入季覃紧贴着的唇内。 “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第54章 季覃的眼睛就正对着吴澄的眼睛,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瞳孔中都是自己,而自己的眼睛也全是他,只有他…… 何其有幸!深爱着的人、渴慕着的人也正深爱着自己,渴慕着自己…… 能不给吗?其实是迫不及待地早就渴望这一刻了吧,他的灼热插|入到自己的体内,灵rou相交,再无阻挡。 季覃伸出艳红的小舌,沿着吴澄的唇线轻舔,羽毛拂过般轻柔,蜜蜂吮蜜般旖旎,“我是你的,随便你要。” 尽管吴澄今天累得不行,在这样的柔情又纯真的诱惑下还是竖起了旗杆,旋即两人的衣裳拉扯得丢得一地都是,互相亲吻着对方的身体,做足了前戏部分。 不过,当吴澄的手指探入季覃股间的小缝的时候,无论季覃如何主动配合着放松自己,都非常困难,叫吴澄不禁想起一句话,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吴澄一来怜惜着自己的宝贝儿,不忍心下手,二来想到第二天季覃还要上课,上完课还要回家面对他母亲,不能一味蛮干,就停了动作,用被子抱住季覃,说:“算了,咱们周五的时候再试试,万一真不小心弄伤了你,你周六周日还可以休养一下。” 季覃沮丧地说:“可是,今天是情人节,多有意义啊。” 吴澄亲了亲他出了一层汗的鬓角,说:“我爱你,宝贝,只要你想,以后天天都可以是情人节。就周五吧,我正好先去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准备,好叫你不那么疼。” 第二天是周三,季覃放了学回家,正和mama一起吃晚饭,忽然门口敲起了敲门声。 季覃跑去开门,意外地发现门口站着的居然是吴澄,不禁挑了挑眉,目光中满是惊喜。 季娟也放下碗筷走过来,看见是吴澄,忙招呼说:“哟,是澄澄啊,怎么今天过来了?覃覃,你堵在门口干什么?快给你小舅舅拿拖鞋!” 吴澄换了拖鞋进屋。先应付季娟,说:“哦,表姐,我是来给你送点东西的。这两样都是一个海南的朋友送我的,可是,我一个男的哪里用得上这些,表姐用用倒是可以。” 季娟接过来一看,一个大盒子外加一个小盒子。小盒子是珍珠粉,大盒子是燕窝。 接着,吴澄对着不明真相的丈母娘大拍马屁,听得季娟眉开眼笑,季覃在一旁垂头偷笑。 季娟高高兴兴地收了两个盒子,又问吴澄吃晚饭没有,吴澄说没有,季娟就忙赶着去厨房给他盛饭去了。 吴澄趁机对季覃附耳说道:“其实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不过要先过丈母娘这一关。” 季覃瞄了一眼厨房,小声地说:“疯了你,当心叫我妈听见了审你!” 三个人团团坐着吃了饭,又聊了一会儿天,吴澄照例跑到季覃的房间去,季娟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吴澄这才把这一趟的真正的目的拿出来。 竟然是三根粗细不同的玉石棒。 季覃开始还不明所以,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