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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来,当初系统确实提过“只有母世界的神才拥有魂种”的说法,只是当初没有具体考虑过。 “所以,我现在也算是母世界里的神了?” “是,而且你的等级应该比我还高,只是你这种属于空降——只有神衔,没有实权。而你的具体等级和所司职务,也要等到离开审判之所后到神司去安排。” 沈凡点头:“很好,那请送我离开吧。” “虽然你猜到了我的负责人身份,但我还是没有权利送你离开。”那年轻人耸肩道,“稍等吧,再过两天就该轮到你们这批罪人的审判日了。到了那时候,你这种初来母世界的无罪者自然会被释放。” “……” 沈凡闻言,心里却莫名有了些不安的感觉。 “按你的血统等级来说,你出去之后的职务一定很惊人,”那年轻人换做笑脸,“到时候还要靠你多提拔提拔了。” “我的职务会有多高?”沈凡被他打断了思绪,索性问道。 “你的魂种等级来说,至少也是要掌控十个子世界的;若是再牛一点,说不定是个主神助理。” “母世界的神衔这么易得?” 那人笑叹了一声,“……原本母世界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资历恐怕都要熬上千年。只可惜,数万年前,一场谋逆之战,九重天上神殒无数,哪里还熬得起呢?” “……九重天?” 沈凡脸色霎然变了。 ☆、第132章 ReturnofTheGod(中) “……九重天?” 沈凡脸色霎然变了,“碧落九重天吗?” 那人打趣道:“怎么,你那个系统没给你讲过魂种等级和神格,倒是给你讲过碧落九重天?” 沈凡皱眉:“除了碧落九重天之外,是否还有幽冥十八狱?”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惊讶了啊。——这么说来,谋逆之战你也听说过了?” “……” 沈凡没有接话。 ——原本他以为,当时那个极恶分/身所讲的只是他们的前世,如今看来,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沈凡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打量自己的双手和身体——他现在已经不知道,现在这副身体到底是自己原以为的“新户”,还是原本的前世之身了。 便在这一刹那,他的眉心一点光色闪过。 “……我能清洗一下自己吗?”并未察觉的沈凡抬眸问那不做声的年轻人。 那人的眸底异色还未散去,闻言点头,“当然可以。” 话音一落,两人所在空间的另一面墙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门。 “谢谢。” 沈凡起身,径直走了过去。 直到沈凡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门后,这片空间里的年轻人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尽,他的一只手抬了起来,在虚空中点了一下。 空间一阵波动,刹那之后,一片小小的光幕出现在年轻人的面前,而光幕之中的人影,赫然便是片刻之前垂头打量自己身体的沈凡。 年轻人点向光幕中的沈凡的眉心,光幕像是镜头拉近,而沈凡眉心的那一点光亮也被放大—— 盈盈的深紫色中,幽幽晕了一点红色的光。 年轻人的神情变了,带着一点不可置信和惊疑不定,似乎是失了神。直到刹那后他身体一栗,右手在空中重重地一挥,将光幕打散—— “……一定是我看错了。” 年轻人微微颤栗着身体握紧了拳。 ——这方世界里人尽皆知,红色魂种,就意味着碧落九重天之上那位独一无二的主神。 而此时,沐浴室中,沈凡失神地望着镜子里映出来的那个人——以发带束起的淡金色长发,能够模糊掉审美上限和性别分界的脸。 这是曾经他以ivan的身份进入的那个世界里的面孔,也是颜怀瑾第一次伴生了记忆的任务世界。 ……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吗? 兀然地,沈凡从心底升起一点寒意来。 …… 两日之后,便是之前和沈凡同批次进入审判之所的罪人们的审判日了。 托那张脸的福,沈凡在这审判之所里,即便有这一层的守候者的特殊关系在,也已经惹得人尽皆知甚至沸沸扬扬。 所幸有那年轻人在身旁,其他罪人倒是不敢近身。 “这两天都看你愁眉不展,怎么,在担心以后的事?” “……” 沈凡抬眼,走过来跟他搭话的正是那年轻人,“没有,……只是在追念一些往事。” “往事?”那人饶有兴趣地坐到沈凡身旁,“你还有挂念的人和事在母世界之外?” 沈凡沉默了一刻,才开口问了句:“你可知道,当年谋逆之战是个……什么缘由?” “你高看我了,那种秘辛,我怎么能知道。” “那如今……九重天上执掌碧落的主神,和幽冥十八狱的主人,都是什么境况?” 那人脸上笑意淡了,“谋逆之战,主神重伤,其后避世数万年未出;幽冥十八狱里的那个,听说魂种都被撕碎,生命力被抽取,大概伏诛了吧。” “……”沈凡觉得嗓子一紧,“当年谋逆之战,主角只有这两人吗?” “一方为帝,一方为逆,还需要第三人吗?”年轻的守候者敛尽笑意,贴近了些许,目光微闪,“或是说,你觉得还该有哪个呢?” 沈凡怔怔看着他,瞳仁轻栗了几秒,片刻后他垂眸,唇角却勾起来了—— “我不知道。” 那人狭起眼睛看了他片刻,然后话音一转:“审判日开始了。高台之上那张玉床,躺上去,它束缚你的时候不要挣扎——那是防止你在审判过程出现异常的。” “我能了解一下,这个审判过程是怎样的吗?” 沈凡手背向后扎起了淡金色的长发,稍尖的下颌向着审判台扬起,眼梢微挑,唇线轻抿,而那瓷白的肤色愈发映得眉眼如画,那不经意的一笑一瞥间让身旁的守候者和偷眼看来的人都丢了魂儿似的怔了一下。 回神后的守候者难得有些尴尬,只是须臾之后就调整过来,“上去吧,去了你自然会知道。” 沈凡侧过视线,轻笑:“看来是避无可避了啊。” 说话间他起身,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从容淡然地走向那个罪人们避之如蛇蝎的高台。 抬步,拾级而上。 直到看着这个惊为天人的青年躺上那冰冷的玉床,偌大的场地里都是安寂无声。 每个人都好奇着……这个看起来美到了极致的青年,该是背负了怎样的罪责,才会被投入罪恶之潭里呢? 而躺在玉床上的沈凡此时已经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压上了自己的身体,重重地将他禁锢在玉床之上——哪里有那守候者说的挣扎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