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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蚂蚱是我的。” 黛玉愕然:“你的?” 贾琮红了脸:“是我爹身边的陈蒿子抓来给我顽的。陈蒿子就是红.袖的叔叔,他知道我喜欢蚂蚱,故此设法弄了来。偏我贪玩,袖着去了老太太屋里……谁知道就丢了。123言情并郭墩家的,都是让我坑了。” 黛玉这才明白,道:“我说呢,那位冯家哥儿平白无故的多这份闲事作甚,想来是你特特托的他?” 贾琮点头道:“既是我的错,岂能让旁人来担着?只是如今123言情在我身边,总不如在老太太屋里体面。” 黛玉想了会子,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个丫头性子既烈,她在你处,你总不至因打坏了东西撵她出去,也未必不是好事。” 贾琮吓了一跳,简直想把膝盖送给她了。这就是天分么?仙子jiejie你要不要这么具有前瞻性啊。遂钦佩的瞧着黛玉,又谢过她宽慰,二人各自回去了。 黛玉不过六七岁,被更小的孩子崇拜也是一件颇为惬意之事,而后教导贾琮功课便愈发认真了些,贾琮时常苦不堪言。此为后话。 贾琮一个人背着手踱回去,路上慢慢思忖着。家信在林黛玉心中已然与陈蒿子连在一起了。家信、陈蒿子、红.袖、蚂蚱,这四件连成了一条线。如若前世看的那两本心理学的书不是盗版的,想来,林黛玉写给林如海的第一封信里面当有自己不少篇幅。林如海那样的老学究眼中,只怕性情比天赋还看重的。只是,这一回特特将自己刷白了,来日一旦黑起来,不知道老头会不会失望。 正文 第十章 且说这日贾琮正在练字中浪费童年,忽闻门外传来一声天籁:“红.袖,三爷可在屋里?”欢喜得将手中的毛笔一撂便跳下椅子,喊道:“在呢,是谁?” 只见昭儿笑嘻嘻进来行了个礼:“三爷,我们爷让你赶紧换衣裳,冯大爷家请。” 贾琮登时沉下脸来,磨了磨牙:“好快,快得爷都不曾预备好。”随即他立着想了会子,便灰了心,嘟囔道,“压根儿不能把他怎样……”小爷还是圣域杂兵,人家估计已经白银圣斗士了。忙换了衣裳,领着蓝翔紫光同往二门外头去,贾琏抱他上马,一道奔冯府去了。 一径到了冯家,门口有人笑道,请贾家二位爷直接进去。贾琮眼珠子一转,记得原著里头贾宝玉来的时候,冯紫英是亲自来迎接的。何以这回不来了?想是有要紧的客人? 不多时到了里头,果然除了冯紫英韩奇还有一位气宇不凡白袍的公子,冯韩二人正陪着说话儿。 贾琮本来拉着贾琏的手规规矩矩进去,一瞧见冯紫英,立时鼓起包子脸喊:“冯大哥,你坑我!”乃指着他扭头仰脸望着贾琏道,“二哥哥,帮我修理他!” 贾琏尚未开口,冯紫英先笑问:“何事惹恼了贾三爷?” “你装!你接着装!”贾琮往前走了几步,立在屋子正中间,愤愤道,“你把123言情送回来是几个意思?我才不信你不知道老祖宗会恼我。好容易围着宝玉哥哥转了几个月,她才喜欢了我些,又让你给坑回去了。如今她又不喜欢我了。” 众人一时哑然。冯紫英张了张嘴,大约没想到他这么直截了当,不知说什么好。 贾琏唯恨不当带他出来,这小子分明是个棒槌,何尝伶俐了?尴尬了片刻才说:“宝玉日常在老祖宗屋里待着,自然讨她老人家欢喜些。” 贾琮哼了一声,大声道:“才不是!老祖宗喜欢二叔,不喜欢爹!” “闭嘴!”贾琏瞪了他一眼,“再胡说八道送你回去。” 贾琮嘟起嘴,泪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五六秒钟,便淌了下来。他恰立在屋子中间光线极好之处,哭得又委屈又可怜。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会子,冯紫英问贾琏:“你会哄小孩子么?” 贾琏窘得满面通红,摇头道:“我何尝会这个?”又抬头望向韩奇,“韩兄有儿子!” 韩奇摆手道:“我可没哄过。” 竟是那个白袍公子走过来一把将贾琮抱起来:“琮哥儿,其实史太君心里头喜欢你,只不曾说便是。老人家么,有时如同小孩子一般、爱面子罢了,琮哥儿莫与她计较可好?” 贾琮趁势瞄了瞄他身上,嗯,四爪蟒袍,明黄色的腰带,不是王爷便是皇子,恐怕还不是东南西北那四个异姓王。既是冯紫英特特使人来请我们哥俩的,想来这位王爷对荣国府或是我们哥俩感兴趣。今儿若不好好忽悠,恐怕小爷要被做成表。遂挂着泪鄙视了他一眼,带着哭腔哼道:“不用哄我,你根本不会哄小孩子,我才不要人哄。”说的几个人都笑起来。他又接着说,“我才不要她心里喜欢我,横竖我也不喜欢她。只是她若装作喜欢我一点点,便没人敢欺负我了么。” 屋中数人不禁都将目光投向贾琏而去。贾琏涨红了脸,怒道:“谁欺负你?” 贾琮摸摸眼泪,撅着嘴不言语了。 倒是那白袍公子唏嘘道:“偌大一个公侯府邸,不受宠的小主子遭下人欺辱倒不甚稀奇。只怕也没人告诉贾二爷。” 贾琏岂能不想起迎春的?纵然心里并不稀罕这两个姨娘养的手足,终归极是落了面子。两下里凑到一处,面皮都气紫了。 冯紫英赶忙将他拉到一旁坐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们府里家大业大,难免有几双势利眼。” 贾琮在旁带着哭腔嘟囔,偏声音又大又清楚:“非也非也,全府上下都是势利眼。” 冯紫英一噎,又劝贾琏道:“你是男人,如何顾得上后院。” 贾琮又嘟囔:“二哥哥本来就管家的么,还不如赖大有权势。” 冯紫英终于忍不住了,扭头瞪着贾琮:“小孩子家家的休要胡言乱语。” 贾琮哼道:“你们大人就知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不知道哄自己还是哄旁人,明明谁都哄不了。”说着干脆伸胳膊搂上了那白袍公子的脖子,还瞥着冯紫英挑衅的抬了抬下巴。 那白袍公子望着冯紫英直笑。 冯紫英赶忙转回头去看贾琏,果然,这会子贾二爷俏脸已黑如戏里的包公。 半晌,贾琏忽然笑了笑,冷森森的道:“合着你们都知道,我贾琏不过是个管家,还不如赖大有权势。” 冯紫英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