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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也须得让人看好了,莫沾惹上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元春忙附和了几声“还是老祖宗有见识”,又陪着说了些闲话去了。 待她走了,贾母歪在榻上越想越不痛快!那二尤是什么东西,竟敢觊觎宝玉!胡氏更是包藏祸心,将这样的女子引进荣国府的门来。万一自己瞧上了,待纳了哪个入门,那会子宝玉还大了些……想着想着寒毛都竖起来了。猛然又想起元春后来的话,贾珍的通房盼着服侍贾蓉,顿时不寒而栗起来。若是贾政的姨娘也有此心……顿时将此心散去了一小半。 而后又有鸳鸯进来回道:“老祖宗让我探听那两位尤姨娘的事儿,我听见了些。” 贾母指着她:“快说!” 鸳鸯便将她从外头听来的、实则是元春贾琮使人散出去二尤的来历说了一回。贾母愈发怒了:“一个有婚约、一个心里有人!当我老婆子瞎了眼么?” 鸳鸯劝道:“小蓉奶奶不过是个中人罢了,自然有什么好的都说给老祖宗听,不好的自然就不提了。” 贾母顿足道:“素来中人皆是如此,好的只管吹破了天去,坏的只字不提。亏了这两个还是咱们家的亲戚,打听起来容易。”自此她便疑心起中人的话可对不对来,又因老太妃之孝并后来贾敬之逝,拖一拖闹一闹,不了了之了。 贾琮听说了此事,不禁向贾环等人道:“大jiejie眼光准、办事狠厉。她看得准老祖宗的死xue倒是不奇怪,难得竟舍得将宝玉哥哥牵连进去!换了你我必舍不得。” 吴小溪在旁道:“这可比不得!你们那两位都是jiejie,牵扯进这般事自然不妥的。宝二爷一个男子,纵传出去也不过一个风流名声罢了。” 却说贾蓉本为怡红院常客。这日在他怡红院与粉头饮酒作乐,那粉头一曲琵琶唱来,如泣如诉,听得众人神魂颠倒。唱罢,喝彩声一片。 那粉头讨了一盅酒喝,叹道:“要说唱的好,前些日子来我们这里挂单的那位莺歌娘子唱的最好,可惜她只来了小半个月便不来了。” 众人忙问:“何故不来了?” 她明眸一转,笑道:“咱们怡红院什么人物儿都有!原来莺歌娘子本是先南安郡王的姬妾,王爷在时极得宠爱。因她本是扬州瘦马、一个外地富商送给先南安王爷的,在京中无家无业无牵无挂,王爷死了她被王妃散出来,方来我们楼中挂单。偏她才来了不久,不知何故此事让南安王府知道了,顿觉颜面无光,哎呦呦好威风,竟是使了几个兵士去人家客栈威胁,不许再来唱了。只是他们也给了莺歌娘子些银两,她在铜锣巷买了座小房子,如今做了暗窑子。” 诸位纨绔闻听顿觉有趣,纷纷相约明儿就去见个世面。 那粉头假意恼道:“好没良心!还在我这儿喝着酒,一心竟想着旁人。她服侍过王爷就高人一等不成?” 纨绔们忙一叠声的赞她,又连点了三壶美人春酒才将她哄的破嗔为笑。 怡红院有各色茶酒,价钱差了许多,粉头们皆有抽头,价钱越贵的抽头越多。美人春较之旁的酒贵上了上百倍,若有客人点了,粉头可以抽三成的利。故此点但凡院里的美人不欢喜了,美人春定能使她们欢喜的。 次日晚上,贾蓉与这几个纨绔果然往铜锣巷去寻那莺歌娘子,听她唱了几个曲儿,果然婉转悠扬,悦耳动听,不禁抚掌:“绕梁三日说的便是娘子了!” 莺歌娘子抱了琵琶过来翩然道谢,引得几个人都伸手出去搀扶。贾蓉抢先一步握着那只小手才要说话,忽听外头“咣”的一声响,又有人在叫嚷。贾蓉皱眉看着自己的小幺儿道:“出去看看。”那小幺儿应了一声,尚且不及转身,只见门口哗啦啦涌进来一群人来,高矮胖瘦不等,穿的衣裳也杂,皆是市井人的打扮,偏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一个面具!有唐僧、有孙猴子、有猪八戒、有沙和尚、竟然还有红孩儿!映着烛光颇为喜庆。 只见一个戴唐僧面具的汉子问道:“哪位是宁国府的贾蓉贾大爷?” 那莺歌娘子吓迷糊了,指着贾蓉就说:“便是这位!” 唐僧几句上前来到贾蓉跟前:“你就是贾蓉大爷?” 贾蓉道:“不错,这位先生可有事么?” 那唐僧抱拳道:“贾大爷,咱们素不相识、且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拿人钱财□□,只怨你为人不厚道将人惹恼了。你若有不痛快可莫要寻我们,不与我们相干。”不待贾蓉明白过来,一声令下,“揍他!”众人一拥而上将贾蓉簇拥到院子里,一个矮个子的猪八戒抬腿踹他倒在地上,拳□□加,打的贾蓉哭爹喊娘。 旁的纨绔有心帮忙,让这群人随便几下便吓得远远躲开。欲出去喊人,门口站着金角大王与银角大王!急的干瞪眼。 也不知凑了多久,眼见贾蓉都不动弹了,有个孙猴子道:“你们下手没打要害吧?” 一个九头狮子道:“没有,客官说了,要让他活着,死了没趣。” 白龙马上前查验了会子,道:“没死。我瞧着差不多了,对得起工钱。” 另一个唐僧道:“既这么着,风紧扯呼吧。” 有个猪八戒道:“不急,我说几句话。”乃向先向贾蓉道,“我们的客官有一句话告诉贾大爷,绿帽子你自己留着吧!”又向众纨绔抱拳道,“我们是京都复仇者联盟,专门替人行侠仗义、抱打不平。诸位如有不平事又不方便自己亲自出面,往市井各处打探我们即可。只要钱给的多,除了姓天家姓氏的以外,连异性王爷我们也敢揍!”言罢作了一个罗圈揖,吹了两声口哨。 这群人立时飞一般跑向院门口,才到门口那金角大王银角大王便及时开了门,他们如潮水一般瞬间涌了出去,门又立时关上了。耳听得咔嚓一声,显见是从外头上了锁。里头的人忙跑向门口砸门,直砸了半日方惊动邻里,请人帮着砸开了门锁,方将他们放了出去。 贾蓉带着的人忙哭着将他送回府去,请大夫来瞧。果然不曾伤到要害,只是伤处颇多,须得养些日子、又得受些罪。 贾珍见他又不知道在外头丢了什么,尤为恼怒,立在他屋里骂了半日。 贾蓉心中极是委屈,压根想不起来自己给人送过什么绿帽子。胡氏心中有所疑,偏她并不敢说;再者,她也觉得贾母或是贾政不可能干雇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