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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琮便喊人去小萌大爷处取这几年的迷宫题来。这些东西,小孩子都看得极要紧,故此一张没丢。贾萌起初还不让拿,那去的小厮赌咒发誓过会子必还回来才罢了,取来后还笑嘻嘻告诉贾琮,“三爷,小萌大爷说,让你给他买匹小马,要黑色的。” “臭小子!他又不是没有马。” 小厮笑道:“小萌大爷说了,他的马是白色的。”贾琮不置可否。 和尚一瞧那纸,好大的一摞!上头画着形形□□各种图形的迷宫。他素来以为那梅林迷宫没有图是出不去的。只是古人信天道酬勤、熟能生巧,加之林黛玉委实从里头出去了。两头一掐,虽心下仍有些不解,倒是勉强接受了此事。 贾琮乃向和尚道:“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样样齐全是本事,专于一道也是本事。林jiejie是聪明,那也是她学过兵法、平时亦有推演练习、并看过许多古今中外的战争实例。旁人若学起来也不见得不如她。” 和尚道:“你不必同我掰扯这些。你既说有许多聪明孩子,领贫僧去瞧瞧。” 贾琮“嗯”了一声,站了起来,领着他往外走,又说:“对了,还有一事想问问您老的心思。您怎么断定来日得天下的是燕王?” 和尚脚底下跟着他出来,口里问道:“你不曾瞧好了他么?” 贾琮耸肩道:“从前最瞧好他的。如今数国都在做义务教育学堂,他竟没有。我有点子拿不准主意了。” 和尚道:“做学堂无非是为了得些人才,燕王自有考量,也不缺人才,与得不得天下何干?” 贾琮道:“是眼前利益与长久利益的问题。眼下京城主持着科举,他近水楼台先得月,近些年看似不缺人才的。管子曰,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等各国学堂里的孩子渐渐长大,回乡报效的便会多起来。到了那个时候,燕国就会比别国缺人才了。” 和尚笑道:“人才去哪里,最要紧的是君。君王若昏庸无能,养出多少人才也必会跑去别处。你只看春秋战国便可知道了。” 贾琮抿嘴道:“哪有定国策之时先假设别国君主都是昏君的……万一人家都不昏庸呢?” 和尚思忖片刻道:“单凭这一件事,也不算什么。” 说着,二人已到了外头,龚三亦和白令恩还坐着议事呢。贾琮“嗷”了一声,回头向白须和尚道:“师叔祖,要不您老到隔壁厢房略坐会子,我这儿还有点别的事。” 他这话有些无礼,和尚却哼了一声:“杂乱无章!”当真往隔壁厢房去了。 贾琮知道他耳力必不差,八成想偷听呢。只是也不介意,笑嘻嘻对着龚三亦白令恩作揖:“二位老人家好!” 龚三亦长叹一声,让他坐下,略说了一回郡主之事。“如今此事竟不知如何是好。” 贾琮想了想道:“先生,弟子不明白您老头疼什么。我听着仿佛是这样的。你们俩都希望郡主和那位白兄弟结成连理,偏白兄弟与郡主皆不大愿意,郡主还与那位詹兄弟有了情愫。白兄弟遂想着,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帮了他二人一手。可对?” 龚三亦斥道:“胡说!” 贾琮道:“俗话说,强按牛头不喝水,捆绑成不了夫妻。年轻人的事儿就让年轻人自己做主嘛!成全了他们三个人岂不是很好?” 龚三亦道:“麒儿那身份哪里配得郡主?” “原来是身份问题啊。”贾琮翻了个白眼子,“早说嘛!身份还不简单。你那侄孙子想要个什么身份?要不然,我烦劳燕王认他做干儿子?或是我爹认他做干儿子?花点钱去西洋帮他买个什么爵位?西洋那边,法兰西国如今最好买爵位了。或是托人打下一个南洋小国来,给他挂个国主的名头?” 他连珠炮似的这般一扯,反倒将龚白二人说蒙了。两个老头互视了会子,龚三亦皱眉道:“这般弄来的身份都是假的,有何用。” 贾琮道:“那您老看,真的身份是什么?谁谁的儿子?那我请燕王送他老子一个官衔怎样?” 龚三亦心下烦闷,摆手道:“你不明白。” 贾琮耸肩道:“买官又不是现在才有的,一直就有好么?”乃撇着他不管,又问白令恩,“白将军也是为了此事来的?” 白令恩苦笑道:“老夫乃是为着另一事,想请董大人去一趟我们家,帮我查点子事。” “额?你们家又出什么案子了?” “不是。”白令恩道,“只是家中两个小辈不知何故闹得厉害,我查了许久,查出了些缘故,总觉得还有什么。” “您老简单说说,他二人有什么仇怨?” “没有。”白令恩道,“早先一直兄弟和睦的,我恐怕是受了什么小人的挑唆。” 贾琮心中暗叹一声,这个老头儿显见是选择性失明了。白家小辈之争必然与利益有关;白令恩心中盼着孩子们相亲相爱,纵然下头的人查出了什么证据,只怕他也不肯信。遂支着脑袋说:“男人,尤其是兄弟,反目多半为了三件事:金钱、权力、女人。你们家是一个大家族,争金钱只怕轮不到小辈——是孙辈吧,我猜。”白令恩点了点头。“那争钱争权都轮不到他们,最大的可能是争女人。他们爱去窑子么?可会是喜欢同一个粉头?” 白令恩立时说:“我那孙儿并侄孙皆少去花楼的。早年还去的多些,这几年都不去了。” 贾琮皱眉道:“那就怪了。”思忖片刻,问道,“他们只是找彼此的麻烦么?可还牵进了其他人?” 白令恩道:“有个极聪明的孩子,不知何故他二人都不喜欢。” “你们家的另一个孙子?” “不是。”白令恩瞧了龚三亦一眼,“就是丁家的那个孩子。” 龚三亦道:“丁滁么?”乃告诉贾琮,“此子乃是先营节度使丁成武之子,打小过目不忘,极有本事。” 贾琮问道:“那这个丁滁多大年纪?有喜欢的粉头么?” 白令恩道:“丁滁今年当有二十五六了,对其妻极是痴情,从来不去花楼的。” “哦——”贾琮恍然,遂微笑道:“他媳妇是不是很漂亮?” 白令恩喝到:“胡说!他媳妇是个哑巴!” 贾琮斜睨着他道:“大家都是男人,不用扯些虚名假意。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