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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趟,小郑赶紧把人拉回来,掏出一副巴掌大的扑克牌。 “哥,咱们来打……” “打什么牌,那俩家伙坐一起我得盯着。” “盯啥?”孟章抬头,“沈小鹤刚起步,我都不担心他乱来,你担心什么?” 葛晖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来。他是不担心沈鹤乱来,可他心里头担心盛伯雍胡闹啊,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几个月前还在为宋霖愁眉苦脸,怎么没多久就跟沈鹤一块了,但是一想到万一车上有华国人,被拍个一两张照片回去,那一个月娱乐媒体就不用找别的新闻了。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再回头去看的时候,乘务员又走了过来,不偏不倚挡住了沈鹤和盛伯雍那个方向。 乘务员微笑:“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葛晖:“……” 孟章嗤笑,低头继续敲他的笔记本。 相比较起葛晖和孟章这边的各忙各。沈鹤一直和盛伯雍在低声交流着什么。大卫每次回头,都能看到他们头靠得很近,嘴唇翻动,低声交流。要是他往旁边凑两步,大概能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昨天晚上陪静姐聊了三个多小时,在这个圈子里工作,想要有个家真的很难。” 被桌子挡住的地方,盛伯雍握了握沈鹤的手:“谈静的老公我见过几次,工作很忙,一直国内国外到处飞,谈静自己也处于工作上升期,没打算现在要孩子,两个人一年到头能凑到的时间太少了。” “时间少也不能成为让对方推脱自己找小三的理由。”沈鹤皱了皱眉,“要是不合适,谈恋爱的时候没发现问题?现在外面养的女人怀孕了,要生了,突然跟静姐提出离婚。这个男人也好意思。” “他要是不好意思,也不会找了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了。” 圈里人都知道,谈静前年已经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完完全全的圈外生意人。本来对于这桩感情,所有朋友都是祝福的,风风雨雨走过来,谈静吃得苦也不少,虽然一度和宋霖传出过绯闻,但是俩人从来没有承认过,谈静的身上更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 可这段婚姻才坚持了两年,却在昨天划下了句号-- 在沈鹤他们一直在t国和y国拍摄期间,谈静没有向任何人哭诉,没有回绝任何工作,就在那样的状态下,突然告诉媒体,她离婚了,正式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就跟她一个人偷偷摸摸结婚,然后让宋霖成为第一个看到结婚照和证的见证人那样,她这次离婚也先给沈鹤打了电话。 因为隔着电流,沈鹤不知道她当时是用怎样的表情讲述自己结婚和离婚的全部过程,只能从她越来越颤抖的声音中感受到她对这场婚姻的不舍和决绝。 知道沈鹤心疼谈静,盛伯雍握了握他的手:“还剩十几场戏,拍完了就可以回国,到时候陪谈静好好聊聊。” 沈鹤应了一声,拦下经过的乘务员询问洗手间方向。盛伯雍随即也站了起来。 葛晖一个回头,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往洗手间方向走,当场也要跟过去。孟章伸手一拉,再抓着肩膀往下一摁,把人牢牢固定在座位上。 火车晃了下,陈大少一脑门敲到旁边的车窗玻璃,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正要说话,忽然平地一声雷。 “趴下!” 盛伯雍的吼声还没落下,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有人一声惨叫,捂着肩膀倒在车厢过道上。车厢里的乘客只呆滞了几秒钟,回过神来的时候疯一样地往后面的车厢跑去。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不断有人被打中,也有人只是擦伤,哭嚎声不断响起。 葛晖和孟章抱头坐在位置上并没有远离,然而几声枪响后,却听见有个粗野的声音怒吼了一声“*”,然后紧接着又是怒吼。 陈大少个子高,微微抬头就看到盛伯雍正在和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男人抢夺枪支。原本躲在旁边的大卫也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而沈鹤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有一个头顶。 “沈小鹤!” 陈大少这一声喊,终于看到沈鹤抬起头来,脸上有血迹,眼神满是怒意:“陈龙!去拉列车警铃!” 不出国门不知道国外的乱。 陈大少没有任何的迟疑,作势就要越过身边的孟章跑出去拉列车警铃。结果刚起来,就听见朝天一声枪响,居然是盛伯雍在和枪手争夺枪支的时候走火了一下。 原本已经从另一节车厢跑过来的乘务员,一时间站住脚步,不敢再往前一步。孟章却在这个时候,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步跑过过道,拉响了列车警铃。 而这个时候的沈鹤,一直蹲在地上为伤员止血。 除了拍戏的时候,他再没看到过比现在更多的血。被枪打伤的乘客躺在座椅上不断抽搐,鲜血不断往外流,体温已经明显下降。沈鹤不是学医的,但也知道再继续下去,这个人可能性命不保。 他抬头,正好看见夺枪的时候,那个枪手一枪托子打在大卫的脸上。大卫刚褪下没几天的半张脸淤青,过会儿大概又要冒出来了。 而盛伯雍趁机两手抓住枪,踢脚一下踹在枪手的肚子上。然而枪手两手紧紧抓着枪杆子,被踹开的时候仍然不肯松手。枪口朝向车窗玻璃,一瞬间又是一计走火。 被子弹射中的玻璃崩开了一个弹孔。沈鹤眼神一暗,回头喊陈大少过来把伤员搬走。 还不等他话音落下,扭打间枪口竟然指向了他自己。 几乎是在盛伯雍夺枪的一瞬间,再度走火的子弹擦过沈鹤的脸颊,射到了他身后的地毯上。 车厢外的乘务员顿时惊呼。 火车依旧哐哐哐地向前开。几乎是整列火车都知道,这一节车厢出现了持枪的凶手。从其他车厢渐渐有休假中的警察和军官赶来。 然而等他们挤开犹豫不决,不敢上前的乘务员时,看到的车厢里只站了几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华国人,唯一的黑人正坐在旁边一边说着流利的中文,一边揉着明显是被枪托打了的脸。 再仔细一看,一杆枪被扔在旁边的桌子上,子弹夹已经被人取了出来。而地上有个半张脸都是血的男人,被结结实实捆绑住手脚,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当围在这个男人身边的两个华国人站起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