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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是一场梦,戚云是不是还在,可得来的只有一室的寂静和沉默。 他懂了。 梁景云最后去了戚府,看到了还未安葬的戚云,那人脸色惨白,浑身染满血迹的衣裳还没有换下,眉头紧皱,似是走的时候都不安心。梁景云发了疯地想要将戚云带走,最后还是顾长安阻止了他,在梁景云双眼通红脸色难看扭曲的时候将他一掌打昏,等梁景云醒过来时就告诉他心存善念才好,免得落得个脾性大变焦躁嗜血的后果。 呵……他怎么可能在乎这种事情,戚云都不在了,他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谁都能发觉他的改变,阴晴不定,暴躁嗜血,眉间总是缠绕着一股戾气,朝臣上朝时愈加地小心翼翼,而他更是对准了梁淮音使绊子,想尽方法要将那人毁掉,最好是落得一个碎尸万段的下场,他在心里恶毒得想。 可每当他一个人时,心里还是会难过,会孤单,会不知所措。 他从未有过得后悔了,后悔当初的放弃,早知是如今这番结局,当初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将戚云放在身边,又怎么会死死压抑自己的心思,直到那人去了都没有袒露出自己的心意。 徒留伤感。 第57章 番外二:梁淮音 “王爷,戚少爷来了。” 下人退出去后,梁淮音揉了揉酸痛的额头,这时一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梁淮音撇过头就看见一张温和的笑脸。 “别揉了,我带了药来,治疗头疼疲劳很有效。”戚云说着还打开药膏亲手给梁淮音抹上,梁淮音舒服地闭上眼睛,偶尔眯起眼看戚云的表情,却只能见到那人温柔的目光,见他望过来还会不好意思地笑笑。 “找顾长安要的?” “是啊,长安好不容易才给我的。” “不用这么为我cao心,你知道……” “不,淮音,我们是好友不是吗?” 梁淮音睁开眼睛看他,就看见说这句话时戚云的眼底浮现一丝苦涩,他撇开头不再看,心里却想起徐谋士的话。 “为君者,须得寡情,王爷你如今难道不是为情所困?” “本王何来为情所困?” “那王爷又因何故下不了手?王爷也知道在这前往至尊之位的路上,戚大少不过是阻碍罢了,王爷能利用的已经利用完了,怎么还不下手呢?” “本王知道,不必多说。” 为什么下不了手?梁淮音看着自己桌案上的墨色,眼神一时放空。其实他知道戚云喜欢他,早就知道了,那次在梁景云府上的吻他就察觉到了,不过一直没说。他知道,这是戚云的弱点,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但是随着戚云一如既往的对待,是个人都会有所感触。 梁淮音闭了闭眼,他突然开口问道:“戚云,你觉得裴宣这个人怎么样?” “才华横溢,军事奇才,”戚云想了想道,而后又皱眉,“不过此人心性甚高,锋芒毕露。” “你不觉得他是一个好帮手吗?” “淮音你的意思是……”戚云脸色顿变,“不行啊!皇帝早就忌惮裴宣,想要除之后快,淮音你若在此时拉拢他只会沾得一身腥,不是万全之策啊。” 梁淮音不悦道:“你不赞同?” “淮音你要三思啊!” “戚云,我造反这件事你从来就没有赞同过!这一次也是,明明是你不愿意让我成功吧?!”梁淮音大怒。 戚云的脸色苍白,“淮音……我,我……不造反不行吗?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就答应我我们一起——” “滚!” “淮音……”戚云拉住他的袖子,却被梁淮音一把挥开,只听见梁淮音怒吼道:“你给我滚!” 戚云苦笑一声,离开了。 而梁淮音看着桌案上的墨笔和戚云留下来的药膏,心底突然极其烦躁,他猛地掀翻了桌案,门外的下人都被他的怒气吓得瑟瑟发抖。 又是一日,梁淮音正和徐谋士下着棋,瞧着梁淮音心不在焉的样子,徐谋士停下手,笑着道:“王爷这是被迷得魂不守舍了?” 梁淮音皱眉,“别乱说。” 然而徐谋士却理了理衣袖正色道:“王爷看上去可不像是之前无动于衷的模样了,是不是被戚大少爷感动了想要放弃这条路了呢?如果是这样还请原谅,在下希望就此请辞。” “谋士不必相逼,”梁淮音冷冷道,“本王的心思本王还是知道的。” “是吗?可在下见着王爷已经快要落到戚大少的手里了。且不论戚大少与当今圣上的交情如何,就单单谈到如今戚大少爷对王爷走的这条路可有过一丝支持?这次拉拢裴宣的事情怕是也扯了借口来推拒吧?” 梁淮音的脸色难看,却没反驳。 “王爷还是想要任由戚大少爷发展吗?”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在下认为戚大少爷不能再留,留下来只是个隐患。” “……” “王爷?” 梁淮音沉默不语,他突然想起戚云温柔的眼神和那忧愁痛苦的神情,他还想起那年他大婚之时戚云祝他幸福,那人将自己灌醉大哭一场,而梁淮音陪了他一个时辰,那人还醒过来轻声说不能怠慢丞相之女,让他离开。后来戚云再和他相处时变得克制隐忍,再不敢透露出一丝过分的暧昧,而梁淮音依旧是装作不知晓的模样。 明明是深爱他的…… 梁淮音端起手边的冷茶一口灌下,眼里的温和散去只余下刺骨的冷冽,“徐谋士说的没错,此人需除。” 为君者,须得寡情。 “啪!” “咦!这是怎么了?” 梁淮音脸色一变,他猛地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下人站在门口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地上是一地的碎片。 “怎么了?”梁淮音冷冷道。 “王爷,刚刚好像有人在这里站着,我还没看清就不见了。”下人战战兢兢道。 梁淮音瞥了眼地上碎裂开露出的水迹,那碎片上的一个印记引得他弯下腰去看,只见是很熟悉的顾长安的药才有的标记。梁淮音的表情一时之间变得十分复杂。 “王爷?”下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梁淮音看了他一眼,走进门里,口里道:“将他处理了,说不定听到了些什么。” “王爷!王爷饶命啊!!王爷……” 梁淮音则是看着一脸了然的徐谋士,半晌他开口道:“徐谋士可有什么好办法除去那人?‘徐谋士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