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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衣角上的手, 又狠狠的掐了掐自己那处的rou。 他听见陆天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听起来还有些不太真切,“你在说些什么……三个月之后, 你还想去和齐修勾搭在一起?” “你这家伙, 外面心也太大了吧,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你知道齐修的风评有多不好么?你……” 风声在耳边呼啸着,下一句话, 隐没在了陆天宁的唇瓣之中, 隐没在了少年一下子失去了光彩的眼睛之中。 ——你真的……想要这三个月过后,就和我哥,和我,和陆家毫无瓜葛吗? 贺少征歪头笑了笑, 满不在意的说道,“陆天宁, 我和你也说过吧?我和你哥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 这三个月也就是作秀一下。” “至于我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要太担心, 就凭那小崽子,想玩我也没有这个本事——” “反正……这三个月内,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贺少征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三个月内……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话就仿佛是温柔了日落前阳光最后头的一小撮尾巴,一下子把陆天宁的耳尖,晒得红红的。 “……嗯。” 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细蚊一样,在贺少征的身后应了一声。 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这种可能性……在这三个月之后,也许他就看不见这个男人了。 ………… 回到了陆家的别墅之后,本来贺少征是犹豫着要不要这个时候去接一下陆天尘,而张叔却在门口笑眯眯的跟他说,今晚华贸公司还有一些事,要开线上会议,所以自己不用再去一趟了。 贺少征听后,摸了摸鼻子,也不管张叔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又为什么要特地跟他说,就这样转身走到了别墅之中。 中午贺少征吃的有些多,他被动地吃了两顿主食,感觉到肚子稍微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因此男人就这样控制着晚餐的数量。 而在贺少征用餐完毕,有人把餐盘收走之后,张叔一直留意着贺少征的神情。 老人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贺先生,是因为陆总不在,所以这一顿饭,没有什么胃口是吗?” 贺少征:“…………” ——不,您想多了。 ——要不是他中午弄出来的幺蛾子……我今晚会吃得更开心一点。 不过,贺少征对于这种老一辈的老人家,还是比较尊重的,他的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勉强的说道,“算是吧。” 而身旁的陆天宁,难得沉默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刀叉,眉眼轻垂,没有多说什么。 收拾了一下,在贺少征转身之后,张叔瞥了一眼自己手机中的电子信息。 大少爷:他的胃不太好,注意烧的清淡一点。 大少爷:还有,他喜欢吃胡萝卜……嗯,应该是的,今天的晚餐还可以加一点胡萝卜。 张叔看着,觉得很是欣慰。 感慨了一下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终于在感情方面有了些许着落,他在键盘之上点着相应的中文字符,一一回复着。 张叔:嗯,好的,少爷我知道了,不过这一次,他吃的比较少。 张叔:可能是因为你不在桌上,他有点想你了。 而另一边,看到这条信息的陆天尘,久久没有回复。 ——他……想我了?真的么? 他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打开了电脑的会议屏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陆天尘:“工作……工作……我要冷静,目前工作是最重要的。” 就仿佛是在给自己洗脑一般。 —————— 吃完饭后,贺少征本来是想要去陆天尘房间转转的,不过,似乎是由于陆天尘今天晚上不回家的缘故,房间门被锁住了,贺少征觉得没什么意思,变到了别墅里三楼的位置。 他记得这里好像有两个书房和一个客房,书房里面的电脑配置应该很高,打打游戏倒也不错。 在经过其中一个书房的时候,贺少征停下了脚步。 ——这似乎,是陆天宁学习的地方。 门没有被完全关上,留了一道小缝,贺少征的动作很轻,微微的把门往前推了些许。 推开门之后,他便看到在台灯之下,那少年就坐在窗口的位置,暖黄色的灯光在他的头顶上方打下,看不到他的正脸,只能看到他挺直的背脊。 他的嘴里似乎是在呢喃着什么英文字符,声音清朗,发音标准,笔尖“刷刷刷——”地——在纸面上滚动着。 贺少征抱着手臂,侧着头看着他,身体就这样靠在了墙沿之上。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些许。 “还挺认真啊……” ………… 思绪慢慢的拉长,他仿佛是回到了在旭日的时候。 那个人,也是如此。 听相应的负责人说过,那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在国外长大的,最近才回到了这里,因为一些意外,通过特招,才进入了旭日的选拔营。 那个年轻人的英语发音很标准,相对的,一开始那一口中文,总是说的有些别扭,经常被一些正统世家的人瞧不起,戏谑的说他嘴里一股“洋腔洋调”的味道。 在被人嘲笑之后,那人也不会说些什么,仍然保持着平静微笑的神色。 但是贺少征却知道……他比所有人都更在意,更要努力。 他还记得,在那棵大槐树下,那个人在天还朦朦亮的时候,就会呆在那里,趁着一天的训练任务还没有开始,嘴里不断的cao练着自己的发音语调。 而在自己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会抬起眼眸,眉眼晶亮的喊一句—— “贺哥!” 槐树之下滚落了一地细碎的晨露,那个人看着自己的眼里,就像是藏着星星。 ………… “贺少征?贺少征?” 微微回过了神,贺少征便看到,在这温暖的光线之下,少年看着自己,试探性的唤道。 也许是之前自己的视线过于明显,陆天宁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他转过了身子,手指攥着一根黑色的水笔,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