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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父 没人性 想着三年前的那一幕,庄南有些晃神,想不明白为什么jiejie会不同意,当年那句话还言犹在耳“就算以后嫁给辰哥哥也不要嫁给……”不嫁给谁?当时jiejie还认识谁……正苦思冥想间,突然听见外屋正厅门口有人说话。 庄南疑惑地看了看长莺,这时长莺已经整理好画卷了,也抬头看向了庄南,显然也听见了门口的声音。二人默契地没说话,只是竖起耳朵听门口的声音。是个男声:“多谢姑娘,姑娘把托盘给我就行了。”这话说得客气,语气却很是坚决。 庄南已经听出来是谁了,起身迎了出去,与推门进来的余书林走了个对脸。 庄南奇道:“余兄怎么有空来此?”自从山林遇刺之后,余书林一直忙着追查幕后之人,与定远侯府的关系也愈发紧张,因此庄南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余书林了。 余书林左手端托盘,用空着的右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侧着身子贴在竹门后屏气凝神听了听,确定外面没有人了才又回转身来。 庄南被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弄得有些紧张,小声问道:“是谁?与暗杀你的人有关吗?” 余书林放下手中的托盘,被庄南一带,也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答道:“不是。”言毕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当然不是,定远侯就算再猖狂也不会在宵香院杀我,否则我下面的弟弟meimei以后还怎么议亲。”他说得洒脱,庄南却听得心酸不已。 余书林最见不得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仓促转移话题道:“听说容王议亲了?”话刚说完就后悔地差点儿咬到舌头,使劲儿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呸呸”两声,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贤弟莫怪,我说错了……” 庄南脸上的黯然倏忽而过,又恢复了淡然,摆手道:“余兄不必如此,以后我和他总是要见面的,哪里就能闭口不提了。罢了,不说这个了……”他皱了皱眉,想了想又道:“那个宋小姐,为人怎么样?” 余书林咋舌:不说这个了,说宋清荷吗?心中顿觉好笑又难过。嘴上回答得倒是毫不含糊:“不瞒贤弟,这个宋清荷,愚兄还真是有所了解。” 庄南忙问:“如何?” 余书林回想了一下:“我娘……呃……定远侯夫人与宋清荷的娘亲是手帕交,二人在闺阁时关系很好。前几年,宋清荷还随着她娘来过定远侯府,我那时见过她一面。”顿了顿,继续道:“那姑娘倒真是名如其人,长相很清秀。性格嘛……有点儿腼腆,不大说话,只是抿着嘴笑,就算说话了也是温温柔柔、轻轻浅浅的,声音小的我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庄南脸上也不知是欣慰还是伤怀,身子僵了一僵,还是自虐地继续问道:“余兄再想想,品行好吗?” 余书林瞥了庄南一眼,心中暗叹庄南也不知道图的什么,明明难受还有硬撑着问,只得又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抚掌道:“她很有耐心,为人该是不错的。” 他边说边寻了张椅子坐下,示意庄南也坐下,才继续道:“方才我也说了,她说话声音细细小小的,我哪里有那个耐心去听她在说什么。当时我十四岁,我弟弟才四岁,meimei更小,都是玩不到一起去的年纪,我娘……算了,就叫娘吧,反正也叫了这么多年了。我娘让我照看弟弟meimei,我灵光一闪,就把俩孩子都托付给了宋清荷。” 庄南听得目瞪口呆:“她不是客人么?” 余书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强词夺理”道:“可是她是女孩子啊,耐心、细心……哈哈,反正我出去玩回来时,她把倆孩子照顾得好极了。不仅没哭,还乐呵呵的。” 庄南又是好笑又是无语。两人对视,都笑了起来。良久,庄南叹道:“那就好,是个好姑娘。” 余书林只是拍了怕庄南的肩膀,无声安慰。 庄南示意自己无妨,一扭头就看见案几上的托盘了,想起之前那事还没问,忙道:“这是怎么回事?谁送来的?” 余书林眼角的戾气一闪而过,哼道:“小小一个宵香院,真是卧虎藏龙啊,上次把爷爷我当枪使,这次还想故技重施,那就成全她,我倒要让她尝尝爬上去最后摔得粉身碎骨的销魂滋味!” 庄南惊讶:“余兄这是何意?” 提起这事,余书林有些烦躁,手一挥像是要挥开那些恼人的情绪,正要解释,突然听见里间书房门帘子轻响,心下惊了下,抬头看去,竟是长莺。再看庄南正在饮茶,一副习以为常的平静模样。他狐疑道:“这是……贤弟你从了?” “噗!”庄南将到口的茶水又喷了出去,不仅如此还被呛咳得厉害,弯着腰几乎喘不上气来。一边的余书林连忙上前去拍他的背,刚拍了两下就见庄南突然跳了开去,余书林惊愕。 庄南努力平复着咳嗽,不停摆着手,刚走出来的长莺连忙递上了一方手帕。庄南接过来试了试沾湿的衣襟,看得余书林嘴角直抽,捂着胸口故作伤心道:“你竟然躲开我,接受她?”说完还指着长莺,把长莺惊得面红耳赤、连连摇头。 庄南好不容易不咳了,笑道:“余兄,你都不知道你手劲儿多大吗,再拍两下估计我的后背得朝前弯了。”然后对长莺摆手,示意她自去,长莺点头,退下了。 庄南收拾了下沾了水的桌椅,又道:“长莺,不是长舌之人,也是苦命,倒不必防着她。” 余书林不赞成:“知人知面不知心,贤弟怎知别人是何等肝肠?不过,你总说长莺苦命,究竟是何意?” 庄南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和兄长说倒也无妨,余兄人面广,兴许以后还能护着长莺一些,只是兄长切莫再与外人说了。” 余书林自然点头。 庄南道:“长莺,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家住南方一个小山村。自幼丧父,家中有母亲和一个jiejie。后来母亲带着她们姐妹二人改嫁,与继父一起生活。本以为能过上安稳日子,只是谁料那继父是个牲畜不如的混蛋,竟然对她姐妹起了龌龊心思。” 听到这儿,余书林怒从心起,一拳砸在案几上,怒道:“天下还有这种人渣!她母亲怎么说?” 庄南苦笑了一下:“她娘亲是个懦弱之人,在家以夫为天,对此竟然不敢言语,遑论劝阻了。后来,长莺的jiejie糟了魔爪,那时候长莺才明白了继父看自己时的那种眼光究竟是何意。” “然后呢?”余书林急道。 庄南:“长莺寻母亲庇佑未果,劝说jiejie一起反抗,只是她的jiejie害怕继父,所以也没得到响应,反而被劝顺从。长莺无法,只得悄悄离家出走了。” 余书林大赞。却听庄南又道:“不过,没跑多远就被那个人渣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