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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尤其是毁灭庄南!可是而今竟然一场空! 亓官未风的眼神太过怨毒,庄南不得不回头瞥了他一眼,见他那么气愤,倒是觉得好笑了:“我说亓官大人,哦,不,应该叫您关大人,关未风。真是好名字,好设计,您处心积虑埋伏在大楚,竟然还敢用那么显眼的复姓,单此一点,在下就十分佩服了。” 余书彦交给庄南的那些文书里,写明了亓官未风的身世和真实姓名。 “余书彦给你说的你怎么不都信?!”关未风吼道。 庄南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恶意:“关大人指的是什么?” 关未风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额角上的青筋不住抖动,双眼紧紧盯着庄南,像是能喷出火来:“你没有按兵防图用兵,为什么?为什么!” 庄南不屑道:“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关大人先回答在下一个问题如何,关大人相信余书彦吗?” 关未风只是瞪着庄南,并不回答。相信余书彦?怎么可能?!他只不过是利用余书彦罢了,余书彦不也正是利用他们击垮庄南吗?!彼此利用罢了,何谈信任?! 庄南点头:“我明白了,关大人并不信任余书彦,所以给了他两份兵防图,一份真的,一份假的,两份图的排兵布阵正好相反。那份假的也被你们说成是真的。因为你们知道余书彦会背叛你们,他会将真图给我。” “你也不信任他!”关未风大吼,并且开始挣扎起来,将捆着他的绳子磨得“沙沙”作响。 庄南点头:“不对,你错了。我信任他,他的确是将假图给我的。” “什……什么?”关未风猛地停止住了挣扎。 庄南很是惋惜地啧啧叹了两声,道:“余书彦并没有背叛你们,他的确是将假图给了我。而你们口中的假图,正是真正的兵防图。所以,余书彦并没有背叛你们,也没有背叛他的国家……西晋。” ☆、余山 系铃人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相信他?!放开我!”关未风一边叫喊一边挣扎。 庄南只觉得好笑,实际上他也笑了。他往外走了两步,对上关未风那双几乎称得上“死不瞑目”的双眼,轻笑着点点自己的脑袋,道:“兵不厌诈。”随后他又拍拍架着关未风往外走的两个侍卫,叮嘱道:“好生看管,务必要将关大人平安送回京城交给陛下处置……我很好奇,抓住这样的探子,能换一份什么赏赐。”说完,果然就看到关未风目眦欲裂,看上去想要扑过来咬死他。 庄南摆摆手,侍卫带着关未风退下了。 “大人,他那是什么意思?我不懂。”荀朝辉过来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师爷不妨亲自问当事人。”庄南笑道。 “什么当事人……”他没说完就看到余书彦从后堂中走了出来。 余书彦将手伸向庄南,庄南从怀中掏出一沓文书递还给他。交手的过程中,庄南轻声道:“谢了。” 余书彦没说话,只是低头翻看着那一沓纸张,待看到那张兵防图的时候,手下的动作顿了顿。“我给你的,是真的兵防图。”他有些惆怅。 庄南静默了一下,才道:“你认为的。” 余书彦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叹道:“是啊,我认为的。我以为这是真的。因为……这是我母亲给我的。” “她……或许也不知道真假两个图已经互换了,给你的时候,或许真的认为这是真的……”庄南试图安慰余书彦。 “庄南,你一直没变。”余书彦打断了他的话,反而笑着说了这样一句。 庄南眼睛一眯:“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我以为,沙城府衙里,是咱们第一次见面。” 余书彦将那张图轻轻卷起,像是卷折了自己的心情,他的眼睛却是看着庄南的,不,或许又像是通过庄南看向遥远的所在,他道:“自然不是。很多年前,我就见过你,也见过我的堂兄,余书林。” ### 余书彦是余山的儿子。 当年,余山辞别母亲,与妻子韩杏儿进京寻找弟弟余海,待到了定远侯府,才发现弟弟已经离京回老家了。 面对尊崇的地位、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还有余海新娶的美貌娇妻,余山动心了:我照顾母亲这么多年也算是代弟弟尽孝了,现在该叫弟弟报答我了。 他冒充余海留在了定远侯府。 后来,余海带母亲回京,与手下参将老莫汇合,得知了长兄李代桃僵的事情。余海顾忌兄长性命,并没有将他送官,而是静悄悄救出韩杏儿,拆穿余山,不理会他那些过分的要求,将他远远送走了。 老莫很是看不上余山行事,自作主张毁了他的容貌。而韩杏儿后来改嫁老莫。 *** 以上是余书林与庄南通信时讲起的往事。 余书彦静静听完,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中有苦涩也有释然,他长叹一声,道:“我的故事,在那之后。” ### 余山离京后并不安分,他无比怀念当初冒充弟弟上朝为官时的滋味,那种身为人上人的虚荣感让他辗转难眠,发誓一定要重归荣华。只是,他的脸毁了,想要回京走老路显然是痴心妄想,那还能怎么办呢?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或者,这世上,一直都是狼狈自为jian——两个坏的人,也会相互吸引;两种黑暗的力量,也会相互靠近。 晋国的探子找到了余山。 事实上,那几个探子已经盯梢余山很久了,包括他进京的这一路,李代桃僵的那些事。他们甚至在等待,等待余山与余海自相残杀,最好是余山胜利,那么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余山的把柄,让他为他们西晋做事。 可是事与愿违,余海并没有任由余山荒唐,还毁掉了他的容颜。 这下子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以孟广为首的探子不甘心无功而返,他们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计策:既然余山与余海是双生子,那么他们的孩子想必也会比一般人家的堂兄弟要更为相似。大人的主意打不了,那就打孩子的主意——虽然这件事要做成,没有十几二十年下不来,可也正是因为时间长,才不会让人起疑心!再说他们晋国和大楚之间的战争已经不下两百年了,一直没个压倒性的胜利,兴许他们这一计能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 孟广几人找到余山,前者为西晋,后者为名利,双方一拍即合。孟广避开余海的耳目,弄来一个毁容的男子冒充余山留在乡下老家,他们则带着余山来到了晋国——这对于余山来说,应该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了。当时老莫和余海曾经庆幸余山毁容了,谁又能料到毁容一事也为余山下一出“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