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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笑一声,道:“你可别把话说早了——你既然回来了,想必短时日内也不会走了,我且看看你这份自信能撑到什么时候!” 自家书里得知魏长坤要回来之后,岁羡荣可是把京城里好姑娘都过了一遍眼,沉鱼落雁的、小家碧玉的、端庄贤惠等各种各样她都看了一遍,偏不信天下这样大,竟没有一女子能叫他心动! 魏长坤仍道:“孙儿告退了。” 岁羡荣挥挥宽大的滚边衣袖,稍侧了身子道:“快些走罢!” 魏长坤挑起帘子就要出去了,太夫人在他身后又道:“你可盼着没有那日,否则别叫我刁难死你!” 魏长坤抿唇走了,李嬷嬷随后进来,捡起了摔在毯子上的茶杯,搁在了桌上,走到岁羡荣身边笑道:“侯爷年纪尚轻,又在漠北呆了那么久,男女之事上糊涂些也是正常的,若是十分通晓那才怪了。” 岁羡荣面色缓和了一些,这才安心地换上舒适的里衣就了寝。 魏长坤才到前院的敬谨堂,心里还想着太夫人话——让他求着把姑娘娶过门,怎么可能? 除非那女子是仙女下凡尘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魏长坤:我的脸,暂时不疼。 ☆、第 10 章 第十章 皇宫里边,穆筠嫚也正烦着。 夜里皇帝虽然来了坤宁宫,穆筠嫚想着两个姑姑的话,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心里计较着要让朱煦真的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加之这事也不大好开口,欲冷落他一晚,让他先自己体会体会,便称病将人赶去了别的宫里。 朱煦起先还只以为是他没有雨露均沾缘故,后来夜里准备去翊坤宫的时候,看见丽嫔从那里回来了,他撞上神色恹恹的苏绿荷便安抚了几句,说了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话。 丽嫔却是一副很回避的样子,并不如以前那样欢喜,面带挣扎,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煦便有些纳闷了,难道是丽嫔下午因为穆筠娴的几句话就觉得委屈了? 香膏而已,值当什么?以后不用就是了。反正只是个幌子而已。 丽嫔欲言又止,想把朱煦拉到自己宫里去说话,偏又不敢截宁妃的胡,便眼睁睁放了皇帝走。 朱煦坐在御辇上,细细地思考了起来——皇后今儿肯定是生气才把他赶出来的,为着一个膏子,她不至于这么生气——穆筠嫚知道了! 朱煦喝了一声:“停下!” 福南转身回去问他:“皇上,怎么了?” 朱煦有些结巴道:“没、没事,朕忽然有些不舒服,回乾清宫。” 福南也没多问,便吩咐人把朱煦又送回去了。 回到寝宫的朱煦越想越是这样,晚上睡不着命人把丽嫔召来了,正好丽嫔也睡不着。 昔日同床共枕的人,此时忽然都有些生疏了。朱煦挥退宫人,直接问了丽嫔:“皇后知道了?” 冰冰冷冷的声音响在耳边,丽嫔仿佛认错了人,她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道:“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应当还不知道。” 朱煦懊恼地揉揉额头,道:“起初……朕就说不该的,朕不该的……朕怎么就没忍住。” 他明白,这回可要伤了皇后的心了。 丽嫔跪在朱煦脚边,央求道:“皇上,皇后娘娘总不会告到太后哪儿去罢?” 朱煦有些不大耐烦道:“不知道,你先回去罢,朕想一个人待着。” 丽嫔哀求道:“皇上,您可要怜惜臣妾,臣妾当初还不是想着能要一个孩子。” 朱煦应道:“朕明白,你先回去罢。” 丽嫔一向知道朱煦心软,又求了他几句,才肯安心离开。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穆筠嫚耳朵里,她一听丽嫔被召去又被赶了回去,心里才有了底。 只能说这一回她发现的早,五日不长,不至于损伤龙体,还真是亏得穆筠娴的鼻子灵巧,不然大明江山指不定就毁了! 这一夜,有人好眠,有人难眠。 * 次日大清早,宫里的赏赐就送出去了,从西华门出去,分别送往两家,定国公府家和长平侯府。前者是赏赐,后者抚慰意思居多。 不管哪样,京城里的人全长着眼睛呢,都看到了皇帝对这两家人的宠爱。 定国公府里,穆筠娴大清早就被人从被窝里捞起来梳洗穿戴,前去迎宫里的人,领东西谢恩。 东西虽然是皇后亲自挑的,却是打着皇帝的名义送来的,圣旨没有,来派送的人是朱煦身边的得脸大内总管福南公公。 杜氏领着穆筠娴谢过恩后,便塞了一些沉甸甸的心意过去。 福南掂量了下,嘴角都咧开了,笑眯眯地细声道:“咱家还有一处要去,就不多叨扰了。” 杜氏忙问:“公公这是还要赶去哪里?路途远不远,需不需用府里的马车?” 福南摆摆手道:“用不着,长平侯就住在澄清坊,路好走。” 杜氏也已经听丈夫说过,长平侯回来了,心知不关在家的事,便不再多问,亲自把人送出了大门口。 福南从正门出去上了马车后,扯开荷包看了看,照旧惊得抬了抬眉毛,全是银锭子!国公夫人出手就是大方,每次宫里来人,从不手软。 福南高高兴兴地去了长平侯府,杜氏也折回去同穆筠娴一起回了听雪院。 皇上有旨意都是赏给穆筠娴的,旁人便一分染指的机会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入了听雪院的库房。 杜氏吩咐了灵玉带着人去归整东西,她则牵着穆筠娴进了屋。 母女两个进了内室,杜氏便问了:“昨儿你进宫,你jiejie对你说什么没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穆筠娴就把事情粗略的讲了,至于里边的内涵,她都没说,杜氏也没有听出来有什么不妥。 杜氏到底还是担心大女儿的,忍不住又问道:“你瞧你jiejie脸色心情如何?是不是强颜欢笑的?” 穆筠娴道:“jiejie心情尚可,并无郁闷之状,昨儿皇上姐夫还当我的面儿哄着jiejie呢。” 杜氏这才抚抚胸口放心了,叹一口气道:“你jiejie是个要强的性子,若有委屈必不会告诉我们的,好在你是个机灵的,既然你都没看出来,想必你jiejie肯定过的还不错。” 说罢,杜氏忍不住自顾地笑了,道:“昨儿输了一百两银子,今儿想想也不多心痛了。只当是花在你jiejie身上好了,一百两银子买她开心,值得。” 穆筠娴撇撇嘴道:“我姐要是知道您这么舍得替她花钱,肯定会开心!” 杜氏起身,大方道:“行了,你下午记得去哄老夫人吃药,娘就先回去了,院子里还有些事我得cao心呢。” 穆筠娴送了杜氏出去,便回屋用了早膳。 杜氏走了有一会儿,如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