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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首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明明每一封手信,宁妃都让采晴带回来之后亲手烧毁了,只有一封是浸水散了墨的没留下——就是这封了。 穆筠嫚也给出了答案,她道:“虽是沾了水,但你的字迹本宫总是认得的。” 皇帝问道:“什么信?” 穆筠嫚道:“半个时辰前诏狱才告诉臣妾的信,宁妃勾结朝臣卖官卖爵!皇上方才正在见太后,还没来得及知会皇上。” 朱煦点头,面色铁青,他待大臣和后宫妃嫔都很和善,为博一个贤君之名,但这些人都把他当傻子一样,反倒害他成了昏君! 带着怒气起身,朱煦道:“后宫事务,交由皇后处理,朕去看折子了。” 宁妃等了这么久,就为了求皇帝心软,但在如山铁证跟前,她除了面色发白,竟不知言语。 皇帝走后,宁妃一向淡然的脸上如出现裂痕一般,丑陋的可怕,她狠狠地盯着穆筠嫚,道:“都是不忠的贱奴才!” 皇后起身,道:“你不仁不义他们才会不忠,那封信只是采晴说有,还未交到本宫手中,不过……既然是真的,迟早会找到。” 宁妃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去抓穆筠嫚,她目眦欲裂道:“你敢欺君……你敢害我……” 穆筠嫚身边的太监宫女忙把宁妃扯开。 穆筠嫚退开几步,吩咐道:“关好她,搜宫,把信给本宫找出来。”有了证据,就不算欺君了。 宁妃颤抖道:“这就是招皇上喜欢的耿直爽利?皇后好深的心机!” 穆筠嫚往门口走了一半又回头,盯着宁妃道:“难道你又真清高纯洁了?” 穆筠嫚回坤宁宫后,不久证据就交到了她手里,她把东西送去诏狱,宫里的事,基本可以结案了,宁妃数罪并罚,死期不远,就等前朝杨家所做之恶也证据确凿,杨家便可倾巢。 令人称快的是,想瞌睡就来了枕头,郭从理找上了魏长坤。 魏长坤在一间酒楼里见了郭从理,他问道:“上次那封信,是你使人送来的?” 郭从理没答话。 魏长坤又道:“这回来见我,应当是听到宫中的风声了罢?” 郭从理直直的看着魏长坤,道:“敢问侯爷手里,到底多少证据。” 魏长坤搁下茶杯,反问他:“你手里有多少?” 郭从理淡然道:“有侯爷想要的。” 魏长坤握着茶杯的手陡然收紧,似乎要把杯子捏碎,他问道:“想要什么?” 郭从理言语之间含着冷气,他道:“他们死,我与初雪活。” “空口说这些,叫我如何信你?” 郭从理从怀里摸出一沓纸,都是泛黄的陈年旧信,他把东西推到魏长坤跟前,道:“当年害死令尊的那个女人的身世。” 魏长坤手指僵硬着,迟疑了一下才去接了东西,他翻阅了一下,大体和园娘所言一致,只不过这纸上记载的这一女暗卫并无家人,也就是说,杨士谦漏掉了园娘,所以才让园娘长大成人之后,回到旧宅寻仇。 魏长坤道:“这人还有个meimei,你可知道?” 郭从理点头,道:“知道,这人还是我找到的。” 魏长坤挑眉,郭从理为求他信服,便把找到的园娘的事全部告诉了对方。 事情还要从郭从理从冯夫人口中得知杨士谦害死冯大人和他父亲说起,起初郭从理并不信待他们兄妹俩亲厚的杨士谦会是这等人。 但蛛丝马迹证明,杨士谦不仅是对外不择手段之人,对内也是。 郭从理经过验证,确信了杨士谦就是因为他父亲得知了当年魏家之事,并且对杨士谦有了提防之心,导致了父亲的死亡。 郭从理知道大致真相之后,便潜伏杨家,耐心搜寻证据,又一次机会他看到了眼前的信件,便去旧宅查证,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有园娘这一人的存在。 知道这事之后,冯夫人的话,都一一印证了,郭从理想从冯夫人那里知道更多,同时也把园娘的事情告诉了冯夫人。 但郭从理并不知道,冯夫人竟然看出了郭初雪对魏长坤的心意,并且对杨家的施舍多有不满,就把这事还告诉了她,并且想以此利用她对付杨家。 比起心志坚定的郭从理,当然是有嫉妒心的郭初雪更好利用一些,她也果然上当了。 按照冯夫人的意思,本想哄骗郭初雪可此事接近魏长坤,利用她在杨家书房拿到杨士谦的书信证物,没想到郭初雪竟然拿园娘来对付穆家,从而使园娘阴错阳差的进了穆家。 之后的事情,魏长坤便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快完结啦 ☆、第 119 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桌上摆着郭从理的“诚意”,魏长坤看着信件出神,把郭从理的话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 郭从理见魏长坤久久不言,便道:“侯爷知知甚多,若我但凡有半点说谎的地方,即可查证出来,所以骗你,不过是自掘坟墓。” 这倒不假,根据魏长坤与穆筠娴两个推断出来的情况,郭从理应当是没有说谎。 但魏长坤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他问郭从理:“冯夫人的意思,你如何让她开口承认的?” 郭从理淡笑,道:“她利用我meimei,我也可以利用她。虽然姨母和姨父已经对我和初雪起了提防之心,到底轻敌,并未看重我们。冯夫人若不说,我便以此要挟她便是。她等了十年,若为我功亏一篑,不划算,何况我们兄妹俩与她也是同病相怜之人。” 魏长坤轻皱眉头,道:“便不怕被人利用?” 郭从理摇首,道:“我并非无能之辈,孰真孰假,自然辨的清楚。” 魏长坤评级道:“若你meimei有你一半心智,不当如此。” 郭从理面色微白,心里升起一股恨意,却也痛恨郭初雪自己鬼迷心窍,被人利用。 魏长坤拿着东西起身,道:“东西我收下了。” 郭从理道:“还望侯爷言而有信。” 魏长坤点头,道:“自然,说起来你们也是受害者,保你们活命,不难。” 郭从理松了口气,等魏长坤走后他才走。 魏长坤回府之后,便把东西给了穆筠娴看,事情来龙去脉也告诉了她。 穆筠娴不禁道:“郭从理年岁不大,心机倒是深沉,忍了这么久等到宁妃出了事才肯现身——你真要保下他?” 魏长坤道:“只留他性命而已,何况他也确实并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不过这样的人留下终是祸患,用别的法子治他就是了。” 穆筠娴好奇道:“什么法子?” 魏长坤勾唇,道:“壮志未酬。” 穆筠娴道:“倒是狠心,但他这样的家世,即便你肯保他,吏部也不可能录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