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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打个电话给我的朋友。" 妇女也许是对虚弱的战扬动了恻隐之心,没再多考虑,将电话递给他。 战扬接过电话,拨通熟悉的号码:"我出事儿了,把战魁带走!" 正在用电脑远程办公的艾玛接到战扬的电话,面色凝重地朝战魁的房间走去。她边走边问战扬:"情况如何?" 战扬看了一眼混乱的现场,仔细听了听由远及近的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道:"袁骁受伤了,你快带管家他们走,我顾不了这么多!" "需要帮忙吗?"艾玛已经到了战魁的卧室,用眼神和收拾示意他赶快收拾东西。 "你把他们送走就行!"战扬将电话还给那个妇女,回到破碎不堪的车边,继续对袁骁施救。 战扬不会天真的认为这场交通事故是意外,原因很简单,失控朝他们撞来的货车是不允许进入城区的。 如果不是刻意安排,战扬找不到这种货车出现在这里的合理解释。 再次被袭击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战扬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浓烈的血腥味儿将战扬的意识强行拉回现实,他看了看自己满手的血污,咬牙继续用劲儿试图将变了形的车门打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警笛声近在耳边。 "无关人员撤离出警戒线!" 呼啦一下,涌上十几号人将战扬和报废了的车围住。 战扬看了一眼身穿橘黄色队服的人,沉默地退开,让专业的人员对袁骁进行施救。 医护人员围着他不停地问:"先生,你也受伤了?你是车上的乘客吗?" 战扬似乎没听见一般,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战在那里,全然不顾被玻璃割破的手在不停地流血,看着救援人员一点儿点儿清除卡住袁骁的东西。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医护人员见战扬无动于衷,生气了,加重口气说道。 他终于引起了战扬的关注,对方还没来得及因此高兴就被这个冰冷的眼神冻在原地。 战扬只看了不停围着他叽里呱啦说话的医护人员一眼,便将注意力全部投在对袁骁的施救上。 救援持续了半个小时,战扬看着袁骁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他觉得自己的血液也随之一点点流尽。 现场充斥着切割机切割金属的刺耳声,战扬往四处看了看,见到医护人员放在地上的医药箱,他走过去,坐下,继续平静却固执地看着对袁骁的救援。 "袁骁!"刘珍忽然从人群中冲出来,她看见坐在一边的战扬,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去医院,在这儿干什么?" 战扬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如果袁骁救不出来,我也没去医院的必要。"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语气都平淡得如同白开水。 可刘珍却因此感到震惊。 半晌,她从震惊中缓过神,别扭地劝道:"……那也别袁骁救出来你到先死了!" 战扬没说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再次将目光转向袁骁。 "好了好了!" 终于,救援队伍中发出欢呼声,随后,袁骁被小心翼翼地抬出来,放在担架上。 看到救援成功,刘珍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她都在战扬家附近观察着,刚才见艾玛带着管家他们匆匆上了车,她直觉认为出事儿了,仔细一打听,果然发现了端倪。 "战扬,知道是谁做的吗?"她转头问战扬,却见刚才还精神奕奕的人这会儿闭上眼睛,摇摇欲坠。 "装什么深情!"刘珍语气非常恶劣,却在第一时间接住战扬歪倒的身体,并协助终于找到机会将他带上救护车的医护人员,将战扬送上车。 救护车呼啸而去,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 车祸现场太惨烈,谁也没注意到人群中有人刻意压低了帽檐,对着一地的狼藉微微勾起嘴角。 伤员被紧急送到医院,战扬伤的不严重,只是失血过多,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袁骁却被送进了急救室,"手术中"三个鲜红的大字将战扬挡在门外。 刘珍烦躁地在走道里踱步。 "肯定是文哲干的!"她忽然转身,对安静坐在一边的战扬道,"他就想方设法要弄死你们!" "太不要脸了,暗杀、公诉都失败了,还不死心,他无法无天了!"刘珍气愤地挥了挥拳头,"袁骁最好没事,不然我……" 医生推门而出的动静打断了她愤怒的宣泄,战扬先一步站起来,看向医生的眼神充满希冀。 "情况比想象中的好。"医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撞击的时候伤者避开了要害,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医生的一番话让两人放下心来。 刘珍露出一抹笑容,有些自豪地说:"袁骁那小子有功夫,没这么容易死的!" 紧接着医生的脚步,袁骁被推了出来。 他的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脸色几乎与纱布一样白,战扬刚明媚一点儿的脸色瞬间再次布满乌云。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气,袁骁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战扬之后,对他笑了笑。 "还能不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了?"袁骁轻飘飘说道,"我命好苦……"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调侃自己,战扬又气又恨,可面上却一点儿看不出他的情绪。 袁骁见他脸绷得紧紧的,又朝他笑:"我头晕……估计脑震荡了,不过我还记得你要给我买戒指,没失忆……" "……"战扬彻底无语,他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的生死看在眼里的人。 不过他知道,袁骁是怕他担心,故意耍宝。 "医生怎么没把你的嘴缝上?"战扬眯了眯眼睛。 袁骁浅笑,却没力气说话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生死之约 袁骁的伤势远比战扬猜想的要轻得多,据袁骁说,他曾落入某个山谷,遇见一位老者,教会了他传说中的缩骨功,所以能逃过一劫。 他编造的这个故事老得掉牙,战扬一个字都不相信,不过,无论过程如何,结果让人满意就好。 话虽这样说,袁骁却还是断了几根肋骨,卧床休息是难免的。 战扬皱眉看自己手里的苹果,一时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落到要为袁骁削苹果皮的地步。 病床上,袁骁脑袋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见战扬半天不动,踢了踢被子:"怎么了?" 战扬握紧刀柄,看了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袁骁一眼,细不可闻叹口气,认命地削皮。 病房里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战扬将削好皮的苹果递到袁骁嘴边。 袁骁扯了扯嘴角,不知是疼还是得意地笑。他刚张开嘴,还没咬到苹果,看见果rou上有淡红色的痕迹。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