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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经历过那种青涩的日子,而他那会儿年纪还小,重复再走的,只是跟随着她的脚印。 她上大学的时候,她身边的同龄人也不是他,在冯南眼里,他就只是一个弟弟。 他与她之间错失了五年的时间,就好似这一生都要被错开成两条平行线似的。 “爷爷说,人与人之间相匹配的,不是来自于家世、地位,那只是人身上的一个点缀,先天所拥有的东西,只是起点比别人更高,拥有比别人更多的优势。” 但拥有这些,并不只是为了让人停止不前,而是为了促使人更加进步而已。 就如现代人站在古人的肩上,就如革命胜利之后,华夏的诞生,都是为了向前发展,而不是固步自封,满足于眼前的。 他与江瑟之间,裴奕一直觉得是年纪的问题,可裴老爷子却说不是。 冯南比他多了五年的优势,冯家出身不如裴家,但她拥有绝佳的学识、修养与眼界,多了气度与风华,当年的他把一门心思用在如何追冯南的脚步,如何试图得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远远朝前看,而不是往后看的,所以一个人在往前,脚步不停的情况下,她不会掉转头,看到身后那个人的影子。 裴老爷子的话,如将他从梦里惊醒。 他隐约明白问题出自哪里,他想起江瑟的重生,她没有被重生的困境所难住,重生之后,依旧一门心思在做她自己的事,哪怕艰难无比,可他呢? 他仍在重复着昨天的事儿。 第二百四十三章 今朝 “我总想起那时的我。” 认真伏在书桌前,回绝每一个向冯南表白的人。 裴奕将脸埋进江瑟腿间,江瑟感觉到热气在腿上氤氲开来,带着潮湿,他的话令她百感交集。 她几乎想像得到,伏首在案桌前的他,替她写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光景。 他是裴家的天之骄子,是裴老爷子捧在掌心里的眼珠子,是裴家倍受宠爱的长孙,他原本应该嚣张得不可一世,而不是现在趴在她腿上,低声细语,将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毫无掩饰。 “我只是不想,一直追的是你的背影。” 他只是想要跟她站在一起,她有愿望的时候,他也不应该依靠着裴家原本的势力,像是一个拥有了足以挥霍数代财富的败家子,精神与她永不对等。 如果是这样,他与江瑟之间,迟早仍会出问题。 裴老爷子问他,他是想做被借威的虎,还是借威的狐,他当下就明白了长辈的意思。 江瑟神情复杂,他的话令她心里那丝气恼不翼而飞,裴家实在是将他教得很好,有孩子的任性,有脆弱与天真,还有一丝男子汉初长成时的坚毅,江瑟突然觉得重生对她来说,最大的幸运可能是上天在弥补着她,让她能亲眼见证到以前自己忽视的东西。 在他遗憾着没有见到自己成长的时候,她却很幸运的看到了他在崛起,这样子的裴奕,江瑟觉得没有女人会拒绝得了的。 她伸手去摸他的头,他的脸还埋着,怕被她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他的头发并不长,上回剃过之后,一直维持着平头,头发有些扎手,她忍不住弯下腰,将脸贴着他的头顶,眼睛有些酸涩难忍: “那你说,你想要怎么办?提前要毕业的是你,说要去广州的也是你,现在说不分手的又是你。” 其实没有注意到他最近有心事,她也有问题,可这会儿她却只想任性,因为知道他的心意。 她话里带了些埋怨,裴奕还是第一次听她似嗔还怒的语气,有些娇滴滴,像是要哭了,轻飘飘趴在他头顶,似羽毛一般,却又重逾千斤。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她也跟自己一样左右为难,更不想令她生气,可是当她这会儿小声的抱怨,他却又觉得心里甜如蜜,觉得两人之间仿佛又更亲近了一些。 那种亲近远比身体的接触更加细腻动人,远比她顺从的动作更加宽慰两人的内心。 “我不会放手的!”他不敢抬头,脸埋在她腿上,声音有些闷闷的: “你是我的。” “我想要你想我,想要你等我。”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 “外面不要脸的男人那么多,你不准理他们。” 他刚刚还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这会儿原型毕露,还是以前霸道的样子。 她坐直身体,伸手去推他头:“你也不要脸!” 他说了半天,估计就是为了这会儿,裴奕‘嘿嘿’笑了两声,听出她语气已经不像之前一样生气,顺势也跟着坐上了沙发: “我不要脸,只要你。” 江瑟伸腿想踢他,却被他捉住了脚踝,顺势将她拉进怀里。 他生日完后就要先前去广州,江瑟最近一段时间干脆大部份都陪他了。 戴佳那边的事儿听聂淡提起过,聂淡打点过周成武的关系,聚峰那边说通透后,聂淡为戴佳找了律师,准备替她翻案,再找出当日聚峰拍下来的张华准备污/辱戴佳的视频,她这事儿要翻案就容易了,可能最迟年后,判个缓刑就出来了。 江瑟跟着裴奕学习照顾两只乌龟,听他说起他平日做的点滴。 他生日来得很快,一晃就到了。 不知道他要离开帝都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还早,知道他要离开帝都,两人将来聚少离多时,就觉得时间有些不够用了。 他离开帝都之后,江瑟时常觉得家里空荡荡的。 有时总忍不住想叫他名字,叫完却发现无人回应的时候,她要好几秒才能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帝都了。 莫安琪来裴家的时候,她在喂乌龟,两只小龟在水里一浮一沉的,莫安琪有些好奇,伸手想去戳,江瑟伸手去挡她手,这个动作是以前她与裴奕时常做的,她又有些想裴奕。 “裴哥这样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爱养这种动物的人啊?” 两只乌龟比裴奕当初买的时候大了很多,切成黄豆大小的虾rou,一口就吞了下去。 莫安琪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 “有没有名字?” 江瑟想起裴奕当时买了两只乌龟,提起来时眼睛闪闪发光的模样,笑了笑: “裴奕、江瑟吧。” “噗。” 莫安琪一下没甭住,笑了出来:“这名字我裴哥起的吗?这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分得出来谁是谁?” 其实是分得出来的。 她不想跟莫安琪总讨论这个问题,等莫安琪笑够了,江瑟问: “你来干什么?” “哦,是这样的,赵导打了电话,问你什么时候有空,约刘业谈一谈。” 说到正事儿,莫安琪收了笑容。 看江瑟这样的状态,又有些担忧,她最近好像心态更平和了,不急不躁的,有了些改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