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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辞心惊,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初阁阁主身份暴露之后,一直被人追杀,或许就是因为此。 “血......” 花辞的思绪随着突然袭来的浓重血腥味戛然而止,她的心头一滞,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魂栖,魂栖......” 花辞在心中一遍遍的呼喊,可这血腥味却只有增无减。 “一直以来我留在你身边,都是怕你因为我遭受旁人攻击,其实也是我出于私心了,的确不该欺骗你,可是我......可是......” 魂栖的话突然断断续续了起来,挣扎中带着颤抖。 而此时花辞却忽然察觉到手腕被人攥住,一种刺痛划破她的肌肤,上面沾有血液固有的滑腻质感,继而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钻进了自己的体内。 “别怕,一下下......就一下下就......好。” 花辞感觉到攥着自己的那只手越发虚弱,直到一声闷响,她的手腕再无钳制,而她心间的空气也仿佛一瞬间被抽离。 “小情人儿,对不......起,他们......不会再伤害你,照顾......好自己,来世......再见。”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东祁皇宫 花辞泪雨滂沱,她想喊住魂栖别离开她,可却张不开口。 “先生......” 花辞所熟悉的,少年温润清透的声音传来,而后忽然她的手被竹筝攥住。 “你这个女人,快把长生蛊还回来。” “怎么回事?” 紧随其后,是......风轻念的声音。 “尊主,先生剖心,将长生蛊拿了出来,您快救救他。” “决衍快过来。” “咦?” 决衍疑惑的高呼了一声,说道:“老大,她的血,并没有开启地图。” “什么......” 风轻念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却又转瞬间说道:“决衍先来看看魂栖,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随后,花辞的xue道被人解除,她起身想去看魂栖,却被风轻念拦了下来。 “别去。” 风轻念的声音不容置疑,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 “长生蛊入心之痛非常人所能受,你且先服药缓解......” “不用你假惺惺......” 花辞甩开了风轻念的手,事已至此,她已然明白,魂栖所说不会再伤害她的“他们”,就是风轻念这些人。 “先生,先生......” 竹筝痛苦的呼喊了几声,花辞移目过去,却被风轻念挡住了视线。 花辞愤而抬起手给了风轻念一巴掌,咬牙切齿的喊道: “难怪每每危难之际,你都会出现,原来都是怕我死了。” 竹筝突然从地上起身抽出佩剑攻向花辞。 “你这个女人,我早就知道先生会被你害死,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 风轻念转身拦下了他的攻击,竹筝怒不可遏的吼道: “尊主,难道就因为你也喜欢她,就不管先生的死活了吗?你们可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 “闭嘴,你凭什么说我家老大,再说先生也是急躁,他根本不知道长生蛊异体难存,她......也命不久矣,而且会终日如虫噬般疼痛。” 决衍的话,让花辞突然破涕为笑,甚至有些小庆幸。 “命不久矣是么?” 花辞自言自语道:“那正好,我就去陪魂栖......”花辞的话停了下,扬起嘴角又说道:“或者说是苏敬尧,我就去陪他上路好了。” 说着花辞转身坚定不移的走到圣坛边缘。 “花辞......” 风轻念唤了一声,飞身上前,然而却只扯下了一片衣角。 花辞回眸看向血泊之中的魂栖,不禁莞尔,有释怀,有欣喜。 从苏敬尧中了“九死一生”之时,她就想好了自己陪他一起去死,那时候她只是觉得自己对苏敬尧心有亏欠。 在苏城,她见到了不再认识自己的苏敬尧,那失落中的心痛,令她恍然大悟——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爱上了这个人。 甚至于,莫名其妙的贪恋苏城的墨香,直到她清楚自己身上也是这个味道,直到她清楚自己再也闻不出这个味道,她明白,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可以结束了。 苏敬尧,那个谪仙般的男子,神圣而又聪慧的人,会心甘情愿伪装成一无是处的魂栖,屈居在自己身边,默默的保护自己,这样的感情,又岂是虚的。 甚至于魂栖在自己身边,每时每刻的欢乐,也是不可泯灭的美好回忆,这都是他用心为自己创造的。 “苏敬尧,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等我......” 跳进急流中的花辞,眉目间是浓情蜜意的喜悦,她想去黄泉路上追到那个人,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也想......听听他的心。 月色当空,河面泛波,微风拂柳,美好的夜色,似乎不知晓一对相恋的人,回归始终。 一直以来,花辞都觉得自己是天之弃女,哪怕她已经决定死的时候,老天还是不肯放过她。 再次醒来,她人在一艘商船上,听旁边的一位妇人说,她是突然出现在海面上,被人捞起来的。 “唔……” 花辞趴在船边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本是雨季,风浪又大,船行的十分不稳,再加上她身体里的长生蛊四处乱窜的痛,令花辞晕船的同时生不如死。 “姑娘,来喝口水吧!”一位大娘见她一直面色惨白的窝在角落有些于心不忍。 花辞也是真的口渴了,可手却没有一点力气,连碗也端不住。 “真是可怜。” 大娘叹了一句,端着碗喂了她,可水到嘴边的时候花辞察觉出那其中掺杂了其他,她不经意的敛了下眼睑,一口将水喝下,而后装作被药迷晕。 她没有力气反抗,索性就先看看她们有何计谋。也许是因为体力不支,向来对迷药不起作用的花辞,这一次竟然真的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竟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张大通铺上,身上还穿着宫女的衣服。 “总算是醒了,我还当人牙子送来的是个死人。” 嬷嬷冷漠的数落着花辞。 “你叫什么名字?” 花辞精神有些恍惚,仰了仰头看着她。 “呸,挨千刀的,竟然给我送来了一个哑巴。”嬷嬷面含愠怒的啐了一口,而后又不禁扬起满是算计的笑脸。 “哑巴也有哑巴的好处,你打今起就叫珠翠,进了宫就得守规矩,今个晚了,打明个起就跟着大家一起学习,还有半个时辰开饭。” 嬷嬷咋咋舌,摇摇头叹息的离开了房间。 花辞如今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