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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自己的认知出现了偏差,单身狗被催婚是常事,特别是简铭这种黄金单身狗,但这并不代表—— “可我是个男的,你不可能把我介绍给别人啊。”林向黎说不清楚,心里慌张得很,他拿人钱财跟人做`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想玩恋爱游戏,他也毫不介意地奉陪,但这些都是私下里的情趣玩意儿,怎么登得上台面? 简铭听了他惶惑的回答,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好似有种林向黎才是那个无理取闹违背常理的人:“我作为一个同志,另一半是男性,非常合理。我需要做的是,找到另一半,然后,出柜。” 林向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 车子并没有开回南平村,直到停在了一个湖泊边上,林向黎才后知后觉,主要还是方才被简铭的言论震惊了,无暇顾及窗外的景色。 简铭松开保险带,瞥了木呆呆的林向黎:“下车了。” 林向黎跟着下车,但心思还是飘忽着的,简铭从车头绕过来,拉起他的手,把他拖走。两人沿着湖边向前走,不远处一座古塔幽静地矗立着,在夕阳的余晖中闪闪发光。 “这不是万安塔吗?” “你来过?” “呃,我……我在照片上看过。”林向黎顿觉失言,心惊rou跳地晃过了这个问题……妈呀,险些穿帮了。 万安塔是江津镇仅次于江波桥的文保建筑,始建于清朝乾隆年间,传说乾隆帝下江南时还在此处下榻过。该塔面朝盛产青鱼的月亮荡,登塔远眺可饱览江津农村风光。无奈万安塔地处偏远,交通不便,镇子上的人没事儿不会跑这么远来玩耍,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到万安塔下的万安寺烧香祈福。林向黎小时候跟着母亲来过一回,那时他们靠两条腿走来,滋味并不美好。 橘红色的暮光笼罩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连带着林向黎的脸庞也红润起来,简铭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出神发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金灿灿的头发:“既然没来过,那我带你好好看看。” 于是他们买了门票登上了塔顶,这种旅游淡季,根本不会有人来这种乡村景点游玩,塔顶上视野开阔,浩渺无垠的月亮荡是浙北数一数二的养殖鱼塘,你甚至可以望见硕大的青鱼跃出水面的奇景。 眼前这幅油画般的美景令林向黎沉醉了,他沐浴着暖阳,仿佛被圣光眷顾,简铭揽着他的肩膀,仿佛一座沉稳的山丘拥护着他。 “好美……”他喃喃。 这是他七年来,第一次跳脱出那个艰难的尘世,来到一个如此无瑕无垢的世界,很单纯地,只是欣赏自然的奇美,而非抱着什么令人不齿的目的。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常来这里。”简铭突然说道,“我曾想,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份美丽分享给一个值得分享的人。” 他的话使得林向黎受宠若惊,自己是那个“值得分享”的人吗?“值得”吗?配吗?真的吗?真的?他一遍遍地质问自己,仿佛不敢相信有此殊荣。 简铭松开了拥抱他的手臂,从后裤袋里掏出了竖笛,原来他下车时将其揣在了身后。林向黎看着他把竖笛搁到嘴边,架势傲然地昂起头,远眺前方。他比黄蓉他爹演绎时还要怡然在心,这使得林向黎生出无限期待,期待悦耳至极的笛声响起。 终于,简铭摆好了pose,深吸一口气,吹出了第一个音—— 那一刻,林向黎想跳楼。 第二十八章 捉jian捉双,事实证明,这不仅是个智商活儿,还是个运气活儿,顺便得再掺和些无惧无畏的胆气,不然一下子跳出来堵在奔驰车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简宁的从天杀下,吓得简铭忙踩刹车,急停住后,摇下车窗苛责:“姐,你干嘛?不要命了?”简宁望着车窗挡风玻璃,拧着两道细眉,问道:“人呢?” 简铭熄了火,下车来,问:“什么人?” 简宁还在冲着车里探头探脑:“你女朋友呢,不在车里?”简铭有一丝意外,但很快镇定自若,答道:“我没有女朋友,姐,你在想什么?”简宁不耐烦地敲敲车盖:“别装模作样啊,我告诉你,沈乐那小子告诉我了,说你房间床上睡着一个女人,睡得可熟了。你别跟我说那不是你对象,莫非你还搞一夜情?” 简铭顿时语塞,轻咳一声:“乐乐在胡说吧,我房间里怎么会有人呢。”简宁呵呵一笑:“我信你个鬼,到底怎么回事?”简铭一口咬定:“真没人,你不信去我房里看看。” 简宁见他打死不认,反倒一笑:“好,好,我不逼你,等我五一旅游回来,就天天跑厂里来蹲着,我看逮不逮得到你那个神秘小女友。” 简铭伤脑筋地皱皱鼻子。 简宁继而道:“乐乐跟你说过了吧,你姐夫公司五一组织去日本玩,乐乐5月3号礼拜五开期中家长会,我们钱都交了,不去太浪费了,这个家长会就麻烦你代开一下了。” “嗯,乐乐跟我说过。”简铭道,“我保证完成任务。” 简宁嫌弃地觑他一眼:“你终身大事的任务能完成得这么爽快就好了。” 还好简铭是个沉得住气的冷性子,不然方才他差些就要脱口而出:终身大事的进度条已完成99%了好嘛!至于那1%还差在哪里,那就说不好了。 这可不是简铭的错觉,他将车子停好,从副驾座位上拿出那支至关重要的竖笛,忍不住宝贝地捧在手心抚摸了一下。 人家都是“一吻定情”,他这该算是“一吹倾心”吧? 此时日头彻底落下了地平线,而不久前,余晖炫目,满满当当地镀在万安塔的周身,璀璨的金色晚霞缔造了极度罗曼蒂克的氛围,简铭投入地吹着竖笛,是那首,他母亲的最爱,他练习次数最多的曲目,讲述了中国最凄美动人的爱情绝唱,极其适合演奏给心中的那个他听。 那个他,背对着自己,两手撑在朱漆剥落的木栏杆上,使劲儿地抓紧,手背青筋突起,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隐忍,在克制,简铭怕他太激动,太陶醉,刻意停了几秒,果然,他似乎舒了口气,而当自己再次吹起时,对方又开始颤抖。怕是被自己优美的笛声给彻底迷住了,没人能拒绝他的演奏,厂里的猪猪们也时常听到他的笛声而兴奋不已。 宽松的衬衣被风鼓吹胀起,林向黎的后颈露出一大截来,被金粉洒满后,显露出细腻的肌理来,令简铭挪不开眼,他的笛声变得愈发漫不经心起来,调子百转千回,笔走龙蛇般从塔顶跳落到湖中,大起大落,大开大合,使人头昏脑涨,不得动弹。 林向黎不敢回头,他怕自己抽搐的面部神情被金主爸爸发觉,对方若是勃然大怒,卡里的一万多就要打水漂了。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