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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虽说要攻略一个金主,可是一没有目标二没有作战计划,她正在挣扎的时候,又传来了一个促人奋进的消息! ——那个。 她被开了。 明璐急吼吼地请了假来找她,含着一大包眼泪说是那天面试遇到的那个渣男…… 莫丞? 楚爱甜不意外,况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哭也没用,总得向前看。 只是,说不焦急,是骗人的。 “别哭了,来,抱我一下。” 楚爱甜朝明璐安慰性地张开了怀抱,接着飞快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道:“哎,我家璐璐为我担心呢,不要担心嘛,我还能活不下去吗?” 明璐平息了下抽噎,“你自己上点心吧,算我求你了,有路子就找路子,以前那么多朋友呢……” 楚爱甜默然,眼中微动,一瞬的灰暗。过了好几秒,她才轻快地开口:“嗯,当然,知道了。” 她又回了家,家虽然小,好歹是家。待在这里,就像待在壳里,待在茧里。 关荷不想看她颓在那,不知从哪里搬了一箱杂物,说是她的,让楚爱甜好好整理一下。 楚爱甜无精打采地在房间里收拾着,虽然是正午,但是这个屋子完全背光,她基本没有晒到过什么太阳,好在也习惯了。 都是些旧物,小学、中学的练习册,同学录,收集过的卡片,小浣熊袋子里的……说到这个,小学的时候,她每周会有一天,让全班传一张纸,想要什么尽管写,再让人去小卖部买过来,她来付款。有那么一天,小卖部甚至被搬了三分之一走。弄得周围人都挤破脑袋跟家长求着转进他们班。 楚爱甜想起来,忍不住笑了。 接着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手上捞出一块勋章,那是曾经在一个人肩上待过的证明。四条细细的红杠,中间一颗五角星。 还有。楚爱甜机械地在深处继续翻了翻,又找到一块嵌着照片的项链,项链里的人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不见了,但比那没有照进她房窗的阳光还要刺眼。 她坐在原地很久,没再动过。 晚上楚爱甜跟父母说了声:“我出去散散步,兜个风。” 一兜就兜到了江边,她低着头,在夜色中走着,脑海里有一些不受控制的回忆跳出来。 那是邻居哥哥,当兵的。他是单亲家庭,母亲极度为这个儿子而骄傲。 楚爱甜年少的时候就服他。如果说完美有个定义,那就是这个人。 她记得他叫林渊,善良幽默,阳光又帅气,但有时候又比任何人都坚定凌厉,只要回家就给周围孩子们带礼物,每个月赚的不多,可带给他母亲的礼物都是当季最好最贵的。他经常感慨说在外他很想家,楚爱甜当时十二三岁,已经比周围人成熟很多,拍着小哥哥的肩道:“你混得好,就是对阿姨最好的报答了。” 后来他出事了。他母亲不久后也因为打击过大,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滴答。 一滴水,滑到了她的手腕上。楚爱甜垂眼看了看,一时不知道是不是泪。天空很快向她证明了,只是下雨而已。 大雨来势汹汹,浇得建筑物上闪烁的灯光更加潋滟迷蒙。楚爱甜看见周围的人纷纷跑离江边,去了最近的建筑物处躲雨。 她懒得跑,就继续走,走下了楼梯,到了江边的椅子上坐着,手插在牛仔外套的兜里,大雨模糊了视线。 楚爱甜以前开始看书,也是那个兴趣很多的林渊教的。他说,我的渊,是与其临渊羡鱼的渊。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书就是你的网,你网一网,看在大海里能不能捞起很多鱼,好不好? “想个屁家。” 楚爱甜喃喃道。 她把手圈成一个喇叭,朝江对面大吼:“都是骗子,想家?穷了才想家,病了才想家,死了你才想家!” 春风得意,你就只想去长安喝酒看花。 楚爱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声音低了不少,“海桑都说过了。” 海桑说了,江听到了。 有人看到了。 他住的酒店离这里很近,下午在处理罗明轩的事……罗家知道是褚望秦给上头施加压力,气得恨不得把他抽筋刮骨了,一边不得不低头求着,一边在背后使着绊子,妄想把罗明轩保释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保出来,在褚潇的打点下,报刊、新闻、新媒体全网推送,他‘强|jian|犯’的名头是摘不掉了。但褚望秦想让他在里面好好待着,所以……他就得好好待着。 褚望祺跟褚珲提到这事,一向对褚望秦严厉的男人却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他去吧,现在是七月。他总要有个出口。” 褚望祺沉默。 七月,于整个褚家,都是特殊的月份。 因为对于褚望秦来说,他在这个月惹事的概率,较往常都要更高一些。 今年他有了出气筒,还顺道给褚望祺的工作腾出路来,让罗家自顾不暇,可以说是一石二鸟了。 褚望秦在酒店待够了,出来晃了两圈。结果遇到暴雨倾盆,他的烟很快被雨打灭了。褚望秦没有再抽,只叼在唇边,刚要拿下来,抬一抬头,就看见了有个人影在大声吼着什么。 他没听全,只听到那句‘死了你才想家’。 估计又是哪个丈夫出轨独自神伤的已婚妇女。褚望秦既不想淋雨,也不想在这继续听别人的私事,抬腿就要走人。结果走出几步,褚望秦定睛看了看,觉得不太对。 楚爱甜失神落魄坐回椅子的时候,褚望秦认出来了。 这不是听别人私事的那个事儿精吗? 怎么觉得最近处处是她? 褚望秦飞快皱了皱眉,心里飞快拂过一个想法,这人不会准备在雨夜跳江自杀吧? 死倒是没问题,但是别在他面前啊。他是报警还是当没看见?关键是……为什么偌大的观景平台,只、有、他、们、俩、了?? 褚望秦转了方向,准备自在悠然的离开,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他上楼梯的时候,状似无意地扭头扫了那个长凳一眼。 ……mmp。 褚望秦望了望天。 妈的,他瞎看什么! 那女的还真走到栏杆那了…… 褚望秦迟疑了0.5秒,还是撑着栏杆飞身跳下去,省去了走阶梯的时间。 他冲到栏杆旁,把楚爱甜打横抱起挂在肩上,一个字也没说,直接往回走。 楚爱甜一句卧槽:“你他妈谁,扛老子干嘛?!” 褚望秦抽了抽嘴角,嘲道:“小姐,这是我该问你的吧?你要死能不能挑个没人的地?” “谁要死了??” 楚爱甜咦了一声,对方声音好熟悉,于是犹如一条贪吃蛇的终极闯关,强行扭了身子和脖子,看到了男人精致凌厉的侧颜。 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