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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柳元卿两眼一立,道: “带着,干嘛不带着?她是我的媵,自然我到哪儿,她到哪儿。给她弄顶青油小轿,就抬举她一回,明儿开始,就给我到跟前侍候来。装死就给我打,专打脸。她不仗着自己美吗?不老实就往脸上打,她一准老实。” 离心答应了声,转身带了两个小太监,收拾柳菲莫去了。 头上轿,楚仪信又叮嘱了柳元卿几句话,不外乎为人谦虚些,别再像以前那样跋扈了。 若是以前,柳元卿早就不耐烦了。 解除婚约的事,对柳元卿多少,还是有些影响。 她耐着性子,答应了楚仪信。 柳敬和、柳敬安兄弟两个,站在一边,也跟前恭送柳元卿回宫。 柳家很有意思,明明他俩个是男丁。 可家里,却是女孩儿最金贵。 平日里,柳元卿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将眼睛放到柳元卿身上。 柳元卿不在,便就将目光锁在了柳菲莫的身上。 他们兄弟两个,倒是少有人关注。 昨天柳元卿出了事,柳敬和、柳敬安兄弟两个,也打算着要去瞅一瞅柳元卿的。 结果柳元卿与柳成展一直闹到很晚,只得做罢了。 今天才吃了早饭,柳元卿就走了。 都没说上一句话。 他们兄弟自不会去要求柳元卿,主动去他们院中,探望他两个的。 就在宫里的嬷嬷请柳元卿上轿的时候,她转过头,看见了站在门口上的柳家兄弟。 柳元卿顿住了。 想起来,其实柳敬安不算,柳敬和是她的哥哥,她到了海城公府,礼貌上,都应该主动拜访。 他俩个只怕,平日里也与柳菲莫最亲吧? 柳元卿心下挣扎着,要不要过去,与柳敬和、柳敬安兄弟两个打个招呼。 宫嬷不知道柳元卿在想什么,轻声催促道: “公主娘娘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老奴去给公主娘娘取去。若是没什么事,就快点儿起驾回宫吧,皇上,皇后娘娘都等着公主呢。” 柳元卿抿了抿唇,毅然转过身,大大方方地冲着柳敬和施礼道: “meimei自幼被宠惯坏了,也没什么礼貌,回了家,也不说去拜见哥哥,为以前的事,meimei向哥哥赔礼了。” 柳敬和简直是受宠若惊,从没想到,自己这个公主meimei,竟然能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连忙抱拳道: “meimei多礼了,咱们是亲兄妹,哪儿来那么多的客气?meimei来哥哥院子,哥哥欢迎,meimei不来,肯定是被事情绊住了,哥哥哪儿有怪meimei的?倒是meimei这次受了委屈,当哥哥的也没能给meimei出气,哥哥惭愧。” 柳元卿一听,不禁笑道: “我还以为哥哥会怪我呢。” 柳敬和一沉脸道: “meimei怎么会这么想?虽然meimei不经常在家,但谁远谁近,哥哥还是分得清的。她虽非螟蛉之子,却也亲不过meimei。meimei是金枝玉叶,她算得上什么?” 柳敬安在边上连忙插嘴道: “我也是向着jiejie的,jiejie才是弟弟的亲jiejie,我可从没将那女人当成jiejie过。天天想着送我些玩儿的,就能将我的心拉了去。做梦吧。jiejie,等明儿我看见奉亲王世子,一定给jiejie出气。” 柳元卿地眼睛,不可抑制地湿润了。 她自觉对哥哥、弟弟并不好。 还不如对柳菲莫呢。 却没想到,出了事,他们竟然都站在了自己的这一边。 楚仪信听了这兄弟两个的话,呵斥道: “你俩个胡说什么呢,奉亲王世子,也是你们能惹的?都给我老实呆着。” 柳敬和、柳敬安兄弟对视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垂头不说话。 柳元卿笑道: “哥哥和弟弟的心意我领了,今天我就先回宫了,等明儿我来家里,给哥哥、弟弟带好东西来。” 柳敬和、柳敬安谦让了几句。 边上宫嬷又开始催促。 柳元卿从没像今天这样,有些舍不得地离开了。 她没有舍不得父母,却是舍不得一直没说什么,却更向着她的哥哥、弟弟。 柳元卿坐到了轿子里。 公主的仪仗开始起行,前面铜锣开道,兵士两面守行。 后面一溜的马车,里面坐着宫里的嬷嬷、宫女。 最后跟着的一顶青油小轿里,坐着的,正是柳菲莫。 她开始时不肯动,以为柳元卿走了,她留在海城公府,就又可恢复从前的日子了。 可是离心哪跟她商量? 见吩咐不听,直接喊了跟来的太监,上去就一顿嘴巴子。 打得柳菲莫嘴角流血,脸肿起来多老高。 柳菲莫瞪着离心道: “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外面的人说她苛责meimei?” 离心从太监手,抢过嘴板子,一扬手就给了柳菲莫一下,冷笑着说道: “我看默娘是还没分清事实,你已经不是公主娘娘的meimei了,皇上圣旨,你是公主娘娘的媵。是奴婢。公主娘娘打死你,也不过跟在宫里打死一个宫女一样。还meimei,你舔脸说,我都没脸听。” 柳菲莫像困兽一样,挣扎着。 离心怕耽误时间,便就让小太监将柳菲莫绑了,怕柳菲莫到外面吵嚷,用布条,将柳菲莫的嘴也给堵上了。 ☆、25 愚蠢 柳菲莫心下大恨,却也是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她也只得认了命地呆在轿里。 离心与柳菲莫同乘,嘲讽地瞅着柳菲莫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凭你也敢抢我们公主娘娘的夫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这回好了,舒服了吧?” 柳菲莫瞪着离心,不说话。 柳元卿半靠在轿中软椅上,半靠着轿壁。 被公主护卫赶到边上的百姓,切切私语声,阵阵地传到了柳元卿的耳里。 皇上的羽林军可不管谁是谁,直接让所有在前面的人,全退让到两边。 坐在轿子里的柳元卿闲着无聊,将轿帘打开,看向了外面。 这条海城公府通往皇宫的路,她走过无数回。 有时,她也会掀开帘子,往外看一看。 但多数时候,都是柳菲莫陪着她。 就在这轿子里,她与柳菲莫谈得最多的,却是黎阳。 熟悉的街景,打眼前慢慢略过。 柳元卿突然发现,其实京城的街道也挺好的。 突然一个声音传到了柳元卿的耳里。 就听一直在喝道的宫卫,与刚刚的蛮横不同,这一次说话却是非常的客气: “大公子怎么在这儿?可是有事?” 一听回话人的声音,柳元卿没见着人,却也知道,原来是奉亲王的长子黎昊。 公主的仪仗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