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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打头的宫人,进去报说皇上到了的时候,苏贤妃正坐在床上,抱着手炉想事情。 楚郡王死了。 因为不是她动的手,她自认为再怎么的,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所以是既担心,又害怕,却也十分的开心。 少一个皇子,对于齐郡王登上大宝,就又少了一个敌人。 更何况这个,还是周淑妃的儿子。 再一想到之前的龌蹉。 苏贤妃觉得心下十分的解气。 可是当宫人进来,报说皇上到了的时候。 苏贤妃却十分的开心。 皇上也许久没上她这儿来了。 苏贤妃还在想美事呢。 她以为皇上这是伤心,想找个地方散散心。 ☆、318 感谢 放着皇后的千秋宫没去。 竟然来了她这里。 她自然要抓住这一机会,好好的表现一番才行。 苏贤妃不忙着出去接驾,而是忙着对镜理妆。 其实苏贤妃长得,有几分与楚润娘相像。 毕竟侄女肖姑,女儿肖母很正常。 可是,当苏贤妃自认为妆扮得十分漂亮之后,却听宫人报说: “娘娘,皇上才要入宫,郭公公上前,将皇上给拦了回去。皇上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 对着进来通报的宫女,苏贤妃上去便就给了一巴掌道: “你怎么不拦一下?” 那宫女觉得自己很冤枉,解释道: “奴婢就是想拦,也能进得到皇上跟前。” 苏贤妃气得大骂那宫女废物。 也只是徒劳。 其实就是没有郭整拦着黎丰舒,他也不打算进瑞扶宫了。 苏贤妃与周淑妃和杨德妃不一样。 黎丰舒可以想像得到,即使是他问了,苏贤妃也不可能承认。 也只有到了查着证据的时候,苏贤妃才能无话可说。 随着楚郡王出事的事,在京城散开。 家家都紧闭门户起来。 禁卫军将张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带头的,却是张臣。 张臣自被张家扫地出门之后,便再没有踏进过张家一步。 张家上至老太太,下至孩童,全都吓得要死。 由于张轨有官职在身,所以出来接着张臣。 “张大人可谓是扬眉吐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张轨可是满嘴跑酸。 可此时此刻,也只有跑酸的份了。 张臣不与张轨一般见识。 做为绝对的胜利者,张臣的涵养还是不错的。 张臣淡笑了,说道: “如果张巡城使记得,咱们是皇上的臣子,一心效忠皇上的话,巡城使大人也能像在下一样。巡城使大人,在下得罪了。” 说完,张臣也不等张轨反应,沉着脸喝道: “掘地三尺,给我搜。” 自己做过什么,还是挺清楚的。 张轨恢复了头脑,对张臣说道: “张大人随在下去厅上等吧。张家虽然不大,也有几处房舍,总要些工夫。现在天冷,张大人再冻着了。” 瞅了瞅天,张臣没说什么。 张家的其他人,全数被官兵拘了起来。 男人还好,一个个的垂头丧气的。 可是女人,有那胆小的,想到了萧家,已然吓得哭了起来。 很快的,张家女人的哭叫声,即使在南厅上,也听得真真切切的。 张臣和着张轨在南厅上坐下了,却没有下人来上茶。 想到了张臣来投奔他家,张家也没给一杯热茶喝。 张轨笑道: “看来张大人是无福吃到我家的茶了。” 对于以前,张臣一点儿不介意人提。 但也不想让人故意让他难看。 现在张轨提,就是极不合时宜了。 张臣不喜笑,他只要一笑,便就让人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所以,张臣一扯嘴角。 张轨便就后悔自己失言了。 张臣阴狠地笑了,说道: “茶吃不吃无所谓。我想张巡城使应该知道,我所为何事?不若将人交出来吧,大家面上都好看。与皇上犟,张大人可不似在下,除了老母,余无一人,倒也算得上了无牵挂。” 张轨没有出言。 屋内本来燃着炭火。 但丫头婆子全被拘了起来,哪还有人过来收拾? 时间久了,炭火便就逐渐熄了。 张臣苦惯了。 即使现在满朝文武,张臣在黎丰舒跟前,可算得上是红透了。 家里却仍是一进的小院。 一个婆子,两个小丫头侍候着他的母亲。 平日里会请个短工来帮着打扫下,再无多余的人。 冬天也不会似张家这样,大批的买炭来烧。 倒也不觉得冷。 等了许久,不见张轨出言。 张臣的声音,比那三九天的冰还要冷,说道: “消息是从宫里出来的,张大人觉得会是谁说的?说那个女人是杨太医的女儿。” “周家怎么样了?” 张轨没有回答张臣,反而问道。 张臣瞅着张轨。 张轨在巡城使上,也干了许久,不至于不知道周家也被禁卫军围上的事。 那么,张轨现在问的,可就是…… “这个,谁也说不好。” 张臣实话实说道: “在下听宣,皇上吩咐完了,在下完成。多余的,一概不问。” 张轨忍不住讥讽道: “皇上倒是养了条好狗。” 张臣没有生气,反而是一派轻松地笑了: “能当圣上的狗,总比当圣上身边奴才的狗要好许多,巡城使大人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轨: “你!” 张臣却没等张轨再说出更多的话来,语气冷冷说道: “巡城使大人有这工夫跟在下磨牙,还是想一想在下刚说得话吧。皇上不出宫,如何知道得这般详细?” 张轨终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不见了,当我听说楚郡王出事之后,那个女人便就不见了。” 张臣瞅着张轨,看他不似说谎的样子。 派出去的人,也都来了消息。 按着名册清点,果然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张臣站起身,瞅着张轨,又露出阴森森地笑,不紧不怕说道: “在下在这儿,先谢巡城使大人当年的不收之恩。那么在下做事,可就不用再顾虑什么了。” 还没等张轨明白,张臣的话什么意思。 就听张臣淡淡吩咐道: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好在巡城使家里人口不算多,男女按名册,全数带到刑部大牢。将院墙封死,往里下水。水以一尺为度,三天为限。” 张轨一听,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