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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忘了,像风一般冲了出去,迅速吹响号角,传令大军,迅速下船。 慕毅心中也有猜测,于是问道:“陛下,可是想到了什么?” “虽然这只是孤的猜想……”她看向南方,“还愿不要是孤所想……” 微风轻拂,慢慢停了下来。穆颜心跳猛烈加快,身旁嘈杂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让她心烦意乱。慕毅看出她的不安,握紧了她在长袍下的小手。 “陛下,走吧。” “嗯。”穆颜轻应,还未转身,身后便是一记狂风,卷着涩涩的河水,扑面而来。船狠狠的摇晃一下,接着左右晃动起来,穆颜惊呼一声,下意识的躲进慕毅的怀里。 慕毅手死死抓住船栏,看南方河水汹涌奔来,紧皱眉头。 “陛下!”淳岚在岸上大呼,想抓住船梯,不料竟被利风吹断。 “阿岚!见机行事!不能寻我!此乃圣旨!”穆颜放宽喉咙大声交待,“回答孤!” 船身摇晃,穆颜紧搂着慕毅的腰,最终还是听到淳岚悲鸣般的一声:“诺!陛下保重!” 穆颜欣慰一笑,狂风之中,她仰头看着慕毅,忽然道:“这次逃不过去,我得跟你讲声,我是很爱你的。” 慕毅单手紧按着她,一手紧扣船身,声音嘶哑:“此时……不适合讲这个!”说完深吸一口气,护着她,跳下船去。 穆颜在半空吸好一口气,瞬时沉入水中。盛夏时节,这水还是冰冷刺骨。她强忍着肩膀上的巨痛,报紧他的腰身,在急流中,很难分开。 穆颜能感觉到他身子地颤抖和困在胸膛里的闷哼。流水翻滚,将船的残骸猛地卷起又甩开,他用身体将她困住,帮她抵下一个个碎块的撞击。穆颜面色惨白,最终还是用尽那口微薄的空气,张开了嘴。顿时,河水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灌到她的口鼻中。她闭上口,却是更加难受。 她觉得脖子被水卡住,吸气也不行,呼气也不行,大脑一片混浊,意识慢慢模糊。 发麻嘴唇好像被撬开,一股温热的气流吹了进来。她睁开双眼,不知是因为刺痛,还是心酸,流出了温热的泪。 他浅笑,将她纳在怀里。 子渊。她暗暗念着,好像希望能刻在心里,希望过了奈何桥,饮了忘川水也不想忘记。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还是承受不住,昏厥过去。 她真没有想过能醒过来,再被太阳照射。 穆颜等意识恢复过来,第一反应便是找慕毅。她坐起身子,才发觉酸酸的,全身好似无骨,勉强站起来,又是眩晕。她迫使自己清醒,环望四周,只见慕毅一身赤紫,在沙滩的金黄上格外显眼。 她发疯似的跑了过去,怎奈身子太虚,磕磕绊绊,半晌才到他身边。 “子渊……”她动了动嘴,却发现声音变得嘶哑。她脱下他赤紫色的外袍,露出里面他常穿的白衫,不由得愣住了。 那里还是白衫,早就被血染的失了本色。她颤抖着手解开衣服,只见划伤撞伤,满满一身,不下几十处。穆颜双手抚摸着他惨白的面容,不由得扯着嗓子去呼喊他。 慕毅身子动了动,眼睛慢慢张开。穆颜赶紧挡住刺眼的阳光。 他第一句便是:“可……伤着了?” 穆颜用力摇头。 他这才一笑,昏了过去。 穆颜看他伤口泡的发白,早就失了本来应有的血色,怕伤口发炎,引起高烧,才缓了缓身子,看向身后高挺的大树上巨大的果实,一时起了心思。 她走过去,尽力摇晃这树,果然,几个熟透的果实掉了下来,穆颜捧起一个,才发现坚硬无比,于是找了一个菱角多的礁石,奋力丢了过去。 她曾吃过这种南疆进贡的东西。果实裂开后,果然流出乳白色浆汁,她忙拿起一块,吮吸一会,喂给了慕毅。 喂了些,才觉得他有些恢复力气,自己也勉强能站起来,可他就是不睁开双眼。 无意之间站在礁石上探望,竟发现身后的树林里升起一阵炊烟。附近有人! 她拉起慕毅的身子,搭在身上,艰难的向前前行。 走了很长时间,她体力几乎用尽,但身旁的慕毅身子已是热得不行。穆颜咬咬牙,坚持又走着,可毕竟还是个女子,虽说学习过武艺,但如今在水里不知道漂浮了多久,体力不支,还是受不住这么一个大男人靠在身上,还要行走。 绊上一根树叉,她狼狈倒在地上。 眼前就是房屋,“救命!”她大呼,约叫到嗓子都有些刺痛,才昏了过去。 她张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位老者,正忙乎什么。 “爷爷,她醒了!”一个稚嫩的声音,让她想起了远在殷都的一双儿女。她动动身子,还好,能用。便起了身子,连鞋都没穿,站在地上,急切问道:“同我一起的那位呢?” 老者安慰道:“他早醒了过来,姑娘,你还是……”话还没有说完,她便跑了出去,看到一房门大开,踉跄着跑了进去。 一老一幼在后面赶。 穆颜进去,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正要出来,竟忘了感谢,一下闯了进去。 慕毅正好好的靠在床沿,手中托着碗,整个屋子里到处都是药味。 “姑娘,你这是……”那妇女赶紧过去,穆颜却全身瘫软,一下跪在地上。她想去拉,却见穆颜双手扣在地上,用力叩首,咚咚有声。 “我错了。”她全身战栗,“心高气傲,未能听进去劝告。” “好了……”慕毅放下碗,弯下腰,托起她满是眼泪的脸,“如今也算是一个教训,人生不都是如意的,不是吗?” 穆颜点头,将头靠在他的腿上,嘤嘤哭了起来:“怎知能将你害成这般……” 慕毅温柔一笑,手轻柔的放在她颤抖的肩上,目光却看向那位老人:“不知可由出海的船只借用?” 那老人摇摇头:“不瞒二位,这是一座孤岛,根本出不去的。” 慕毅眉头轻锁:“难道就没有出路?” 三个人都摇摇头:“没了。” 慕毅垂头,道:“你先去寻寻,寻到便走,到时候再来接我,可好?” “不行...”她急道。 “方才还讲知错。”慕毅拍拍她,道,“大事为重。” “我的大事只有你,我从来都以你为重,没有什么比你重。”她靠了靠他的身子,竟听出些撒娇的味道。 慕毅笑道:“那我可使高兴。”说完又沉了沉脸色,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