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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爷爷奶奶的老家了,准备在这座城市里游玩一下,好好给自己放松心情。 她又给哥哥发了一条短信,说和尹明月一起去游乐园玩,然后就出了门。 想太多也没什么用,不要去过于在意哥哥,只专注于眼下的生活,过好自己的,总能有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 易如许下定决心,于是在手机上搜起了这块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最后她买了张游乐园的门票,一个人在里面排队,玩起了游乐设施。 大概是因为心里积压了不少苦闷,易如许直奔那些惊险刺激的设施而去,她在漂流项目前面排队时,周围有不少年轻男孩都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最后上设施时,有人开口向她搭话了。 “你一个人来玩呀?” 易如许看了对方一眼,就很普通的长相,比她高了一头,她点了点头没说话,对方又接着问道:“怎么没和朋友一块?感觉大家都是叫人一起来的。” “朋友去洗手间了。” “噢,这座城市好玩的地方很多,就旁边那里,那座网络科技展馆,你去看过吗?” 青年是个话痨,一说话就停不下来,易如许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他,最后上了设施,他又问她害不害怕,易如许点头,连回都不想回了。 要是哥哥在就好了,哥哥总是可以帮她应付这些人。 下了设施之后她就想撇开那个年轻人,但对方像是想跟她制造偶遇,身边两个人一直跟他一块走,最后易如许疯狂玩那些惊险又刺激的娱乐项目,在大摆锤那里终于甩掉了那一行人。 她坐了过山车,在感到害怕的同时,还有种释放压力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挑战的太刺激了,易如许肾上腺素飙升,上大摆锤时还挺激动。 结果过程是不言而喻的,她从那强烈的失重感中重新回到地上时,双脚都在抖,满脑子都是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休息了几十分钟,易如许直接溜号,跑回酒店买了机票,拉起行李就去了机场。 世界太危险,还是哥哥身边最安全。 她赶在八点半的时候总算回到了家,熟悉的家和熟悉的味道让她心神一凛,在外漂泊两天后,易如许感觉自己超脱了。 能不能和哥哥幸福和谐已经不是她最追求的事了,她现在什么都不盼,什么都不求,只要有个房间,有口饭吃,有张床能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她就完全心满意足了。 “哥,我回来了!”她在客厅里没见着人,先把自己的包偷偷摸摸扔进卧室后,易如许开始四处找了起来。 “哥,你在哪?” “哥?” 家里好像没人,易如许正想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就看见易于澜打开门拿着快递盒从外面进来了。 “如如啊,你回来了。”他进了门,用肩膀顺便把门一带,易如许连忙跑过去帮他接了快递放到一边,然后踮脚抱着他的脖子往他脸上左边亲一口,右边亲一口,鼻梁亲一口,最后用力贴到了他的唇瓣上,还狠狠地吸了吸。 “哥哥我喜欢你。” 易于澜被她给亲懵了,完全不知道易如许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一时间都想不到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不许你到外面去找其他女人,你听到了没有?” “行啊,这没问题。”他沉默了好几秒才回她。 易如许盯着哥哥帅气的脸,摸了摸他的侧脸轮廓,压下他的头,照着他的脸颊就糊了几个口水印,最后还在他清秀的下颚上咬了一口。 “你干嘛?”易于澜皱眉捂住自己的脸,“属狗了啊?” “我想睡你。”易如许气呼呼地看着他,明明是生气的模样,可眼里却充满欲望,“你meimei想睡你了,你给不给?” 易于澜被她撩得心都在颤,他连忙转过脸想呼吸一下空气冷静,可易如许却不依不饶地攀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侧面下巴,然后哈了一口气,在已经开始泛红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易于澜,你是个混球,你能睡我,我为什么不能睡你?我要跟你上床,你听到了没有?还是说你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易如许嗓音微抖,第一次听她连名带姓的发脾气居然还是因为这回事。 但是易于澜很快就在记忆中找回了一部分内容,易如许哪怕在最厌恶他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叫过他的名字,这两天他很无聊,一直在她房间里瞎翻,结果翻出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东西。 尤其是那几篇主题是哥哥的作文,看得他差点笑死,还有她小学时写的稚嫩日记,基本上也都是和他相关的日常生活。 这些东西很大程度上都刺激了易于澜的记忆,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后恍若隔世,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想起了很多与她相处的日常,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留下这些并视若珍宝的,他也大概记起来了。 可这记忆依然不全,他想不起她最讨厌自己的那段时间,自己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59·回忆(1) 易于澜小时候一直不太喜欢易如许,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孩作为自己的meimei,实在是笨的让人受不了。 每当她被那个家的所有人忽略在角落里、需求被所有人无视时,他都会抑制不住自己想帮她找回大家关注的冲动。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她都不会?为什么她的嘴会这么笨? 易于澜真的很想把她的那些困难瞬间解决,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但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 凭什么被所有人众星捧月当做楷模夸的自己,要为这么一个傻丫头无私奉献,她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让自己那样做? 但易于澜只是心里不平,行动上还是每次都会帮易如许,他认为,自己只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照顾弱者的满足感。 毕竟她有时候真的挺可笑,她就连棉拖鞋和塑料拖鞋的区别是什么都不知道。 保姆教她穿着塑料拖鞋去冲脚,过了几个月,她踩脏了脚,然后在大冬天穿着棉拖鞋去浴室水龙头底下冲脚了。 她就连事先拖掉鞋子再把脚伸出去这种事情都弄不清楚,易于澜皱着眉帮她把拖鞋拔出来扔一边,把水温调热了让她再冲掉脚上脏的地方,她看着自己被凉水冻得通红的脚丫,脚趾还动啊动的。 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易于澜只能从她懵懂的眼神里透出的那丝惊讶里来获得照顾弱者的满足感。 所以说他做的事真的只是顺手的,她遇到的问题,通常都没什么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