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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依不饶的跟在李沧远身后,趁着李沧远不注意,猛的扯住了李沧远的衣领。 李沧远嘶喊着想要躲避,谁想那手却没有再掐住他的喉咙。 李沧远感觉到一股凉气,轻微的鼻息,就在自己脖颈处徘徊,好笑的是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金毛犬,那狗特别喜欢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呼吸。 那凉气顺着向下,到了锁骨处停住。李沧远觉得非常凉。明明是夏天,他的身上全是汗,但是此刻却连心脏都快要被冻僵了。 李沧远害怕的用手摁住自己的心脏,他听到自己的心脏越跳越慢,他害怕这里再也不会跳动了。 ——你身上的味道。 字正腔圆的发音,带着调侃的味道。 ——可真是,臭不可闻。 那声音说完,双手就开始脱李沧远的外衣,李沧远反应过来,第一层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 “你,你是人是鬼?”李沧远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听那个声音亲口说出来。 ——都不是。 那手丝毫不在意李沧远的抵抗,不知不觉,第二层喜服就掉下来了。 李沧远犹豫了一下,问:“你在干什么?” ——这层再脱下去。 那声音仍然有笑音,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毛骨悚然。 ——你的七喜冲煞就没有了,不用我动手,你也休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李沧远睁大了眼睛,哆嗦着用手拍那只手,想阻止那人的动作,谁想那人早就知道了一样,惨白的手猛的用力,手骨修长,紧紧地扯着扣子,喜服就快要被撕裂了。 不远处,李沧远分明听到了虫鸣的声音,密集的恐怖,翅膀和肢体摩擦的声音让他不自然的颤抖,喘的声音大的像是呻/吟。 “你……你别害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我死?” 明明是谁都没有招惹,母亲也是,那个声音和手的主人也是,一个一个都想让他去送死,为什么? 李沧远觉得自己的手都碰到了那种柔软的虫子,腐rou的味道也越来越明显了。 ——害你?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早就死了。 ——不知好歹。 李沧远抓住那软绵绵的物体,抬手一看,果真是手指大小的蛆虫,四处看看,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四周一定有不少这样的虫子。 “如果你愿意帮我。”李沧远的眼角睁大到通红,“再救我一次,无论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李沧远觉得越来越凉,他躺在大堂的地板上,身上越来越重,像是鬼压床一样,连脖子都无法挪动。 “救救我。”李沧远闭上了眼睛,喊,“我不想死。” 他觉得非常冷,连汗都流不出来,喉咙发出自己都听不懂的□。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吓到了极点了,再多一点压力就会崩溃。李沧远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用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拼命擦眼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能感觉到,那只手的主人,正俯视着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笑话一样的看他的窘态。 ——想让我救你,可以。 ——把你身上阳气最重的地方露出来,我附在你身上,就能把你带出去。 ——你寿命将尽,我可以让你多活几年。 ——只是,等你死了,你的躯体,全部属于我。 李沧远混混沌沌的听着那声音说话,还在想,阳气最重的地方?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的吧…… ——脱裤子。 …… 李沧远的衣服刚才就被扯得凌乱,只是少数民族的衣服大多衣扣繁复,他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里层。这时天花板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有几只虫子还掉到了李沧远的脸上。 李沧远很焦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加快动作,身后被那只手系的死结已经让它给解开了,但是衣带太长,反倒是被自己系了一个死扣。 那手突然摁住了李沧远,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下一秒,上衣就被那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一层。 没过多久,七层喜服就被完全剥落。 李沧远看见自己身上趴着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的模样,面色苍白,在黑暗中都像是能反光,嘴唇也是惨白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瞳深沉的可怕,很像是骷髅眼骨偌大的空洞。李沧远是一点都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男人长得,像是那只手一样精致。 李沧远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看那人双手束缚着自己,低下头,伸出舌头,在自己的腹部上舔了一下。 那舌头冰冷而且柔软,李沧远好不容易放缓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想把男人的头弄开,却发现自己扑了个空。 李沧远一愣。 男人碰得到他,但是他碰不到男人吗? …… 男人的舌头找了一会儿,在一个地方停住,没有犹豫,深深的舔了舔李沧远的肚脐。 那么冰冷的温度,那么凶狠的力道,就像是要从这里舔到李沧远的腹腔内部一样。 李沧远的身体猛地绷直,弹了起来,僵硬的像是一张弓。发出了自己都恐怖的□,拼命想要挣扎,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他根本就碰不到这个男人。 不知道是痛还是什么的,李沧远的嘶喊声吓人,连自己都开始害怕,脸上热的受不了,脖颈一下却又冷的连不行,男人似乎也有些犹豫,力道稍微放松,李沧远就听到有一点点的水声。 那不是男人的口水…… 男人舔上去的时候,李沧远就知道了,男人没有口水。 李沧远心跳如擂,血?是自己的血吗? 男人并没有停止舔、舐,只是舌头放慢了许多,将李沧远腹部上的液体全都舔的干净。男人随着李沧远呼吸的频率也缓缓的呼吸,而李沧远是完全吓傻了。 真的是血?那怎么现在不流了呢? 他闻到了一股非常淡的香灰味儿,是男人身上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但是李沧远一下子就平静了。 李沧远没看到男人开口,却听到了男人温润的声音。 ——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你弄完了吗?”李沧远擦了擦眼角,“刚才……是什么?” 男人放开了李沧远束缚的手脚,这才说。 ——你喝下了祥瑞咒印的符水,身上的阳气大多都在这碗水里了,我只是把它们弄了出来。 原来如此,不是自己的血。 李沧远松了口气,眼前像是有什么闪过,不出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就已经从那间‘死尸客栈’出来了。 李沧远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很凉,却没有一点破损,完好如初。 四处看了看,这里到处都是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李沧远提了提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叹了口气,尝试着说话